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吴氏那里也帮他瞒着。
后来吴氏问起时,她只含糊说那婆子某天忽然不知去向,大概是死了。吴氏听后郁闷了一阵子,也没有多想,再后来便也只当做秦婆子死了。
哪知老四竟又把那老货堂而皇之的接了回来!
这不是明摆要踩她的脸么?吴氏那里让她如何解释?
春晖院。
吴氏比老太太气得更甚,捂着胸口顺了半天才缓过劲来,连声冷笑道:“看看!看看!我在莫府操劳这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倒要被人踩到脚下去!”
莫骄今日休沐在家,刚才特意叫来莫少松说话,哪知莫少松却甩袖离开,两人不欢而散。
他正自心烦气躁,听吴氏扯七扯八的说着不知所谓的话,不由气恼道:“你平日不好好督促松儿读书上进,偏偏去搞那无关紧要的事,如今闹出这样的事怪谁?若是松儿考中进士入了翰林,府里谁还敢踩你不成?”
吴氏素日出门在家都把莫少松挂在口边,在人前不知说了多少嘴,如今被莫少松落榜打脸,早已羞愧不已,哪还禁得起莫骄这般挤兑,羞怒之下哭诉道:“我搞什么事了?我这都是为了谁!说起来我是掌着府里银钱,可是你们兄弟一年有多少银子交到公中你还不清楚么?就那几两俸禄银子,够吃的还是够喝?一家子人嚼裹都不够用!何况那一场场的人情来往,婚丧嫁娶!
前些年绸缎铺子还有能些进项,但这几年铺子在老二手里连年亏空,不但拿不出银子来,还要府里出钱去填补。我带来的嫁妆被早被你拿去用得所剩无几,以后松儿入仕,琪儿出嫁,哪一项不需要银子?可怜琪儿翻年就要到议亲的年龄,如今我连嫁妆都给她凑不出来!我不做那些事,你倒给我变出银子来啊!”
被她连说带问,莫骄便有些心虚,却嘴硬道:“难道我用银子只是为了自己?还不是为了能多结识些用得着的人,我官职若得了提升,以后松儿仕途便会顺畅些,琪儿也能结得好亲事。”
吴氏见他话题扯远,说道:“这些我自然知道!不然也不会拿了嫁妆出来给你用!今日我却只恨老四为了个下人踩我的脸!”
莫骄平静下来细想,觉得这些年自己也确有些亏了她,便安抚道:“此事是老四不对!你是大嫂,又掌着内宅,下人犯错或撵走或发卖,自然由你做主,他老四哪有掺和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