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听完培佩的话脸都绿了,他咬牙切齿,奋力一拍桌子,茶杯和碗筷哐当掉到了地上:“这小子,简直是在胡闹!他拿我当什么了?拿公司当成什么了?他以为什么事情都由着他胡来!”
“您别生气嘛,早知道我就不跟您说了!”培佩用手抚摸着江天的前胸,一个劲的安慰着他。江天依然是没有消气,怒骂道:“我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儿子来?你说他在外面胡闹也就算了,在公司他还想胡来?公司是什么地方?是我江天辛辛苦苦一辈子的心血,决不能出什么纰漏,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只要是影响我公司风气发展的人,哪怕她再有才华我都不会要的!”
“你消消气嘛老爷子,是我不对,不该在气头上还跟你提这档子事。按理说这么小的事情也不应该劳烦您的,只是我劝过了一南他不听我的,也难怪,他一个少东家的大少爷,怎么肯听我这区区小秘书一劝呢?”
培佩叹着气,也跟着黯然神伤起来,刚才温暖的气氛消失殆尽,两个人相拥而坐,各自想着心事。过了好一会儿,江天的气总算是消了一大半了,他重新燃起雪茄,眼睛凝望着远方,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酒吧里,动感的音乐发出强震的声音,在五光十色的彩灯下,俊男靓女们摇头晃脑,挥洒着有限的青春。
舞池中央,一个身穿金色吊带裙的年轻女子随着音乐的节奏疯狂地扭动着细小的腰身,细细的大长腿在超短裙的衬托下有一种独立存在的美感。她留着小短发,精致的小脸由于画着烟熏妆所以看不清五官。她的周围围着几个同样年纪的男女,看起来玩的很嗨。
舞池外面,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朝着她不停地挥着手,示意她出来。短发女子才刚刚进入状态就被打断,一脸不爽的扭过头继续摇摆,长发女子见无效果,只好跻身进了舞池,扯着她的手臂大声喊道:
“一云,你妈又来电话了,你接一下吧?今天都打了好几十个电话了!”
没趣!江一云白了长发女子一眼,不舍得从舞池中央下来,跑到洗手间回拨了电话:“干嘛呢?我这刚开始玩呢!”
“玩你个头玩!现在都几点了?还有,你现在在哪里?怎么那么吵?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尽跑去些乱七八糟的地方,你真是太让我难过了你!”
江一云撇撇嘴将手机从耳边拿开,开了扩音,而后对着镜子卸妆:“妈,你烦不烦呀?我猜你一定是更年期了,我又不是你老公,你整天追踪我干嘛呀?”
“还说呢!你爸爸现在都不愿意理我了,整天不着家的,多跟他说一句话他就跟我着急!现在连你也嫌弃我了,那个女人的儿子也从来没有给我好脸色看,这个家的每一个人都嫌弃我了。”李丽娟的声音开始哽咽,女儿这是说到她的痛处了,作为一个有钱人家的太太,或许很多人都羡慕她光鲜亮丽的生活。衣服、首饰、珠宝,只要她想要,随随便便勾一勾手指头就可以拿到,可是,这背后付出的寂寞是常人无法理解的。结婚二十年,她的青春耗尽了,从挥霍金钱中得到的快感也消失殆尽了,现在的她像一朵干枯的红玫瑰,无人问津。
江一云听见老妈又开始像怨妇般哭哭啼啼,她狠狠地盯着镜中的自己,道:“妈,您能不能有点出息?有什么事我替你罩着,明天我就去公司,让爸爸知道女儿比儿子厉害!”
“哎,这才是我李丽娟的好女儿。那,你什么时候回家?妈妈特意吩咐王姨煮了红豆汤,我等你回来?”
“千万别!我一个朋友刚从国外回来,还得一阵子呢,您先睡吧,我晚点回去!”
江一云迅速挂了电话,长吐了一口气:“好险!每一次妈妈夺命连环call的后面总会附带着痛述革命家史,还有完没完了?”
出了卫生间,音乐依然震耳欲聋,可是江一云却没有那个心思继续玩儿了。她挥一挥手,示意小伙伴们要离开。
刚才的长发及腰女子跟在江一云身后,不解到:“一云,怎么了?今天怎么那么快就走了?”
“你还说呢!让你帮看着手机你就不能把手机给关了呀?害得我妈拼了命的打电话过来,结果连一句正事都没说,真扫兴!”
长发女子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到:“我也不知道嘛,看你妈那架势,还以为你们家出什么大事了呢!”
“你家才出大事了!”
江一云一手拍在长发女子头上,继续到:“朵朵,你说生活怎么能过的越来越没有滋味了呢?”
“一云,你该不会是寂寞了,想找男朋友了吧!”旁边带着黑色边框眼镜的矮个子男生说到,江一云忍不住笑到:“犯贱你可真逗,我江一云看起来像是很缺男人的样子吗?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就凭姐姐这幅人见人爱的白富美模样,想找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犯贱名叫范健,也难怪他爹妈给他取了这么个好名,长的一副乖巧男生模样,所有的朋友见了都想欺负他。
“对对对,咱们一云是什么人呐?那可是要模样有模样,要票票有票票,甭管是想劫财还是劫色,她首当其冲成为劫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