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书淮投其所好,你要当官,那就先封你南安伯,然后再赐你进士出身看架势分分钟就让你飞起,你开心不?
郑芝龙当然开心,他现在哪里知道秦书淮憋着一肚子坏水地在打他主意?说到底,他也认为自己的实力,也配得上朝廷如此的恩宠,或者说,这是来自于国公爷对自己的拉拢。
他都接受!
从秦书淮手里恭恭敬敬地接过圣旨后,郑芝龙说道,“国公爷一定旅途劳累了吧?快快里边请,里边请!”
秦书淮便进了去,郑芝龙自是迎他落在上座。
秦书淮不紧不慢地与众人寒暄了会,很快就在郑芝龙的介绍下,弄清了在场众人的身份,便把郑芝龙手下几个重要的水师将领给记了下来。
郑芝豹的弱冠礼很是隆重,秦书淮还受邀去说了几句勉励的话,一场典礼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时辰,然后便是盛大的宴会,此中热闹自不必细说。
下午午宴过后,秦书淮借口有公务在身,便起身告辞。
郑芝龙自然是多番挽留,但见秦书淮是果真要走,便带着家人将他送出府外三里。在亲自扶秦书淮上马的时候,偷偷又在他袖子里塞了一叠东西。
秦书淮走后一看,好家伙,足足一百万两的银票!
这特么还没开口敲竹杠呢,就直接塞过来一百万两!这家伙果然有钱到爆啊!这要是敲他一笔……
咳咳,想多了,现在敲诈郑家,吃相就太难看了点。
据说郑家的晚宴,足足持续到子夜时分。
郑彩回到府里的时候,已经醉了**分了,走道都是摇摇晃晃的。
不过这家伙体力好,感觉还可以再来一发。
于是摸到了刚过门不久的二姨太的房间。
他推开门,发现二姨太的房间漆黑一片,不禁嘟哝了声,不过还是关了门,然后飞快地往床上扑去。
倒是扑到了一个人,可是觉着味儿不对。
不但没有胭脂的香味,甚至还带着男人的汗水味儿。
娇滴滴香喷喷的二姨太啥时候变这味儿了?
却不容他细想,有人就点了他的穴道。
有人点灯,屋里很快亮堂起来。
郑彩的眼珠子一瞪,哎他娘的,二姨太的房里有男人,而且还不止一个,是三个!
再定睛一看其中一人,他的酒顿时就醒了大半。
这、这不是国公爷吗?
李敬亭扶着浑身瘫软的郑彩坐到床上,然后轻声说道,“郑将军,国公爷特来你屋里说几句悄悄话。一会儿我解开你穴道,你千万不要叫喊,明白了吗?明白了眨眼。”
郑彩忙不迭地眨眼。
李敬亭就解开了他的穴道。
郑彩又激动又紧张,慌忙跪下说道,“末将……”
刚说俩字儿又被李敬亭点上了。
“郑将军,小声点儿,这回听明白了?”
郑彩深吸一口气,感觉脑袋清醒不少,又眨了眨眼睛。
李敬亭再次解开穴道。
郑彩这次终于压低了声音,说道,“末将郑彩拜见国公爷。”
秦书淮微微一笑,和气地说道,“起来吧郑将军。”
郑彩起来后问道,“国公爷深夜来访,不知道有、有何指教?”
“郑将军,本公素闻你擅长水战,又擅治水军,所以特来讨教你一个问题。”
“讨教万万不敢当,国公爷请问,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若是郑芝龙升任高位,郑家这三万兵马,千艘战船,你能掌控几何啊?”
郑彩不由浑身一颤,然后使劲咽了咽口水。
喉结上下一动,发出一个清晰的声音。
咕咚!
他的酒,已经完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