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只有你、钱先生、陈侍郎和他们两个!既然钱先生和陈侍郎不可能,那剩下还有谁?难不成是您自己说给秦逆听的?”
春梅和春香自知难逃一死,蓦地都呵呵大笑起来。
笑声凄厉,如鬼哭泣。
周延儒浑身冰凉。
他伛偻着身子,步履虚浮地倒退了两步,就像瞬间被抽干了元气的躯壳。
喃喃地低吟,“为什么啊?老夫对你们还不够好吗?就算咱们没有恩情,也至少无冤无仇吧?为什么要害老夫?”
大笑声戛然而止。
春梅幽幽地说道,“周延儒,我们跟你确实无冤无仇!但是你的学生林其闵还记得吧?蒙你教导的好,他在任河间府吴桥县令之时,先以逼捐之命抓了我家老父,随后逼我母亲筹钱赎人,我母亲借遍亲戚街坊,却只筹得一半,本想先送去求林大老爷缓缓,没想到林其闵这个畜生仍命人殴打我父,竟活活将他打死!”
周延儒仔细回忆了下,怎么也想不出这个林其闵是谁。因为他的学生太多,但凡进过东林,或者他监考的那一届学生,都可以称作他的学生。
他不解道,“那林其闵就算罪该万死,可这与老夫又有什么关系?老夫桃李遍天下,又如何确保个个都是德才兼备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