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恩的眉头一扬,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道:“你是不是以为只有刀剑武功才能伤人?”
司马镰沉思,道:“对啊。”
司马恩冷笑道:“还有一种伤人于无形的东西,若是用得好,可力斩万军。比那些莽夫之力要有用得多了。”
司马镰眼睛一亮,抓着司马恩的袖子,激动地道:“那是何东西,如此厉害?”
司马恩哈哈一笑,抬手敲了敲司马镰的脑袋道:“脑子,可是你没有。”
说完,袖子一甩,转身朝着屋中走去。
司马镰怒道:“你这还是我亲姑姑么,哪能这样说自己人的?”
司马恩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道:“你先把那一身庸肉甩掉再说罢。”
司马镰伸手抓着肚子上的肥肉,一脸漠然地看着远去的司马恩,双脚一跺,急道:“我生成这般模样,不是你哥给的么。为何所有错误都在我?”那司马监生得虎背熊腰,司马镰在婴儿之时便已经比一般孩童胖。加之宠溺过度,身体犹如气球一般的增大。
司马恩仰头发出一声长叹,眉目之间带着无奈的苦笑。刚刚走进门口,便见一脸铁青的司马监,她眉头一皱,不悦地道:“这是我的房间,你要进来也先得跟我打个招呼才是。”
说着,走到桌边坐下,抓过翡翠佛珠慢慢把玩。
司马监冷笑一声,道:“你在庵中之时整天游山玩水,闯祸之时你为何不跟我打个招呼?”他看着院中来回奔跑的司马镰,低声道:“你说自己的侄儿没有脑子,你这不是明摆着骂我没脑子么?”
司马恩腾地站起来,冷笑道:“难道你有?”眉目之间竟带着几分讽刺的不屑。
司马监怒道:“我司马家三朝为谏院首吏,无不是殿试顶秀,我看你是被灭念师太杖傻了吧。”唇边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瞅了司马恩一眼。
司马恩抬手指着门口,喝道:“你给我出去,你有脑子怎会跟娃儿动手?你有脑子,怎会使诈罢免了那南宫瑾的太保之职。”
说着,双目血红,凑到司马监的耳边,道:“我告诉你,都是因为你那南宫燕在庵中之时便想害我。我倒不是不怕她,可是小师妹却白白丢了性命。”
司马监身子一抖,吃惊低看着司马恩,道:“那南宫燕竟如此大胆,在仙女庵还敢有杀人之机?”无比的愤怒让他脸上的横肉发出猛烈的跳动。
司马恩冷笑,道:“她有冷国丈撑腰,连你这个谏官都敢打,还有何事不敢做的?”苦笑着摇了摇头,沉声道:“只不过,此时那南宫瑾官职一丢,必然对你心存怨恨。日后朝第之上,你最好小心为妙才是。”
说着,双目一红,黯然道:“只是可怜我那小师妹,无意被卷入纷争。白白丢了性命。”仰头长叹,惨然道:“深溺出逆子,那镰儿你若不再多加管教,我看日后这司马府便要败在他的手上。”
司马监目光一黯,脸上带着无奈的苦笑,他身拥数职在整个朝堂之上算得上是重量级的人物,偏偏这儿子不喜读书,天生又不是练武的料。此时落得个进退两难。
原本司马监当朝为官从不与人深交结怨,自从与宣德王爷赵颜接触之后跟冷陌交好的官家开始慢慢地疏远他。
那种无声的较量,在不知不觉之中变得越来越明显。官家之身都知道,为官者前十年见父看子,后十年见子看父。父荣则子贵,子兴则父安。可是看这司马镰的德行,恐怕日后连个六品之位都谋不到。着实是司马监最大的心病。
司马恩见哥哥一脸的悲切,心中不禁一阵愧疚,轻轻地摇了摇司马监的手,低声道:“我是恨镰儿不争气,哥哥休要把我的话往心里去。”
忽然,司马监眼睛一亮,沉声道:“要不然,日后便由你多加管教镰儿,他自小就惧怕于你,若是你说的话他多半是会听的。”
说罢,脸上带着无奈的苦笑,摇头道:“你和他都是我的心头肉,若是你们的性格身份能对换一下该多好。你喜动拳脚,而且性格强势,却偏偏生了个女儿身。”说着,满脸无奈地摇头轻叹。
司马恩眉头一皱,摇头道:“我可不管,日后你最好多加管教,否则就他那个怂样若是出去了,不被欺负才怪。”
司马监怒道:“你也是我司马府的人,难道就这样看着镰儿如此碌碌无为一辈子么?他被欺负了,你脸上有光么?”说着,凑到司马恩的耳边,笑道:“哥哥若是送你一份大礼,恐怕你会感激哥哥的。”
司马恩冷哼一声,道:“你的大礼我受之不起,若是再敢提亲我便出家为尼,反正你之前也是把我硬送上仙女庵。你若再逼我,我便一走了之才不管你们父子的死活。”
司马监呵呵一笑,竟不怒反笑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若是见了你还执意出家,哥哥绝不拦你。”
司马恩警惕地看着一脸坏笑的司马监,沉声道:“谁?”
司马监拉着司马恩的手,神秘地道:“去了,你便知道了。”
两人穿过曲桥,朝着大厅走去。司马恩见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