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么难?到底是什么人家?”
阮非墨虽然自己没了功名,可是,因为先前的功名的关系,也算得是朝北安郡王之孙的门生,想来白锦绣只是一个妾室,阮非墨觉得没有那么为难,再多不过是多赔些银子,把白锦绣赎出来罢了。
白锦绣想也不想,便摇头道。
“说不得的。”
勉强的笑了笑,白锦绣不想站在这里与阮非墨说话,实在是太招眼了,便对阮非墨说道。
“我要去净水庵躲个清静,我都安置好了,出不了什么大的差池,只不过那里你千万不要去,我不想让人知道我在那里。”
净水庵虽然干净,可是在阮非墨的眼里,那地方根本不是白锦绣能住的场所,实在是太简陋了些,越是这么想,阮非墨越是觉得怕委屈了白锦绣,于是便说道。
“上马吧,我先把你送到净水庵,然后你等我,到晚上的时候,我去接你,把你送到一个当真是清静的去处,你一个人在净水庵安身总不算是妥当和安稳。”
“不,不必了,那里就挺好。”
阮非墨却根本不应白锦绣的话,扯着她的手腕,就把白锦绣往他的马上带。
“不,我不能骑马。”
白锦绣赶紧拉开了阮非墨的手,因为小时候白锦绣就喜欢骑马,可自己却总学不会,所以常常便是偷偷的拐了阮非墨出来,两人那时候常常同乘一匹马,白锦绣又是逃气的,自然是让阮府的家丁们吃了不少的苦头。
在阮非墨放开了白锦绣的手臂以后,白锦绣才坦然的解释道。
“我怀有身孕了,所以我骑不了。”
阮非墨握着马缰的手,略紧了紧,便道。
“我与你寻的去处是我的老师,当朝北安郡王之孙世袭二等候,亦是国子监祭酒张夫子的一处宅子,现下只有深居简出的静和公主和几个看家的婆子在,平时都是我偶尔过去照应,现下你过去,任何人也想不到那里的,你且放心。”
阮非墨说完后,又看着白锦绣脸上极是平静的神色,一时间其它的话,就是想说也说不出来,愣着的看了许久,直到白锦绣背着身上的小包袱已经往前走了以后,阮非墨才牵着马缰,跟上了白锦绣的脚步。
到了净水庵的山门的门口,阮非墨又劝白锦绣道。
“这个庵子统共没有几间房子,又有香客,就是那院深了些,也是藏不住什么的,你自己也该是清楚明白的。”
白锦绣点了点头,可是,她实在没有其它的去处,匆匆忙忙的到了最后也没有再好的去处,便也只能是这里了。
阮非墨见白锦绣仍旧执拗,便有些急了,伸手想要搭在白锦绣的肩头,已经抬了起来,可还是没有落下去,反而是扯过马鞭,劝道。
“把你送过去以后,我保证于也不过去打扰你的清静,这总该是行了吧?”
白锦绣还是不说话,她是怕以后若是有朝一日事情发了,会连累上阮非墨。可是,阮非墨不知道白锦绣现在的心思,这时候便有些急了,眼里更是已经心疼得不行了,又上前半步,激动的对白锦绣说道。
“锦绣你该是知道我的心的,但凡是对你好的事情我便是心甘情愿的,从小便是从来我都听你的,现下你听我一回,行吗?”
白锦绣见阮非墨真的是急了,因为甚少见他这样,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倒是真的感动,白锦绣伸手拿过已经扭在了阮非墨的腕上的鞭绳,笑了笑说道。
“人长在了,脾气也长了。”
见白锦绣软下了话头,阮非墨自然是明白白锦绣这是答应了,便赶紧说道。
“你且到里面等着,我必是自己亲自来的,等我两个时辰。”
白锦绣进了庙里,主持亲自来接,说一切都已然是做了准备,都是停当了,少不得白锦绣解释了几句,因为是白方先前使好了银子,所以主持也没说什么,点头道。
“施主随喜便好。”
过了约有一个时辰的功夫,阮非墨果然是亲自到了庙里来接白锦绣。
出了山门,白锦绣见一辆灰呢马车,却没有车夫。
“你打算自己驾着这个马车?”
“我怕小厮和马夫们嘴不严,难免有见过你的,索性一个都没带,只说是我要访友,出来了以后,便把马夫遣回家了。”
扶着白锦绣上了马车,阮非墨亲自驾车,在日落的时候,两个人又重新上了官道,因为这条路两边俱是一马平川的大路,且是位于会郡的要道上,隔上三四里便有一处役亭,所以,自然不必担心路上的安全情形,所以,至到第二天天刚才放出第一缕阳光的时候,阮非墨把车停在了路边,挑开帘子,对白锦绣说道。
“锦绣,要出日头了,你出来看吗?”
白锦绣最喜欢这些诗情话意的东西,却总是能扰了别人的雅兴。
记得以前几个孩子窝在房顶上看日出,便是她出的主意,可是等别人都乖乖的等着看的时候,白锦绣不是倒头睡在了房顶上,就是偷拿出不知道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