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目光呆滞的古轻月正站在窗口看向外面的大海,听到一阵陌生的嗓音后,她缓缓转头。
妈妈?
外面是谁家的姑娘在叫唤?
走到对面的房间,古轻月从监控里面看到一个和她长相有七八分像的年轻女子。
她是谁?
心,有种撕裂般的揪痛。
下一眼,古轻月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就是——封慧娴。
慧娴姐姐也来了?
那这个姑娘难道……
是她的女儿沫沫吗?
惊喜的泪水早已挂满脸庞,古轻月拎起长裙,转身急匆匆的往楼下跑去。
思了念了盼了这么多年,她的沫沫真的来找她了。
五十多岁的古轻月此刻就像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见到昔日情人一样,顾不得脚下磕磕绊绊的楼梯,一路连奔带爬的来到铁门里边。
双手刚刚搭上门把,却忽然停住动作。
刚才一时激动,忘了外面还有个她无论如何也不想见到的男人。
二十多年前那晚的疯狂掠夺是古轻月今生的耻辱,就算欧皓南不介意,她也无法再和他相爱。
况且,他现在也是已婚之人,不但有三个优秀的儿子,而且,还和顾轻雨有了一个漂亮的女儿。
当父亲把打听来的这些消息告诉她之后,她能做的只有祝福。
既然如此,那也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
松开两只手,古轻月忍着想亲眼见一见女儿的痛楚,转身把背靠着铁门。
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
“妈,你开门啊!我是沫沫,你的女儿,难道你真的不要我了吗?”奚沫漓起初的激动和惊喜被依旧没有打开的铁门渐渐冲淡,随之而来的是恐惧,失望,悲伤。
难道,她真的很嫌弃她这个被强暴后留下的产物吗?
若不然,妈妈为什么不开门见见她呢?
双手被剧烈的敲打击得好肿不堪,痛到麻木,可奚沫漓丝毫没有感觉。
终于,在她奋不顾身的继续加大力度时,整个人忽然被圈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傻丫头,为了见岳母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管了吗?”封莫柒心疼的轻轻将女人的小手放在他的心口:“有为夫在,沫沫不需要害怕。”
刚才,他只想让奚沫漓好好发泄一下积压多年的情绪,可女人奋力不顾的自残行为让他实在做不到旁观不问。
“柒,妈妈她不愿意开门,是不是因为她很讨厌我的出生?”从知事到现在,奚沫漓无法理解别人的自卑,可现在,她似乎懂得了这两个字的意思。
一个不被母亲所爱的孩子,她怎会阳光?又怎能高傲的站在人前呢?
“岳母不是那样的人,沫沫先别哭,我现在就让她出来见你。”封莫柒低沉的嗓音犹如临睡前的催眠曲般能够让人立刻安心,冷静。
大手轻轻抚摸着奚沫漓的后背,在确定她的情绪已经得到缓解后,偷偷在女人的粉唇上轻啄一口,给她带去最温暖,最有爱意的信心。
“都这个时候了,你……你还这样,真讨厌!”男人的不老实让她又气又急,粉拳如雨点般落在结实的胸膛。
奚沫漓一阵羞愧无语,她都那么伤心了,他居然还有玩暧昧的心思。
“沫沫等着,看为夫的表现。”封莫柒胸有成竹的冲着女人温柔一笑。
古轻月为什么不愿开门,他自然猜到其中的原因。
看来,欧先生的情感之路尤为坎坷啊!
封莫柒的话让奚沫漓失落的眸子的再次燃起希望的烟火。
他一直都带有那种魔力,一种让她无比信任的神奇牵引。
大手,松握住红肿小手,健臂,搂住纤细腰肢,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奚沫漓坚定的点了点头。
耳边再也没有了敲门声,古轻月心痛的捂住胸口,身体渐渐往地下滑去。
都是因为欧皓南,所以她连女儿的一面也见不到。
为什么?
他就那么穷追不舍,在这里一呆就是八年。
无论风吹雨打,还是雷电风暴,这个男人都没有缺席过一天。
可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呢?
如果她当年没有失去清白,他事后也没有娶妻的话,她或许还能回心转意。
但现在,他们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再在一起的可能。
不仅仅是因为往事不堪,更多的还有其他因素。
亲人,族人,年龄,女儿,家庭,这些都是阻挡在他们之间的问题。
“岳母,我是沫沫的丈夫,您的女婿,也是封慧娴和顾耀航的儿子封莫柒。”对着门内,封莫柒先作了一番自我介绍,然后才说出一句关键:“我叫人把欧先生先赶走了,您就开门见一见我们吧!这些年来,沫沫一直很想念您,也在不停的找您,还有,我母亲也特别想见您,而且有很多话要和您倾诉。”
关于古轻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