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一愣,循声看去,发现正是那个十六七岁、手里拿剑的那小子。
王豹眼中寒光一闪,对秦书淮道,“你说什么?”
秦书淮毫不掩饰地嘲笑道,“身为马贼,看来你们也只能欺负欺负手无寸铁的村民了。你要真有本事,倒是去城里打劫一个看看?呵呵,凭你筑基境二等的修为,怕是连城都不敢进吧?”
村长一听顿时慌了,上来作势要打秦书淮,说道,“小兔崽子,瞎说什么!”然后又赶紧去求王豹,“王大当家的,这小孩子不懂事,您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一会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你消消气,消消气!”
王豹面如凝霜,一把推开了村长,走到秦书淮跟前,说道,“小子,记住了,下辈子不要再嘴贱了!”
说罢提起手中的长刀,冲秦书淮的右胳膊削去。
王豹已经想好了,绝不能让对方痛痛快快地死去。先斩了他的两个胳膊,再砍了他的两条腿,然后是眼睛、鼻子、舌头,做成人彘!
削去一个人的胳膊,对他来说不费吹灰之力,更何况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孩,即便他有武功,也决计躲不开自己这么快的一刀。
所以他连看都不看,就这么顺手一刀而已。他的视线,全集中在秦书淮的脸上,他想看到一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这是打发烦闷最好的方法,也是做马贼最大的乐趣之一。
“叮!”
王豹感觉大刀一滞,不禁有些意外,低头一看,只见对方用剑鞘挡住了自己的刀。
秦书淮也没有看对方的刀,而是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挑衅地看着王豹。
王豹大怒,手腕一转,大刀忽然变相冲秦书淮腰部砍去。秦书淮依旧看都不看,用剑鞘轻轻一格,轻而易举地荡开了这一刀。
王豹又惊又怒,猛地抽回大刀,又对着秦书淮的头部劈了下去,秦书淮还是没动身子,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出一脚,重重地踢在了王豹的肚子上,王豹登时蹭蹭地后退了两步,只觉腹中疼痛难忍,差点当场蹲下。
所有山贼都吃惊地张大了嘴,王豹是筑基境二等的修为,在他们眼里根本就是不可逾越的存在,怎么现在连一个十六岁的小子都打不过了?
话说秦书淮现在虽只恢复了一半的实力,但他毕竟是玄通境七等的实力,就算打个对折,那也起码筑基境一等。他筑基境一等的时候,连玄通境五等的武者都能对付,更何况一个筑基境二等的王豹?
王豹身边的一个马贼有些不信邪,怎么也不相信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子能有这么高的修为,于是拿起马刀砍了过去。
秦书淮轻轻松松地扣住了他的手腕,夺下马刀,然后一道划过了他的脖子。一连串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犹豫,杀人的决心表露无疑。
鲜血如喷泉一般飚出,在场马贼无不骇然!
秦书淮道,“都给我听着!不要怀疑我杀人的决心!识相的都赶紧滚!”
众马贼都愣了愣,忽然有个彪悍的马贼站了出来,说道,“大家伙一起上,就不信这小子能打得过我们这么多人!”
秦书淮一怒,身形骤然一晃,电光火石般闪到那名悍匪身边,没等那名悍匪反应过来,便猛地掐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扭,只听“吧嗒”一声,那名壮汉登时捂着脖子倒了下去。
秦书淮并没有收手,噌的拔出剑,残影一晃,欺近至一名马贼身边,再一晃便留下一道寒光,寒光划过那名马贼喉咙,那人便立刻捂着飙血的脖子倒下抽搐了起来。
眨眼之间连杀三人,秦书淮戾气完全爆散开来了。
别说是马贼,就是在场村民都是心中一凛。
王豹虽然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子哪来的这么好功夫,不过他很清楚,这里所有人包括自己,修为和对方差的不是一星半点。黑马寨总共一百来人,今天只带出来三十多个,要是和这小子硬拼,就算能杀了他也要损失惨重,而黄陂村总共才**户人家,全抢光也没几个钱,这笔买卖划不来。
心里打定主意,不如等回到山寨,招齐所有兄弟再来一次。一百多人打他一个,总能碾压他了吧?
于是用阴毒地眼神看了秦书淮一眼,说道,“小子好功夫!好,老子今天就卖你个面子,我们走!”
剩余的马贼哪还有敢反对的,纷纷如获大赦一般,心想还好大当家的没让弟兄们硬拼,要不今天很可能就交代在这里了!
走出院子上了马,王豹又阴冷地回头对秦书淮说道,“小子,爷记住你了!总有一天,爷会剁了你!”
他坏就坏在多说了这一句。
秦书淮本无意杀这么多人,毕竟自己重伤未愈,要杀这么多马贼少不得大规模地动用真气。不过王豹的眼神让他看出,今天如果不杀了他们,明天他们就会变本加厉地杀回来,到时自己更难对付他们!
你不想杀人,不代表你不需要杀人!
秦书淮眼中一凛,对村长说道,“村长伯伯,你带大家躲到安全的地方去。”
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