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洪听了韩翠萍这话后也是颇感意外，也没想到潘蕊会得到这笔意外之财，心里也是怪痒痒的，“谁这么不开眼，她比方老师可差远了。”

“你说这话时什么意思啊？”韩翠萍把脸一沉说道，“你上会让她骗了个假手机还嫌不够是吗？”

“我就是那么随便一说你想哪去了。”老洪赶紧把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潘蕊不值这个钱。”

“可是现在人家挣到了，你能怎么着吧。”

“我能说什么？”老洪苦笑了一声，“人家愿意给她，我能说什么？”他话音未落，就见潘蕊从外面走进来，韩翠萍见她的裤兜变平了，扭脸笑了笑说道，“把钱存起来了？”

“大姐，这钱的事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这是我管老乡借的，过两天还得还给人家呢，这么多的钱天天揣在我兜里回头丢了怎么办，我可不得存起来。”

“挺好的，你还真有心眼。”韩翠萍瞥了她一眼是转身走进了女浴室。老洪这时候来到了潘蕊的身边，“我跟你说，咱们现在开的可是正经买卖，想原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可不能再干了，你以后可要本分些。”

“这我明白。”潘蕊也不愿意过多的解释，随口是答应下来。过了几天相安无事的日子，眼看着慢慢进入到了深秋，韩翠萍把女儿夏天的衣服收起来，洪莉莉穿上了新买的毛衣刚要上学，但是被韩翠萍拦了下来，“我上次就跟你说过让方老师过来给你补课，怎么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她过来啊？”

“妈，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方老师给我补习的跟考试的试题不一样，到时候还是不及格，我看还是别麻烦人家了。”

“不行，这钱都花了，哪能就这么算了啊。”韩翠萍很不高兴的说道，“你把她的手机号给我，我这就给她打电话。”

“那好吧。”洪莉莉知道也拗不过妈妈，只得是把方雅楠的手机号告诉了韩翠萍然后背着书包上学去了。

韩翠萍见孩子走了，立刻是拨通了方雅楠的手机，还算是不错，电话里可是拨通了，“方老师，这可有日子没见到你了。”

“韩大姐，你挺好的？”

“还亏得你惦记，方老师，莉莉最近没找你补习功课吧？”

“没有。”方雅楠随口说道，“我给她打过电话，她总说最近功课太多了，没时间。”

“这孩子说瞎话呢，天天玩手机，怎么没时间啊，她跟我说你给她补习的功课跟考试关系不大，所以就不想找你了。”

“是这么回事啊？”方雅楠知道这是江琴在当中作祟，因为这笔钱的事情故意给洪莉莉考试不及格，但是这话她不能跟韩翠萍讲明白，所以只得是编了一套瞎话，“其实还是莉莉掌握的不够灵活，考试都是千篇一律，只是形式不同罢了。”

“还是您说的在理，方老师，那您什么过来接着给莉莉补习功课啊，我等着你来。”

韩翠萍这边跟方雅楠是商定好了见面的时间，那边江琴也没闲着，她也是紧紧不放的追问洪莉莉，“你最近怎么没去找方雅楠补课啊？”她利用做课间操的时间对洪莉莉问道，“本来就学得不好，放学回家再不用功的话怎么能跟得上啊？”

“我就是也估计跟不上。”洪莉莉也没隐瞒，随口说道，“补不补考试都不及格，我看都一样。”

“你都是喝出去了。”江琴见在这么逼问下去这孩子也不会跟自己说实话，只得是不再理他了，但是她不肯就此罢休，拿出手机又拨通了哥哥江峰的手机，“你最近去没去老洪的澡堂子？”

“没有。”

“那你这两天去一趟，你问问他方雅楠给没给洪莉莉补课，这孩子学习太差了。”

“我不想去……”

“你帮我问问不行吗？”

“那好吧。”江峰无奈的挂上了手机，因为上次揭发老洪澡堂子的事情他这心里一直有愧，所以不敢跟老洪见面，但是如今妹妹江琴给她下达了命令，自己也不能招办。

江峰和江琴两兄妹一直住在爸妈的家里，自从这老两口去世之后，这房子就归了他们兄妹二人，但是因为江峰开出租拉活儿挣钱不多，有时候吃喝就蹭妹妹江琴的，吃人家的最短，所以人家说什么自己就得听从，虽然来老洪的澡堂子老大不乐意，但也是不得不去。

好在老洪倒是不计前嫌，见江峰来澡堂子后，还是跟原来一样，把钥匙牌交到了他手里，“郝祥一会儿来不来，你跟他在这儿交班吗？”

“不知道，谁知道来不来？”江峰说罢拿着钥匙就要往里走，这时候韩翠萍从女浴室里走出来，于是赶紧对她问道，“韩大姐，江琴刚才还问我，雅楠最近给没给莉莉补习功课？”

“没来。”老洪随口说道，“这孩子最近没找方老师。”

“怎么没来，方老师说明天下午就过来给莉莉上课。”

“是吗？”江峰听了这话后比老洪还兴奋，“那我……”

“那你明天还来是不是？”老洪是笑了笑问他，“方老师是给我闺女补课，你别那么激动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