出行李箱放在跟前,转身上车,绝尘而去。
冉冉望着那白色的揽胜转瞬即逝,心里怅怅。cad3();掏出手机看一眼,八点,赶忙跑进电梯。
电梯门打开时,她警觉地探头看了一遍,走廊里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赶紧溜进自己房间。
前脚把行李箱打开,后脚敲门声响起。冉冉打开门,看到jeff站在门前,心里略沉了下。
“李总把你送回来的?”他满脸狐疑。“汤主任他们还找你呢,后来李总来了个电话,总算消停了。你怎么……”他没说下去。
“哎,别提啦。”冉冉两手一摊,“还没到卫生间就走不动到了,李总说送我回酒店,我醉得动不了,头脑还清楚,你们也脱不开身,他能送我走最好。”她回头望望铺得很整齐的床,有点发虚,“他给我送到房间,说还有酒局。”
“没事儿就好,吃早饭吧。”jeff没有多想,见冉冉走出几步,便一同往餐厅走,身后根本没人动过的床就留在了房间里。
酒店的自助餐厅,寥寥几个人。
冉冉随便盛了点粥,佐着几根小黄瓜。jeff替她倒了杯热牛奶,坐在她对面,和售前两人面面相觑,仔细打量了她,也不说什么。
冉冉心里发虚,却强作镇定,确实没发生什么,没发生什么吗?心里一惊,只因为穿戴整齐吗?冉冉心里又敲起了鼓,然而死无对证,难不成这会儿再去问李沛然?问了又怎么样?
她心里长叹一口气,说好了不能上他的车的。她握着拳头,恨不得给自己头上来一下,望着对面正细细观察她的两人,也就作罢。
李沛然开着车,在川流不息的早高峰里,脑中全是昨夜冉冉躺在床上的情形。他压上去之后,冉冉一直在推他,喝醉了酒之后含糊地叫喊。他用舌头堵住那张嘴,手指触到是她柔软的肉体,几乎要将衣服撕开的时候,她吐出了他的舌头,叫了一声“其雍!”
冉冉双手手腕仍被他攥在一起,然而那股冲动全被泼下去,黑暗中,他冷冷地坐在床边十几分钟,甩开手走了出去。
坐在沙发上,他知道可以再走进去,然而那就被冉冉说中了,“他想睡我”,自己在她心里是个什么样子?从前的自己要是看到现在的情形,也会嗤之以鼻;可是这几年自己就放纵了,却乐在其中,从没有人像她这样鄙夷自己,相反能引来许多各取所需的人将自己捧在手心里;而这个晚上,他被冉冉鄙视到了尘埃里,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可鄙。
他讨厌赵冉冉,这个女孩儿装得不食人间烟火,目空一切,然而她终究也是个人,喜欢钱、喜欢家世好的。知道她是这个德行,为什么心境仍然被她搅坏了?
手机响起,立即从副驾驶上拿起,是个未知号码,接起来,是个小伙子的声音,“李总,您的大衣,给您送到办公室,您看成吗?”
他觉得自己方才的急切简直可笑,“成,你送来?”
“是。”
“过来吧。”和这些人说话,他觉得自己才是自己,掌控一切的力量,和冉冉在一起,他有使不上劲儿的感觉,很令人沮丧。
到公司,先开了个会,他免了许多套话空话,言简意赅,十分钟完事,说完才觉得座下的下属个个都很诧异,惊觉自己是学了郑其雍那一套。
他坐在自己办公室的皮椅上,背后是个圆弧状的落地玻璃窗,可以俯瞰大半个cbd。自己也是留学回来的,自然知道国内许多会议上都是老生常谈、浪费时间,只不过他为人圆滑,不想去破那个例。然而今天一试,果然还是这个法子效率高,以后都这样。
他用指节敲敲桌子,方才居然以为自己是学郑其雍,自己未免把他抬得太高。
秘书走进来,外面有个人说来给他送衣服。
他点点头,那个小伙子恭恭敬敬走了进来。“李总!”
“烦你走一趟了。喝点茶再走!”那边秘书已经泡好一杯碧螺春。
“多谢李总!”他受宠若惊,李沛然看着好笑,估计容复那边谁也不愿意接这份差事,这小伙子也是没办法,进来一定心里七上八下的,毕竟当年自己挥着拳头,一连几十下抡圆了,把容复打趴在地上,容复自己是有一身好拳脚的,却被他打得在家休养半个多月。
即便如此,后来李沛然也没给过他好脸色看,昨天这样吃饭,虽然气氛怪异了些,也算是天大的进步了。
“容总,还想请您赏脸,给新酒店剪彩呢。”他嘿嘿地笑着,底气不足。
容复还真是蹬鼻子上脸,李沛然冷笑一声,“明天出公差,十天半个月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李总,这是上哪儿啊?”这小伙子也是个机灵人,挺会接话。
“出国一趟。”他站起身,“我还有点细节要和秘书交代。”
对方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我这就回去给容总答复,我们容总很惦记您,您公司在这儿也有办公室,您何必跑那么远,上南京呢?”
李沛然带着点似笑非笑送了客,坐回皮椅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