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在嘲笑,却是真真正正的笑声。
宋玉听着柏印的笑声,只觉得自己心里一阵的厌恶。
其实,他对柏印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了解,知道的信息,最多不过是柏印是许唯一大学时的朋友,但是,如今算来也已经有十年不曾联系了。
对于这次柏印的意外出现,以及意外邀约,宋玉在心里,是一丁点儿都猜不出原因。
而他之所以会来赴约,则完全是出于……出于,出于什么呢?
宋玉犹豫了,他究竟是出于什么心理才来赴地这个约呢?
朋友间的关心?不,他和许唯一已经算不上朋友了。
好奇?也不,谁会对一个和自己连朋友都算不上的旧识的过去事情好奇呢?
那是什么,宋玉答不上来,与此同时,他对于自己答不上来这个问题,而感到恐慌。
柏印笑了好一会儿,直到他那脆弱的身体,由于无法承受他长时间的大笑而给予了他警告时,他方才停了下来。
柏印连连地咳嗽了好几声,连带着他那苍白的面孔,都因为咳嗽而染上了一抹潮红。
他瞧着面有惧色的宋玉,心里大概知晓对方在想什么,于是,淡淡地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我喜欢许唯一,这事儿,你知道吗?好吧,你肯定不知道,因为,他一定没对你讲过这件事情。毕竟,我对于他来说,什么都算不上。十年前,他心里装着个杜衡远,十年后,他心里好不容易没了杜衡远这个人,却又有了你。而我,付出了十多年的感情,却从没有得到过回应。哦!不,他给过我回应,十年前,在你同意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我一直天真地认为,他是不明白我所表达出来的感情,所以,才一直无视着,直到那天,他约我出来吃饭,然后,对我抱歉地说‘小印子啊,对不起,你想要的我给不了你,我已经有宋玉了’,我才知道,一直以来都是我在一厢情愿。而他的那句话,在你们起初刚在一起的时候,几乎夜夜光顾我的梦境。我的身体,你知道的,十年前,还不如现在,所以,噩梦地缠绕,使我的身体迅速地垮掉了,那段时间里,我几乎以为自己要撑不过去了。但是,到最后,我还是被老天眷顾,活了下来。我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把自己的身体养成现在这个状态,然后,对于得到许唯一这个人,我的执念就更深了。我原本预计着,你和许唯一不会走得太长远,毕竟,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还有个杜衡远,最重要的是,我听说了,他有了孩子。”
说道这里,柏印停了下来,他瞧着宋玉的表情,意料之内的平静,然后,他泼掉了原来瓷杯中的茶水,又重新为自己斟上了一杯。
“觉得我的话很无聊,对吧?在刚刚那么一大段话中,除了我喜欢许唯一这件事儿,我也知道,其他的都是你早就知道的事情,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说些,我知道的,甚至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而你却不知道的事情,如何呢?”
柏印让人莫测的话使得宋玉有些惶惶不安,他直觉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改变很多事情,可是,却没能说出拒绝对方说下去的话。
柏印瞧着宋玉并不拒绝自己的提议,然后,讥笑道:“你只知道许一心是许唯一在外面乱搞才有的,那你知道不知道,那个怀了许一心的女人,到底是谁送到许唯一的床上的?如果,我说那个人是许夫人,你会不会觉得我在说胡话呢?可是,事实就是这样的。而许夫人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则是,那个时候的许唯一要为别人捐掉自己的一颗肾,至于他捐肾的对象,你不如回家之后问问你的父亲。”
宋玉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他对于许唯一曾经要捐肾的事情,是一无所知的。
捐肾?捐给谁?为什么?这跟自己的父亲又有什么关系?
一连串的高压问题让宋玉感到自己几乎不能呼吸,他的脑子已经被巨大的信息量给打傻了,他有些木讷地看着柏印,而此时的柏印,却选择了什么都不再多说。
他看着由于过度吃惊而表情呆滞的宋玉,再次嘲讽地说道:“你以为你看到的就是所有,可事实上,你的那些所有,很有可能全部都是冰山的一角。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改天再约。”
说罢,柏印拿起一旁放着的大衣,起身穿好,然后,安静的离开了。
宋玉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到家里的,等他的大脑从一片空白中缓过来的时候,他人已经在父亲的书房里了。
他质问着面前的父亲,“爸,您和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宋父听到宋玉的质问,心里先是一惊,他不知道,儿子怎么会突然间就这样地问自己,难道说,他已经知道了曾经的那件事了?
宋父不敢确定自己的儿子,是否是真的知道了曾经的事情,于是,他试探地问道:“你指什么事啊?我和你妈还能瞒着你什么啊。”
宋玉直勾勾地盯着父亲的眼睛,他从心里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的父母会隐瞒自己什么事情。
这样认为着,他便觉得自己如此轻而易举地就相信柏印的话,从而回来质问自己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