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使徒计划之后,楚怀仁便再也没有多提一个字。
楚河知道,他是在保护自己。所以楚河也没有再追问,就像南宫棋说的那样——承担真相,需要力量。
保不齐哪天楚河正蹲着厕所看暴漫,就冲进来一个四阶高手把砍刀架在他脖子上问:“1+1等于几?”
楚河说:“呃……2?”。
这高手冷笑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然后就把他一刀劈了。
所以说,有些秘密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
楚河把剩下的橘子塞进嘴里吞下,问道:“‘改革派’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老人解释道:“改革派是寄生在协会内部的一个类似于宗教的东西,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很狂热的相信,觉醒者是高于人类的生命体,应该统治人类。最可怕的是,改革派就隐藏在你身边,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改革派——包括我、莫会长、叶老头、老何、何洝洁、张小雪,今天你或许还是一个正常的人,明天你或许就会变成改革派……”
楚怀仁说的没错,改革派可怕就可怕在无法防御,无法根除,虐待、破坏、杀戮、这些原始的恶意种植在人心中最阴暗的角落里,悄无声息的传播滋长。
楚河又想起了经济舱里,那个女孩倒在血泊中的尸体和他爷爷因为窒息而凸出的眼球。
没有了束缚、没有了敬畏、没有了信仰,欲望会无休止的膨胀。最后变成潘龙虾和谢耀霆那种畸形扭曲的疯子。这就是改革派。
楚河问道:“那这些人为什么想要杀我?我没惹他们吧?”
老人摇头:“我也想不通。”
老人笑了,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楚河道:“当然是收网……不过,你得帮我个忙。”
“什么忙?”
楚河说:“发一条公共信息,让仲裁者通知这次参加赌局的人,现在到擂台区集合。”
楚怀仁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简单的吩咐了几句,然后对楚河道:“布置好了,然后呢。”
楚河道:“待会会有个叫周岳的人给你发一些视频资料,你把他散发到仲裁者手里,剩下的交给我就好。cad1();”
老人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他大约能猜到楚河要干什么。
临走的时候,老人又去隔壁房间看了看张小雪和潘凤,可他既没提张小雪的史诗级武魂,也没问潘凤你一个真魂怎么出来乱蹦跶,而是把目光锁定在了貂蝉身上。
她看了貂蝉很久才离开,带着楚中天下了楼,眉宇间有些担忧。
楚怀仁走后过了片刻,周岳发来一条短信:“搞定了。”
楚河收起手机,回到房间。
这时候何洝洁和张小雪的戒指同时泛起一股热意。
戒指上方亮起了一道白色的光幕,上面写着一行小字:“来自仲裁者的公共信息:参加本次决斗赌局的人,务必于两分钟后在擂台区集合,届时将给出答复。”
“公共信息?”张小雪吃了一惊。她在《手册》上有读到过戒指有接收协会信息的功能,但拿到戒指十天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可见这种发布公共信息的权限是十分稀有的。
何洝洁问道:“这是你让楚老爷子搞得?”
楚河点了点头,微笑道:“去公共领域吧,我给这件事收个尾。”
说着楚河掏出戒指戴上,接入了公共领域。
空间碎裂,四人同时出现在了公共领域,在周围一片悉悉索索的议论声中,楚河一路前行直奔银钩赌坊。
大部分觉醒者都按照仲裁者的公共信息去擂台区“等消息”了,所以贸易区分外清净,就连平日里最热闹的银钩赌坊里都没多少人。
赌坊老板正坐在隔间的柜台后边愣神,见到楚河进门立马打了个激灵,唰得一声站得笔直:“楚少爷!”
“别叫我楚少爷了,我跟楚家没关系……”楚河笑眯眯掏出三张赌票,说道:“我自己押了九百,周岳押了三百,统共一千二。这次应该是赢了六万魂石……你们的老板准备好了么?”
老板咽了口唾沫,小声道:“准备好了,您跟我来。”
潘凤三人等在赌坊大厅,楚河跟着老板七弯八拐进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偏房,细木梁,八仙桌,素纱帐,小轩窗。
房间正中却坐着一个和这复古风格格格不入的中年男人。
金发碧眼,鹰钩鼻子,一尘不染的黑西装,领口扎着黑色的蝴蝶结,手上居然还戴着白手套。cad2();
居然是个歪果仁?……
这人微微扬起下巴,他用还算标准的普通话对楚河说:“腻好,我是海因里希·冯·费利克斯,是银钩赌坊实际意义上的主人。”
海因里希是日耳曼姓氏,中间的“冯”字则代表了这厮是德国贵族的身份……楚河对银钩赌坊幕后的主人做过很多套猜测,但没想到居然是个德国人。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