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外浓烟滚滚,楚溪的车被掀了个底朝天,安全气囊有气无力的耷拉着,像个刚退休的杜蕾斯。
楚溪懵逼了,威廉刚抬脚要踹自己膝盖的时候,忽然就抽风了一样,两眼圆睁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而冷着脸的戴安娜先是愣了十几秒钟,接着就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紧紧抱着双腿,把头埋在膝盖里浑身颤抖,啜泣不已,却又不敢大声哭。像个被一群皇军糟蹋过的黄花大闺女。
十几秒,换算成领域里大概五个小时,也不知道楚河对她干了什么,把她折腾成这幅样子。
然后楚溪就看到自己那赤着脚的老哥从窗子里跳了进来。
“哥?”楚溪懵逼了:“你刚才不是还在中京吗?张小雪呢?你鞋呢?”
“别乱问,今天的事不准跟人提。”楚河没好气道:“记住,这段时间别出江宁,你就当三环以外都是异界。”
“哦……”楚溪瞥了一眼戴安娜,还真就没再问下去。他除了性格比较二世祖,其实智力水平和楚河相去不远,从这一连串诡异的变故,他就已经猜到自己这哥哥是惹上什么不得了的玩意了——总之是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他把目光投向戴安娜,开始重新思考刚才那个严肃的问题——也是是黄色的么?
楚河掏出手机拨通了何洝洁的电话。
但还没等他开口,就听何洝洁就抢先说道:“我已经看见爆炸的黑烟了,马上到。”
挂掉电话,楚河把t恤撕了几截布条下来当绷带,拿几块碎木片当夹板开始给楚溪固定断掉的手腕。
半分钟后,一阵刺耳的引擎咆哮声由远而近,一辆911gt3rs停在了加油站门口。这是卖价三百万以下的跑车里,少有的能追上楚河自行车的良心车型。也不知道何洝洁从哪弄来的。
楚溪看到车上下来的何洝洁,吓了一跳:“这不是咱爸给你安排的那个、那个未婚……”话说到一半他想起戴安娜在场,便把话给咽了下去,对着楚河竖了个大拇指低声道:“哥你真牛逼,不泡则以,一泡惊人,这才半个月不到,都凑齐一支篮球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哥你轻点。”
楚河狠狠系上绷带,白了他一眼,沉声道:“你马上开着何洝洁的车回家,把今天的事忘掉,剩下的我来收尾。”
“里面那售货员怎么办……”
楚河一喜:“看上她了?”楚溪对女人(或者说人类)没兴趣一直是他一块心病。cad1();
楚溪叹道:“哥你想多了……单纯的人道主义关怀。”
“呃,我看过了,只是被打晕了没生命危险。”
“哦。”楚溪接过何洝洁递来的车钥匙,直奔车子走去,一句废话不多问,甚至和何洝洁连眼神接触都没有。能把好奇心克制到这种程度,其心性窥斑知豹。
何洝洁看了一眼楚溪的背影,打趣道:“我怎么觉得你弟比你还聪明。”
楚河不置可否。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楚溪的背影说道:“回去跟林诗羽说声,换个手机号打给我。”
楚溪回过头欲言又止,他看了一眼何洝洁,一本正经的问道:“林诗羽是谁?”
楚河哭笑不得——这小子是帮自己的后宫大业打掩护呢?
“算了,当我没说。”
“哦。”
楚溪走后,楚河把那女售货员搬了出来。
何洝洁又打了个电话,叫来一辆军用吉普,车上冲下来六个浑身肌肉的墨镜保镖,冲着何洝洁敬了个礼就端着灭火器灭火和抢救售货员去了。
这是楚河第一次发现保镖还有除了挨揍之外的第二种用途。
把那棵威廉塞进吉普的后备箱,楚河便带着戴安娜和何洝洁赶往中京。
路上,楚河对何洝洁交待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你杀了那个叫男人倒是没问题,发起决斗属于正常的死亡途径,‘裁决之眼’不会判定为故意杀戮,但是……”何洝洁看了一眼后座上失魂落魄的戴安娜,疑惑道:“你对这个德国女人做了什么,怎么吓成这副样子了?”
“给她进行了五个小时的思想教育。”
“思想……教育?”
“顺便教了教她用剑。”
“用……剑?……”
“回头再说,先办正事。”楚河转移话题,转头对着戴安娜命令道:“给那个叫海因里希·菲利克斯的家伙打个电话,告诉他你们已经完全控制住楚溪了。”
戴安娜此时已经是对楚河言听计从,慌忙掏出手机拨通了菲利克斯的电话。cad2();
菲利克斯用德语说道:“您好,戴安娜小姐。”
“你好,南宫楚溪已经控制住了,接下来怎么办?”戴安娜并没有对菲利克斯用敬语,按照她的说法,她在日耳曼贵族中的地位和海因里希是持平的。
菲力克斯问道:“威廉呢?”
“他在开车。”
“你们两个保证南宫楚溪的安全,他虽然是个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