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子平日里见白锦绣平日里对她们从来不怎么严加约束,便以为白锦绣是个软性子的,所以,便在饭菜钱里动了些小的手脚,因为平日里都是她在采办这些东西,一个月里便又是能得了三四钱的银子,只是得了这个好处,便又是越发的贪心,想要得了的更多,前两日里刚念叨了说旁人的主子是如何的赏的,便是想把风吹到白锦绣的耳朵里,好作比成样。
“你们刚来的时候,我便说过,等我把孩子生下来以后,便长你们的工钱,这些日子你们也是辛苦了,从今天起,每人都涨半两的工钱,但是,我丑话说到前面,你们怎么待我都无妨,说白了我也不是什么狠心的人,也不想一场主仆做成了大家都不高兴,又都是在一个锅里吃饭,平日里我也不爱多管,但是,现下有了孩子,若是你们俩平日里待她的时候,有半点的错处,我是半点机会也不会给你们两个留的,若是觉得我不近人情,自然可以跟我实话实话,我也不多留,你们俩个都想好了,再回我。”
白锦绣这番话里夹枪带棒的,吓得孟婆子赶紧上前把话往回里圆,说道。
“夫人说得哪里的话,伺候夫人几个月了,夫人有什么喜好我们两个婆子也都明白了,哪里又敢错待了小姐,不敢,不敢,当真不敢的。”
唐婆子没说话,抬眼和白锦绣对视了一下,又低下头去,仍旧是十分规矩的站着。
白锦绣点了点头,端起手边的茶水,又扫了两眼孟婆子脸上的表情,然后说道。
“知道规矩就好,其它的我也不愿意多说,我这个人性子懒,什么事情你们让我心里过得去,便是有了错处我也是懒得计较,不过若是真的犯到了我眼睛里,那便别怪我了。”
白锦绣从来没有对她们有这样的厉色,彩青站在外面却明白白锦绣这话的意思,因为白锦绣在训斥两个婆子,所以,她站在外间,并没有进来。
孟婆子听白锦绣这么明白的说完了,糊涂的脑袋立刻就清醒了不少,她也明白若是想要再找一个像是白锦绣这样不计较,又是出手大方的主子,实在不容易,而且在白锦绣总是说话办事的时候,给他留着一分的体面,也不和他们生什么闲气,虽然仍然是撂不下心里的算盘,可是,这时候也赶紧把话往里圆了又圆。
“夫人现在可是在月子里呢,这女人做月子是头等要紧的,可生不得气,我已经炖了鸡汤,锅上又吊着参,夫人再休息一会儿,等我们给小姐洗过了澡,便给夫人端上来。”
白锦绣这时候看到孟婆子的眼睛正是注意到自己右手手腕上的那个玉镯,不动声色的用手遮了一下,心里已经感觉十分的不得意,看来这个孟婆子是如何也留不得了,只是怎么打发了这个人,却也要想得周全才好。又想了想,白锦绣才开口对孟婆子说道。
“参汤就不用了,你把鲫鱼收拾干净了,炖点鱼汤吧。”
孟婆子一听就明白了白锦绣的意思。
“夫人这是要自己亲自喂奶?”
“嗯。”
白锦绣点了点头。
那孟婆子见白锦绣有这样的打算,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便端起长壶,给白锦绣面前的杯子里满上了热水,说道。
“夫人,我见得多,也看得多了,这富户大家都是请的奶妈子,这样夫人才好将养自己的身体啊。”
白锦绣手搭在枕上,这时候已经不想再和这个孟婆子说什么,耐了耐性子,想要打发这个孟婆子走的念头却更是坚定了,只是,还要想得周全些,这样想了又想后,说道。
“你们也知道我没了婆家,以后的日子也就是我们娘两,再过三个月,等孩子过了百日,这公主府我势必也是不能再继续住不去了,我还想着找间小院子,总要安置了下来,才是正事。所以,这钱得省俭着,要不到时候空了手,我们娘俩也只能要饭去了。”
那孟婆子一直都好奇白锦绣一个被赶出了门的女人身上能有多少的银两,她又见白锦绣平日里也不知道省俭,万事也不问,只由着她几乎是要多少给多少,现在听白锦绣这么一说,心里竟然是凉了一小半。
将就着的劝了一句。
“夫人这样算计着也好,总是要为了长远打算。”
白锦绣点头,像是真的把孟婆子的话听进了心里,煞是欣慰的笑了,又应着胡婆子的话说道。
“你们能为我着想是最好的。”
这时,白锦绣盯着唐婆子和孟婆子给妞妞洗澡,半点也不敢错开。虽然就在孩子的身边,可是,还是有些不放心,只是这时候白锦绣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除了眼睛以外,累得再也动弹不了半分。
等到两个婆子给孩子洗完了,送回到白锦绣的怀里,白锦绣这才注意到自己生下来的这个小丫头,也算得上长得眉清目秀,虽然小脸还是什么也看不出来模样,但是,粉红白皙的皮肤,圆润的脸蛋,再就是那一双眼过了也不过半刻的说不出来的机灵的小眼睛,墨黑的颜色,还有眼里的神彩竟是像极了一个白锦绣不愿忆起来的男人。
可是,无论像了谁,白锦绣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