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只能是怨你自己了!”老洪听完了韩翠萍的这番牢骚是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我当时就不同意你撮合潘蕊和肖升的事,你以为她能听你的安排,说好听的是跟我一起经营澡堂子,说不好听的那我就是个干活儿的。”
“我一直觉得她要是和肖升结婚,那还不去享清福,没想到她居然还惦记着澡堂子的买卖,我真没看透。”“你能看透什么?就会瞎胡咧咧!”
“我这不是也是为了这个家?”韩翠萍听到老洪数落自己立刻是反唇相讥,“谁像你,整天的胡乱琢磨,心里不知道想什么。”
“我胡想什么了?你把事办砸了,在我身上撒气,有本事你去找潘蕊,让她别来。我还不是吓唬你,真要是潘蕊接管了这个澡堂子,那第一个轰走的人就是你。”
“这不是正如了你的心愿,我走了,你一个人留在这儿,想找谁找谁去。”
韩翠萍跟老洪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了,她爷们儿的脾气本性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自从上次老洪带着女儿回来后,这嘴里就是没完没了的唠叨方雅楠这个女人,说她给莉莉帮了大忙,没有她,孩子就不可能上这个学,韩翠萍见老洪这么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就知道他心里肯定是惦记上了这个女人,不过她了解老洪的为人,有贼心,没贼胆,不敢做出那些过分的事来,但真要说不在他跟前,那自己这心里也不踏实,所以她是万万不能回乡下去的。
老洪跟韩翠萍吵了两句嘴,心里觉得实在是憋闷,于是从澡堂子的大门走了出来,但是没走几步远就看见刘涌坐在胡同口旁边的石凳子上是一个人闷头抽着烟,老洪见状是走到了他的跟前,“潘蕊呢?你刚才跟她了什么了?”
“去照婚纱照了。”刘涌说着把手里的烟头是拽到了地上,“说过两天就会跟肖升结婚,到时候还请我喝喜酒,”
“那你死了这条心吧,这回真的彻底没戏了,别惦记了。”
“你什么意思啊,老洪,笑话我是不是?”刘涌霍然站起是满脸的不悦,“你别笑话我,就像你说的那样,‘天涯何处无芳草’,潘蕊不愿意跟我好,我再找别人呗,这算不了什么。可真正大难临头的是你,你还跟没事似的,你就傻吧。”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闯什么祸了?”
“你没闯祸,是祸闯你了!”刘涌冷笑了一声说道,“刚才潘蕊跟我说,这以后她要是嫁给了肖升,那澡堂子就归她了,她说让我好好的给她干活儿,肯定是亏待不了我。”
“这都是你大姐做的孽!”老洪狠狠的骂道,“没事闲的,给潘蕊和肖升撮合,这回可倒好,把自己给玩进去了。”
“那你以后怎么办?想好注意没有?要是潘蕊真的把澡堂子夺走,你连个营生可就没有了。”
“没有那就干别的呗,到时候你就带着我跟你一起去收废品。”
老洪其实倒是不太担心潘蕊把澡堂子夺走,因为首先来说这澡堂子本来也不是他的,自己也是给肖老头干活儿,再者就是他自己经营澡堂子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做这个买卖他是了如指掌,潘蕊就算是当成了澡堂子的掌柜子,但是想把这买卖给经营好了,没有自己恐怕是玩不转。其实他还是真希望潘蕊能独领大权,那这样一来就能把韩翠萍撵走,自己就能腾出功夫找方雅楠去了,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跟这女人天长地久是没戏,但是能做个伴倒是有可能的,只不过是花上两钱而已的事,老洪是大钱没有,但手头上倒是宽松,有几个小钱。
果然就像老洪所说的一样,韩翠萍现在是可谓算是“土地爷拍蚂蚱”,慌了神了。因为她早就料定了这步棋,潘蕊要是当上了老板,老洪估计会留下,自己恐怕要走人,一山不容二虎,潘蕊肯定对自己不会手下留情,那到时候可真是坏了醋了,因为像她这个岁数的女人怎么去外面找工作,唯一的出路就是回乡下种地,吃苦她倒是不怕,可就是她担心孩子以后怎么办,这莉莉刚刚的才上了学,怎么能回去呢,可是留下这里没有她这个当妈的在身旁,光靠老洪一个人照顾她是不放心的,自己爷们儿一肚子弯弯绕,孩子跟他肯定是好不了。
韩翠萍是忧心忡忡,而此时的洪莉莉跟她也是同样的心情。自从早上江琴给她布置任务之后,她可就犯了难了,不知道回家跟老洪怎么说买东西的事,因为江琴跟她说过,不是简简单单的把买东西的事情说说而已,而是要把这事办成,要不然自己恐怕没好果子吃。
洪莉莉这一天过得可谓是惶恐不可终日。随着下午放学的铃声响起之后,她背着书包走出了学校的大门,忧心忡忡的回到了澡堂子。她像往常一样来到了厨房,打开冰箱从里面是拿出了一瓶汽水,打开瓶盖是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扭脸看了眼坐在澡堂子柜台后面发愣的韩翠萍,“妈,咱们晚上吃什么?”
“不知道。”韩翠萍没好气的说道,“捏你就先自己做完面条吃吧。”
“我也不着急吃,一会儿等潘蕊回来做饭。”
“人家潘蕊不是咱们家的用人!”韩翠萍一把将女儿手里的汽水瓶子夺了过来,“人家过两天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