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打边怒吼,“秦书淮!老夫今日定要活劈了你!”
七使徒亦是怒不可遏,一柄弯刀亦是寒光四射,不顾一切地朝秦书淮猛攻。
秦书淮用惯了剑,此刻两手空空很不得力,只得凭借身法连连闪避。
却见不远处又来了几个魔教巡逻兵。
心道,怕是一会魔教五使徒也要来了,看来杀赫连巴泰是没戏了。
特么的,又让这老东西逃过一劫!
他大喝一声,“赫连巴泰,老子总有一天要杀了你!”
说罢,纵身而起,迅速越上屋顶。
六使徒、七使徒虽然心中恨极,却也只能咬着牙看着秦书淮跑远。
根本不敢追。
一是追不上,二是怕他又调虎离山,再来杀个回马枪。
赫连巴泰紧绷的神经这才松了下来,却又“噗”地吐出一口鲜血!
他紧攥着拳头,浑身肌肉微微发颤。
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秦书淮离开后,去了城西。
根据白莲教花名册的指引,来到城西的“张记包子铺”。
敲门、对暗号!
很快出来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飞快地把秦书淮引入屋中。
秦书淮没带教主令,就直接掏出安国公印信。
安国公就是秦书淮,秦书淮就是教主,这点是白莲教徒都知道。
中年人见了印信,大惊失色,登时跪下说道,“属下天水分舵教徒张才生拜见教主!”
心中狂跳,又喜又惊,很想抬头细细看下教主威仪,却又不敢抬头。
直到秦书淮说道,“且起来吧。”
他才起来。
“本座身中两箭,你帮本座把箭头拔出来。”秦书淮平静地说道。
张才生急道,“教主,这、属下并非郎中,从没做过此事,万一下手不当,伤了教主金体,那、那可就是我教罪人了。要不属下去找个……”
秦书淮摆了摆手,打断他道,“就你来!把箭头挖出来,然后洒金疮药!”
说着,秦书淮从怀里掏出一瓶金疮药放到桌上。
“这、这……”
“去啊,拿把刀子来!”
张才生这才慌慌忙忙地从厨房找了把尖刀,在水里洗了又洗,然后拿干净的布擦了,再跑回屋里。
“教主,那属下、属下可真挖了!”
“嗯,挖吧!”
张才生颤抖地提起刀,倒也不忘把刀尖在蜡烛上过过火,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去剜秦书淮胳膊上的那枚箭头。
剜了好久,伤口上的肉几乎被他都割烂了,他才取出那个箭头。
鲜血像小溪一样从伤口淌了出来。
他吓得差点晕过去。
不是他晕血,而是他觉得自己搞砸了!
自己不光挖出了箭头,还生生从教主手臂上挖出了一块肉来!
秦书淮倒不觉得怎么疼,一来是他习惯了,二来箭头的毒药似乎有麻醉作用,反而没那么疼。
“很好!”秦书淮马上说道,“上药!”
张才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也叫很好?
教主没怪自己?
还在夸自己?
教主……果真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大人物啊!
别的不说,就说这等气度,这等胸襟,天下谁人能及?
有此教主,我教之幸,天下之幸啊!
想到这里,张才生鼻子一酸,差点没流下眼泪来。
他赶紧拿起金疮药,给秦书淮撒上。
这才想起没有纱布。
于是马上打开柜子,从柜子里拿出一床新被子,从上头撕下来一块白布,作为纱布替秦书淮包扎了。
“教主,属下家里没有纱布,所以只好委屈教主了。”
“无妨。”
接下来是后背的箭头。
为了方便张才生挖,秦书淮把上衣都脱了。
露出满身的伤痕。
张才生看得头皮一阵发麻。
又心中大叹!
人云教主战无不胜,却不知教主为我教大业,竟受这般遍体鳞伤……
他颤抖地挖掉了秦书淮背上的箭头,撒上金疮药,然后细心包扎好。
待一切停当后,他又跪下一拜,哽咽道,“教主神威,然属下、属下恳请教主,万望保重金体。如有差遣,属下等愿为教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秦书淮没有说话,只是暗自运气,祛除箭头余毒。
一刻钟后,他才长出一口气。
说道,“起来吧。本座知道你忠心。”
张才生这才起了来,垂手站在一边。
秦书淮微笑道,“张才生,这包子铺营生如何啊?”
张才生规规矩矩地说道,“回教主,属下的包子铺是祖传的,四邻八方的都喜欢吃,所以营生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