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腾俊目光灼灼的望着她静好的侧脸,忽然心里有些无地自容,他是不是该变强些,不然下次再遇到类似这样的事,他又会像这次这样没用的晕过去。
“霓音,你了解时律天吗?”费腾俊轻声问撄。
杨霓音怔住,如果说以前她是了解的,那么从回国到现在,她才发觉自己越来越不了解他了,他可以对任何女人温柔多情,也可以对任何女人冷血无情,让人从来都不知道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她不知道自己守着这一段婚姻的躯壳,能撑多久,还是能够像古代的嫔妃一般,永远只等待那一个至高无上的王,随时兴起的宠幸。
此时此刻,她明白费腾俊问出这句话的意思,她转过身面对着他认真无比的说道“我愿花一辈子的时间去了解他。偿”
一辈子?
费腾俊温柔的俊脸,僵硬无比,他不知道杨霓音对时律天到底是何种感情,还是为了拒绝他,而说出这么深重的三个字。
“不要。”不管是哪一种,他都不想杨霓音那么傻的去飞蛾扑火,“你根本就不了解时律天到底是一个怎样冷酷嗜血,杀伐果断的男人,跟他在一起,你只会不断的遭遇危险,不断的受伤,而且,我敢打赌,他从来就没有爱过你,他也不会爱上你,因为他……”
忽地,病房的门,被人一把推开,力道之大,隐隐渗出一丝怒火,门反弹了两下,才靠上墙上的门吸。
杨霓音和费腾俊惊讶的看向门口,时律天淡敛了下冷翳的眼眸,薄唇冷冷飘出,“费总,总是这样在人背后说坏话,不太好吧?”
费腾俊脸色铁青的瞪了他一眼,心中无比恐慌的看向杨霓音,而杨霓音所有的视线都落在时律天身上,他的身体好得出奇,即便是这么冷的天气,也只加了身黑色风衣,黑色似乎又成了他不变的颜色,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越发冷冽逼人。
时律天下巴的冷翳线条紧绷着,似是淡若无痕的扫向杨霓音,却带着冷冽的怒火,这个该死的女人,安分了一天,就安分不住了。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他冷若冰霜的开口,语气里挽着一抹讥诮。
见到时律天那黑得比锅底还黑的脸,杨霓音本来是害怕的,瞒着他跑过来看望费腾俊,确实是自己的不对,可是听到这句话后,好像她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漂亮的眉头蹙起,她没有理他,转而有些艰涩的对费腾俊说,“费腾俊,对不起,你的医药费我来付,我先走了。”
本来他为她受的伤,她应该留下来照顾他的,但因为时律天和费夫人的缘故,她只能做一个不负责任的人。
没有看时律天一眼,杨霓音背起自己的包包,越过他,先行一步离开。
“时律天……”费腾俊咬牙切齿的瞪着时律天。
时律天邪眸淡淡的睥睨向他,仿佛从来就不曾将放在眼里,说出的话也是那么狂妄自负。“收起你那副痴情种的样子,想要跟她在一起,那你就等我跟她离婚后吧。”他顿了顿,再加了一句让人抓狂的话,“不过,你永远等不到那一天。”
费腾俊怒火在体内如游走的狂蛇翻腾,他紧起拳头,却只能看着他冷妄潇洒的背影。
出了病房,杨霓音甚至是用疾步如飞的步伐,走上电梯,远远的看着时律天追过来,她迅速的按上关门键。
她这个样子,像极了一个做了坏事,被丈夫逮住的模样。
时律天看着她故意关上电梯门,嘴角冷翳的勾起,看来一直以来,他对她是太好了,好到她从来不将自己的话放在心里,好到他竟因为几句掺着鸩毒的甜言蜜语就相信了她的话……
杨霓音急匆匆的跑到自己的车子边,眼看着光明就在眼前,她的手刚触到车门,就被一只好看的大手,按住了车门,她脸上的希望瞬间消失无踪,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下,看着如此阴怒沉沉的时律天,她是害怕的。
他猛力一把钳住她纤细的手腕,拉着她一起坐到车后座,‘砰’的一声,甩上车门。
这一声闷响,可见他此刻的怒火,已经从脚底窜到脑顶了,紧握起的拳头,骨节分明,显见的是他在隐忍自己的脾气。
显然,如果她今天真的做了什么给他戴了顶绿帽子的事,绝对会被他掐死的。
杨霓音瑟缩在一旁,努了努嘴,“我没有那么冷血无情,他到底是为了我受伤的,我就算不照顾他,也该去看他一眼。”
不解释还好,这话一出口,说的好像他就是那个冷血无情的人,虽然在外人眼里,他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时律天嗤的笑出声,“我怎么才发现,杨霓音你原来是一个这么伟大高尚的女人,如果你真的觉得我的话就是个屁,就去跟我离婚啊,离婚后,你爱躺在谁的身下,就去躺,我TMD的要是去碍事,就咒我出门被车撞死。”
他的愤怒才吼完,然后就听到后面砰的一声,一辆红色轿车,撞上了他们的车子。
两人都被撞得向前倒去,因为没有系安全带,时律天俊帅的脸庞是直接被撞到前面的椅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