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三小姐?!”“小姐!”四位执事的声音像是从空旷的山洞里传来的一般,带着虚无的回音,让人感觉好遥远。
叇散遮死死的咬着下唇,这次的痛感比以往的更加严重。
不止是每月一次的抽痛,还有因为听到九条而引起的心痛。
“......散遮?!”好像......听到了洸的声音。
“臣司......”叇散遮无意识的念着这个名字,思绪慢慢抽离,眼前是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的空白变为了黑暗。
周围很静,静的吓人。如果有滴水的声音,相信会很响吧。
额头正在被什么人的手所覆盖,有点凉快。
衣服的下摆被撩起,一个冰冷的金属块被那只手握着伸了进来,伴着长长的类似于橡胶管一样的东西,来到了心脏附近。
肌肤相贴,那只手则是完全没有任何邪念一般的,拿着那个金属块按在心脏跳动的地方。
大概是过了一分钟左右,那只手又将捂热的金属块和橡胶管一起拿了出去。
叇散遮听到了一声叹气。她努力地颤抖着眼皮,想要睁开眼睛。
蒙上一层水雾的眼前是之前贴在心口的金属块。啊......是听诊器啊......
困意席卷而来,在面临黑暗的前一刻,她隐约看到了那身深蓝色的衬衫,还有那张十分俊美的脸蛋。好眼熟啊......
开门声后,是某个人的询问,“怎么样了?”这个声音......是洸吗?
“没什么事了。”大概是刚刚那个美男子,“心跳已经恢复正常,主要是由于胃部痉挛导致神经紧张,现在已经无大碍了......”
“这次真的是谢谢您了......”好像是忍。
“不客气。”美男子的声音冷静自持,“就当做是实习好了。”
声音再度中断,叇散遮一直到晚上才醒来。
“唔......”温暖的被窝就仿佛缠绕着溺水者的海藻,让人在这种温度下不愿醒来。
“小姐?”
“唔......嗯?”叇散遮呆滞了片刻,才意识到眼前的人是谁,“是柴田啊......”
“您没事吧?”柴田理人正坐在她的床边,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啊......我没事。”叇散遮看了看四周,才发现自己是在卧房内。
“小姐......”
“啊?”
“我很担心。”柴田理人难得主动地凑近她。
“诶?”怎么突然说这个?
“如果小姐有个万一的话,我也做好了切腹的准备。”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这话让叇散遮吓得不轻,“不行!”
凑近的柴田的眼睛,就好像一涌清泉,随时能够泛出水来似的,“请您,不要舍弃我。”
“舍弃?”叇散遮的眼皮开始进行原地起跳的动作,“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舍弃你了?”
“那么,您会舍弃我吗?”
“不会。”我傻了才会放弃一个全能执事。唔......虽然现在有了四个......
“请您,一定记住这句话。”柴田温柔如醇酒的嗓音在室内轻轻飘扬,“作为回应,即使全世界都与您为敌,我也会做您的坚强后盾。”
“虽然你这么说我是很高兴啦......但我应该不会人神共愤到那个地步吧?”叇散遮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柴田见机为她加了两个枕头。
“那个......我昏过去之后......”叇散遮注意到衣服被换掉了,不由得想到一个很可怕的问题,“这个衣服......”
“是我为您换的。”柴田面色不改的说道。
“不换也不要紧的......”叇散遮抓紧被子,开始纠结。
“您的衣服染了血。“柴田给她掖了掖被子。
叇散遮神情僵硬,“那个......都有谁看到了?”
“请放心,青山已经把沙发给烧了。”
不是这个问题好不好......
“至于九条家的那位少爷,忍已经和大久保先生交涉过了,不会说出去的。”像是想到什么,柴田忽而一笑,“九条家的少爷很听话呢。”
交......交涉......还有你对那个孩子究竟做了什么啊......
叇散遮的脑子里一下子百转千回,出现了许许多多奇怪的画面。比如说马鞭啦、电击棒之类的......然后是只有一点光亮的小窗和九条身上的伤痕啦......
“小姐?”看着叇散遮由白到红再由红到白的脸色,不由得关切一问。
“啊......没......没什么......我绝对没有想什么限制级的画面哦!”叇散遮此地无银的说道。
“小姐......”柴田的声音里有些无奈,就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