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勇一起斗倒李时献,可没想到的是,她连人都见不着了!
按照侯钰的调查结果,吴勇死因蹊跷,但因为他独居,官府只说他是暴病而亡,草草就将人掩埋了。恐怕这件事之后有李时献的影子,他比他们早了几个月找到吴勇这个大患,又干净利落地将他除去,这世上便再没有能扳倒他的人了。
这个消息对姜婉,裴祐和侯钰来说都是个巨大的打击。
裴祐在李时献身边也好几个月了,可目前调查出的比较有价值的事,就只有这个,现在这个线索已经断了,也不知道下一个线索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对侯钰来说,他企图将李时献拉下马已经很久,这次裴祐提供一个如此重要的线索,他是抱着很大期望的,谁知最后却只剩下失望。
姜婉这边就更是紧急了。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李懋所谓的避风头时间就会越来越短,谁知哪一天他又会动手呢?只要一天不扳倒李时献,她就多一天生活在李懋带给她的紧迫情绪之中。
这一天,姜婉忧心忡忡回了见,栓子突然跑过来愁眉苦脸地说:“姑娘,今日也不知怎么了,煎饼竟然吃得很少!不知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姜婉问道:“他吃了多少?”
“午时他才吃了两碗米饭。”栓子道,“平日里他都要吃五碗呢!”
“是吗?”姜婉心事重重,也没将这当回事,漫不经心地说,“大约是之前几个月饿的都补回来就够了吧。”
栓子又说:“可煎饼他……也不理人了!”
“怎么回事?”姜婉终于又挪了些注意力给栓子。
“先前我叫他煎饼让他来吃饭时,他可高兴了,像猴子似的就蹦过来了。可今日我叫他,他也不理我,就呆呆地坐在那儿。”栓子叹了口气说道。
姜婉皱了皱眉,这回她也意识到不对劲了,不过跟栓子不同,她想的不是煎饼身体不舒服,而是认为他可能已经恢复记忆了吧。
“我去看看他!”姜婉说着,便匆匆往煎饼和栓子的住处走去,栓子连忙跟上。
姜婉进入房间看到煎饼的时候,正如栓子所说,煎饼正在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注意着他的神情,并没有先前那懵懵懂懂的模样,心里便是一动。恐怕他是真的恢复记忆了吧!
“栓子,你先出去,在外面守着,别让人偷听。”姜婉回头吩咐栓子。
栓子愣了愣,什么也不问,转身走了出去,小心关上门。
听到这边动静,煎饼抬头看了一眼,见是姜婉,他表情微变,随即低了头也不开口。
姜婉在桌子旁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凉开水,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对语气,跟平日里同煎饼说话的语气完全不同,这是跟同她平等的成年人才会用的语气。
煎饼照旧低着头不吭声。
姜婉叹道:“你就别装了,你也装得不像。我知道你如今已经恢复了记忆。”
煎饼放在膝盖上的双手颤了颤,却依然不开口。
姜婉瞥了他一眼,眉头一挑:“让我猜猜。你如今不肯承认自己恢复了记忆,可是怕李蓉来质问你追究你?当初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娶她的吧?当你知道她是李时献的女儿,她爹害了你爹时,你就想好了,故意骗她说你会回家劝说你爹娶她,事实上你只想一走了之,让她背上失贞的骂名,让李时献丢尽脸面。等等,或许我还是猜得太善良了一些,其实你一开始就知道李蓉是谁,当初接近她便是早有预谋……”
“不,我没有!我,我是后来知道她是谁的!”煎饼大声反驳道。
在姜婉的激将法下,煎饼终于失去了一直以来的沉默,反驳了姜婉的话,而且是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
“那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姜婉道,“你最好不要有任何的欺瞒,你是骗不过我的。”
煎饼恢复了记忆,这事姜婉也说不清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她只想在把这个消息告诉李蓉之前,先弄清楚一些事,若煎饼果真伤害了李蓉,她倒宁愿煎饼一辈子傻下去,而李蓉也永远不要知道真相。
煎饼长叹了口气,说道:“我叫柳兴怀,字太清,原本是上京来赶考的。后来我在寺庙之中跟李小姐相遇,一见倾心……之后我才知道她是谁。我的父亲因为李时献一句话而被贬了官,在苦寒之地熬了许多年,身子都熬坏了。我的父亲是个好官,为百姓做了许多事实,从政绩上来说,他本该升迁的,然而每一任上的考核,他都得的是‘平常’,留任在那儿已经十多年……
“可蓉儿是无辜的……她同她的父亲完全不同,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我知道我一时情动害了她,可当初我是真的想要跟她成亲的。那时候,我打算先回去劝说我的父亲,征得他的同意之后,再回来向李时献求娶他的女儿,就算被羞辱也在所不惜。
“然而天意弄人……我刚要离京时,遇到了一伙劫道的,他们抢了我所有的盘缠不说,还要杀人灭口,我头上的伤便是他们打出来的。大约当时他们以为我已经死了吧,就将我丢弃。谁知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