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的身躯,一只手指就能把四肢无力的他给掀翻压倒来狠揍了,所以即使是教育,顾长白也不会以硬碰硬,说话的口气也相对的软:“哎,今天又出事了,你让我多失望。”
古戍一脸不满,皱着眉大声反驳道:“关我什么事,是他先用篮球砸我的!”
“这不是没砸上嘛?那你也不能打他呀?”顾长白口气依然很软。
古戍不满地说道:“他骂我是四肢发达的蠢货!而且我就是轻轻的碰他一下,监控你都看到了,我又不是按住他猛揍。谁知道他这么脆,这么脆还来惹我,活该。”
顾长白反驳道:“轻轻碰一下都骨折了,要是你真揍他,那他还不给揍死了?”
古戍望了顾长白一眼,笑了,他双手放在脑后,背靠着车厢,神态轻松地说:“揍死了又怎样,少管所我也不是没去过,虽然我不是你生的,但你就是我的监护人,我把人给揍死了算你的,赔钱也是你的,我屁事都没有。”
顾长白:“……”
古戍的回答实在超出顾长白所料,顾长白只好把准备的说教咽了回去,看了看神态自若的古戍,顾长白只轻轻叹了一口气,扭过头不再看他。
与第一个世界的星盗们不同,星盗们是无恶不作的罪犯,但是现在古戍是他的孩子,还小,他是监护人,能救就救,不然将来出了社会,很可能也会变成罪犯,伤人伤己。
不过,顾长白知道现在说什么,古戍也听不进去了,所以就开始欣赏空中飞车窗外的风景。
真是久违的风景了,在这银色的星球上,银色的球形屋子漫天漂浮,空中飞车银色的轨道错综复杂,构成一道道幻丽的光影,很是美丽。顾长白看着看着,不觉沉迷了进去,微微发怔。
一切都好像似曾相似,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过顾长白没能欣赏多久,空中飞车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到家了。顾长白率先下了飞车,步行在银色的轨道上,寒风吹过,顾长白把背脊微微压低,那萧瑟的背影,看上去很是佝偻消沉。
古戍在后面追了上来,大大咧咧地好像满不在乎地问道:“这样就生气了?真把你送进监狱了我哪里能活啊?放心好了,我就是脾气不好,下手很有分寸,要是快把人打死了我会停手的。”
顾长白一听,就知道有戏,似乎古戍心里有一丝小小的愧疚了。顾长白又叹了一口气,还是没有对古戍说重话:“这种分寸哪能把握得准?我刚刚在想,要是我真进去了,你们四个怎么办。”
古戍低着头跟在顾长白后面,顾长白往后瞄了他一眼,只见他脸色微红,似乎对自己说过的话有些后悔。
顾长白停住脚步,转身对古戍说道:“如果被你打伤的田原追究起来,而你本来就被学校处分过,可能你也不能继续留在学校读书了,或者留有记录,那你以后怎么办?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古戍,你能控制好你的情绪吗?”
古戍不以为然地抿了抿嘴,说道:“不会的,我成绩很好,学校指望我拿奖呢。”
顾长白从上到下仔细观察他,在着大冬天里,古戍还是穿着短袖,威武身体的热气温度源源不绝地冒出,比顾长白厚厚的羽绒下的孱弱身体厉害多了,明显是经常锻炼的。
顾长白还发现,古戍所穿着的短袖上,印着霸气的“帝*队后备役”字样。而古戍的背包的肩带、鞋子和他手臂上的青色纹身,都有印着这些字样。
“还看啥,”古戍对顾长白扫描的目光有些不自在,说道:“好吧,要是没人惹我,我就不发火。”
“你想毕业以后参军,是吗?”顾长白问道。
古戍点头,豪不客气地承认说:“当然啊,不然我每天晨练干嘛,自虐吗?我不单想参军,我还想当将军!”
“那你觉得,军人,除了爱国,最基本的素质是什么?”顾长白问道。
古戍回答说:“就是身体素质好,有肌肉,能打,多强大的敌人都能干得过。”
“不对,你再想想。”顾长白说。
古戍皱眉想了一会儿,说道:“是学战略和操纵机械?这些我都可以,竞赛获奖过了,比同龄人是没问题。”
“都不是,”顾长白说循循善诱:“你想想,帝国是怎样立起来的?”
古戍还是想岔了,说道:“就是有着强大的武力,打败了联盟才立起来的。”
顾长白摇了摇头,见古戍想不出来,就自己说出了答案:“是爱护。帝国立起来之前,联盟比我们强大,武器比我们的先进,人数也比我们的要多。但是联盟的军队没有纪律,他们雁过拔毛,随意侵占民众的财物和人,引起民愤,最终输给了我们。”
“这和我情绪有啥关系啊?”古戍还是不懂。
“一边走一边说。”寒风吹过,顾长白感觉到有些冷意,这里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谈话教育的好地方。顾长白裹紧了羽绒,转身继续走在回家的路上。古戍迈步追了上来,对顾长白接下来要说的话很感兴趣。
顾长白大步前行,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