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别忘了她被我推出火场的那年也是八岁,而你……”封莫柒心里漏跳半拍,没敢说出失忆那两个字,甚至有种不好的预感瞬间产生。
难道在他被欧皓南救走后还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吗?不然沫沫为什么说得如此肯定?
“你当时和小女孩都被烧伤了吗?”虽然身体隐约开始颤抖,但奚沫漓用力抓住男人的大手,似乎能寻找一丝难得的慰籍。
“自然,她还小,皮肤肯定受不住那般大火的烘烤。”封莫柒仔细回忆着十三岁那年的场景,黑色双眸中渐渐泛起一阵带火的怒意。他忘不了那双挥舞不停的小手,忘不了那面对死亡时无比恐惧却怎么都不肯独自逃出去的倔强女孩,还有母亲昏死前自责懊恼的哭声。
这一切的一切都归功于吕莉珍那个老女人,他定要让她付出所有代价,失去所有,活得生不如死。
“可我醒来时身上并没有任何烧伤痕迹,还记得你们出事是那年的哪一天吗?”奚沫漓问得很认真,似乎想证明刚才那句确实是个玩笑话。
“十二月三十号,我永远也不会忘掉。”深邃的眸光有些凝滞,封莫柒冷峻的面孔上恨意尽显。
这个日子已经入印记般深深烙在他的心里,一辈子也无法抹去。
“那就没错,所以,她是她,而我,只是我。”说着,奚沫漓慢慢站了起来,明亮的杏眸里划过一丝淡淡的黯然。
或许有一刻时间,她有些希望自己就是那个女孩。不过,真的假不了,假的,终究无法变成真的。
奚沫漓暗地里自嘲的笑笑,今晚真是脑子进水了,居然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有着莫名的期待。看来清闲的时间太多,大脑竟生起锈来。
微微调整好情绪,她开始计划起明天要去办的那件事情。
封莫柒起身跟上后没有再说什么,心里一直想着奚沫漓的那些话。沫沫被救后身上没有任何痕迹吗?这根本就不可能。
人是他亲手推出去的,八岁的奚沫漓当时不仅脸部和手上,就连小腿下面的衣服也已被大火烧去。
封莫柒起初以为是吕莉珍给她做了植皮手术,现在看来,其中还暗藏着不少问题。难道如今的奚沫漓并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
突然而来的想法让男人心中猛的一震,片刻后,又摇头否定。不可能,他对现在的奚沫漓有着和小时候一样的感觉,那是浓浓的爱意,他很明确。
所以,她还是当年的那个她,这并没有错。
只不过……
看来有些事情还要再详细调查一番,想到这里,封莫柒加快脚下步伐,拉着奚沫漓迅速往黑色宾利走去。
*
两天后,高家书房里,高齐儒着深灰色唐装坐在书桌前,大儿子高致远和大儿媳孟素琴坐在对面的凳子上,而高泽威却被丢进高家祠堂罚跪,以示知错要改,为弟是从。
纵使这样,书房里的气氛并不显轻松,反而太过压抑。
“爸,小凯就如儿媳妇的命一样,您可千万别让他出事啊!”孟素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个不停,完全没了平时的贵妇模样。
当年怀高泽威的时候她险些送命,就连医生也劝她不要这个孩子,可老天不公,当她满心准备去拿掉的时候,却被院方告知肚里的孩子太过顽抗,如果失去他以后便无法怀孕。
不得已,孟素琴只得逼迫生下高泽威,但胸口处的心结却未解开。而事后好几年,她也没再怀上过。
算命先生曾经说过,她的第一个孩子会是个孽障,不但对父母不敬,而且对兄弟不仁,所以让她一旦再怀上,必定要用心保护。
就这样,自从孟素琴有了高泽凯,便一门心思全部扑在小儿子身上。对于高泽威,从来不闻不问,如同熟悉的陌生人。
也只有当家的高齐儒看中大孙子是只潜力股,如果好好培养利用,一定会将高氏集团发扬光大,光宗耀祖。
“是啊爸,看您的样子应该知道那个带走小凯的人是谁,为什么现在不去向他要人呢?”高致远一脸心急,有些不解的看着对面老者。
高家在他这代没生出任何一个有经商奇才的儿子,所以,他和几个弟弟在公司只有挂名懂事,并无实权。
“你们还记得沧都市有封这个姓吗?”高齐儒的声音铿锵有力,精明的双眸微挑,没有对两人的要求直接给出回答,而是提出一句看似和事情无关的疑问。
“姓封的?”高致远蹙眉,低头陷入沉思。
旁边的孟素琴也忽然停住哭声,片刻后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大声出口:“爸,您说的不会是那个早就被烧死的封慧娴吧?”
当年,顾氏集团总裁顾耀航可是出了名的宠妻狂魔,不但如此,甚至为其一掷千金买下几处庄园,只因心爱之人喜欢轻松自然的田园生活。
见过封慧娴的人都知道,她被丈夫保护起来也不是没有原因,那样清纯简单的人儿确实不适合商战中的尔虞我诈。
顾耀航在外辛苦忙碌一天,回到家有美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