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答,其实心里早凉了一半,可他仍旧笑了笑,假装若无其事地开口道:“明天去医院看看杜衡远吧。”
说完后,他明显感觉到抱着他的人有那么些不自然,他无言的拍了拍男人放在他腰上的手,以示让他不要紧张。
许唯一听着宋玉的话,既惊讶又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担心,他担心宋玉这看似不甚介意的口气里,其实包含着他听不出来的介意。
他试探着开了口,语气十分的小心翼翼,他说:“明天和我一起去吧?”
宋玉平静的回道:“明天一心放学有家长会,可能没有办法陪你一起。”
他知道许唯一的邀请也仅仅是个邀请,他不会希望自己答应的。
许唯一还是不大放心,他不确定自己如果就这么把宋玉的话当了真是否正确,他到现在还对离婚那件事有着后遗症。
“阿玉……”
宋玉听出了许唯一话里的犹豫和担心,为了让许唯一放心,他只好在男人的怀里转了个身,给了他一个定心的吻,然后他说:“你放心去吧。”
第二天下午,俞骋在医院门口见到了我们久违的许大爷,吃惊的他,迅速地把许大爷拖进了一个无人的角落里神秘兮兮的盘问着。
俞骋左看看右看看,确定四周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后,紧张地问道:“你怎么来了?我昨天那个短信稍稍有那么点夸张,其实你的心尖尖儿没有那么可怜的!”
许唯一一脸“我早就知道了”的表情,用看大马猴一样的眼神看着高度紧张的俞骋,然后淡定的开口道:“我为什么不能来?”
俞骋一听这语气,惊呆了,他一手放在自己额头上试了试温度,一手放在许唯一的额头上探了探,然后喃喃地说:“好像有点烫吧?你出来吃药了吗?”
许唯一打掉俞骋放在他脑袋上试温的手,口气不善地说:“几天不见你是又讨打呢吧!听好了!老子没发烧!”
俞骋回了许唯一一个“你别逗我了”的表情,然后,完全不能相信地说:“怎么可能~”然后也不等许大爷回话,就又自顾自地接着说:“你要是没发烧,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来医院探病,回去肯定是要离婚的节奏啊!”
许唯一掰了掰手指,活动了下筋骨,狞笑着逼近俞骋说:“说吧,打哪?”
俞骋刚想说哪都不行,一巴掌就上了他的脑门。
一顿狂揍过后,俞骋揉着自己被打红了的脑门,看着许唯一嘚瑟的表情,吃惊地说:“你是说,这是宋玉让你来的?!”
许唯一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他得意地回了句,“对,是老子媳妇儿让老子来的~”╰( ̄▽ ̄)╮
俞骋觉得自己肯定是在做梦,要不然就是许唯一他媳妇儿发烧了。
按照刚刚自己被打的疼痛感来说,显然他没有做梦,于是俞骋断定地说:“那肯定是宋玉发烧了!”
然后他看着许大爷再次扬起的手,话锋一转,立即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按他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同意你来探你那心尖尖儿的病,而且还是主动要求。”
许唯一听着俞骋一口一个“你那心尖尖儿”,怎么听怎么别扭,可也想不出怎么反驳,只好把眉头一皱,严肃地说:“你能别那么恶心的一口一个心尖尖儿吗?”
俞骋在心里吐槽着许唯一难伺候,心说:“以前也没见你反对过。→_→。”
许唯一不晓得自己该怎么和俞骋解释宋玉这些天来的变化,只好说:“我和小远又没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人家被我打伤了,来探病是情理之中的事,我媳妇儿那么通情达理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同意呢!”
俞骋被许唯一的解释彻底雷到了,他已经无法想象许唯一究竟是有多么强大的脑部结构,才能生出这么一段“没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和“通情达理的人”的认知。
许唯一看着被雷翻了的俞骋,想抽死他的心情更加的强烈了。
突地,他想起了一件比抽死俞骋更让他痛苦的事,于是,他语调轻快地睨着俞骋说:“我听我媳妇儿说他那同事叫俞晨,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后妈的儿子也叫俞晨吧?”
然后,许唯一跟预想中的一样,成功的看到了俞骋跟吃了翔一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