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据属下所查得知,那肚……任务和昭阳县主并无关系,却是出自许王府莫夫人之手。”虽然不辱使命,但任务却还是太难出口,素来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著称的惊云暗卫回来后口齿不怎么伶俐地对沈策禀报道。
而且就只说了这么一句,便站着不说话了。
沈策听着没有了下文,抬头看他一眼:“然后?”
“然后……福宁公主是从莫夫人手里拿得。”惊云说了一句,又不说了。
“再然后?”沈策又看他一眼,“你可以一次把话说完,说重点,别让爷一句一句问你!”
“是,爷!”
说实话,其实惊云觉得吧,自己已经查得清楚,也和自家爷说得明白:那任务和昭阳县主,未来的三少奶奶并无关系!
这不也就行了么?爷为什么非要和自己这般认真仔细地去讨论关于人家姑娘肚……任务的事?但他心里虽然嘀咕,可爷就是爷,不管什么原因,爷说的话他就得听。
于是,惊云只好清了清嗓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道来:“爷,是这样……数日前福宁公主从知道皇上亲自写了帖子让小福子送到东城莫府请昭阳县主万寿节进宫赴宴时起,就生了想要在宫中算计昭阳县主的心。
不过福宁公主当时是想着要在昭阳县主吃食里动手脚,并没有想着要闹出那日那样的事,却是许王妃得知了万寿节昭阳县主要进宫的消息后,特特跑到宫里去见了福宁公主,鼓动了一番,设了那毒计。”
沈策听到这里,面色一沉:“果然又是她,许王妃!”
爷没说让停,惊云也不敢停,继续说道:“也为了将昭阳县主陷害得彻底,她们想出了制造伪证的法子,就找到了许王府的莫夫人。
按着许王妃和福宁公主本来的意思,是想要莫夫人找由头去到东城莫府想法子顺了昭阳县主的东西到手。莫夫人却为难道‘王妃和公主都也知道,莫七和妾素来并不亲近,妾就是能进得了东城莫府,又哪里有法子摸得到她的东西?’
福宁公主听着就不高兴了,说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既已经知道我要做的事,却又这般推脱是何意?你是不是是想要去找莫七告密邀功?’
莫夫人忙说道‘妾岂敢?’又道‘公主且息怒,妾虽拿不到莫七的东西,但替她做一个却也没有什么难,不若……妾做一个给公主和王妃?’
许王妃和福宁公主迟疑了片刻,也就都同意了,而后莫夫人就做了,然后福宁公主就在御花园拿出来了,再然后爷就都知道了……”
整个事情说完,惊云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道:“爷,事情经过就是这样了。”
沈策听完之后,沉着脸没有说话,惊云觑了觑自家主子的脸色,正想要开口,阿泽在门外禀道:“爷,乾清宫的小福子来了,说皇上请爷去御书房说话呢。”
“皇上要见我?”沈策从沉思中醒来。
正好了,他也正想要进宫去见皇上。
沈策又低声交待了惊云几句话,起身去了皇宫。
到了御书房,宋渊见到他,照例问了几句公事后,靠在龙椅中沉默了片刻,就问道:“沈三,你和昭阳县主婚期可有定下?”
那天宋恪宋妙等人在御花园闹出事后,宋渊虽然没有出门说话表态,但他这两天却也反复想了,越想越觉得沈策和莫七七应该早日把亲事给办了,
越早越好!
莫七七长成那般模样,天生就是红颜祸水的体质;而沈三……宋渊目光落在眼前的沈策身上,上下看了几眼……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不说别人了,只瞅瞅他这宫里宫外的,总共就那么几个,就要个个都为他俩要死要活。老二和福宁那俩也就不说了,他也懒得提,可是老八……
想起宋恬,宋渊就觉得心疼。
从自己给沈策把莫七七赐婚后,老八就变得一日比一日沉默,一日比一日深沉了。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可正因为他的不说不做,才更让人看着难过。
昨儿,老八找到他,陪着他下了一局棋,东拉西扯了些有的没的的话后,装作不经意地对他说:“父皇,以我看还是赶紧的让表妹和沈表哥成亲罢……也好叫二哥和宋妙早日死了那条心,免得再闹出什么事端来,大家不好!”
他说这话时努力使自己显得神情平淡,云淡风轻,可身为他爹,自己哪有不了解他的?分明就从他话里听出了决绝和心痛。
让别人死心……只怕他想要断的是他自己的心罢?
这傻孩子!
宋恬把这话说完后,放棋就垂着头走了。
宋渊望着他背影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孩子虽然傻了点,说的话却没错。沈三和莫七七一日不成亲,只怕他和老二就一日不能死心,福宁也一日不会消停,还是……早点断了他们的念想为是!”
宋渊琢磨了一晚,就把沈策叫到了御书房问了刚才那话,问完也不等沈策回答,就又说道:“你年纪也不小了,亲事既然定下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