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圆大师正在疑惑之际,忽地见那属龙语慢慢地从山门走出。额头之上,早已经血肉横糊,鲜红的血慢慢地顺着眉间流到鼻子上。样子虽有些狼狈,可是双眼中杀意全无,带着几分激动的期待。
属龙语行至灭念师太旁边,带着几分激动的颤抖,沉声道:“我妹妹呢?”
灭念师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等。”
属龙语目光一动,却见福圆大师面带疑惑地朝着过道的尽头看去。
忽然,属龙语的身子一震,只见不远的过道之上,一辆牛车缓慢而来。带着无比的惊喜,娇小的身子竟发出一阵颤抖。他紧张地拉着福圆大师的袈裟,颤声道:“我妹妹,真的是我妹么?”
那牛车行近,却见一个身材奇矮的老汉跳下车来,朝着牛车上正着酣睡的夜芳菲轻声道:“姑娘,仙女庵到了。”
平躺在牛车之上的夜芳菲迅速地坐起身子。属龙语飞身过去,拉着夜芳菲的手颤声道:“你去哪了?可急死哥哥了。”
夜芳菲一见,吃惊地抬手摸着属龙语的额头急道:“你怎么了,怎么会受伤?”扭看见台阶上的福圆大师和灭念师太,吃力地下了牛车,朝着灭念师太道:“师太,弟子有错,误落山崖让师太担心了。”
突然,脸色一变,抓着属龙语的手道:“你是不是上庵中闹事了?”带着几分心疼,抓着衣袖擦了擦属龙语的额头,想了想从口袋中掏出几片叶子,用手捏碎涂到属龙语的额头上。
属龙语面色一红,低头不语。他见夜芳菲脸上气色不错,就连那暗沉之色也消退不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那老汉朝着灭念师太道:“我本是山中农户,偶遇庵中小师傅坠落山崖,她被摔伤了腿骨,本打算让她在舍下休养了几日。小师傅只怕让你们担心了,所以便让小老汉连日送过来了。”
灭念师太定地看着夜芳菲,目中竟是关切之色,连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夜芳菲吸了吸鼻子,道:“弟子有错,不该让师太担心。”
灭念师太看着老汉道:“多谢你出手相助,因庵中不便收留,你在此等我,待我给你寻些干粮一路上吃罢。”
老汉摇头道:“我等山中农户,数年一直受庵中恩惠,瘟疫恶疾都是庵中草药相救,师太不必客气。我一路带有粮水,此时便动身回去罢。”说着,朝着夜芳菲挥了挥手调转牛车,径自挥鞭催牛头也不回地走了。
夜芳菲朝着福圆大师低声道:“大师,哥哥在少林可曾惹得麻烦?”看那属龙语头破血流的样子,恐也不会乖到哪里去。
福圆大师双手合十,无奈地苦笑着摇头了摇头。
原本那属龙语自留身少林,安心随他静修打坐,可是听到夜芳菲跌落崖底的消息,那残暴之性便显露无余。若非灭念师太以静制动,将他安抚下来,恐怕此时早已将仙女庵闹得鸡犬不宁。
突然,夜芳菲脸色一变,凑到属龙语的耳边轻声道:“哥哥,你随大师先回少林,我与师太有要紧事要说。”
原本见了属龙语,带着无比的惊喜和激动,可是她想到在深林中南宫燕那带着杀气的样子,便感到一阵心惊肉跳。此事若是不通知玄妙师姐,她只担心以后南宫燕会对玄妙不利。
属龙语点了点头,道:“你安心静修,切记不可再乱跑了。幸亏此次有惊无险,若是你有事,恐怕哥哥也无颜存活于世。”
说着,朝着灭念师太深深地鞠躬,道:“师太,弟子莽撞,还望师太恕罪。”此时的属龙语,没有了那逼人的杀气,像极了天真乖巧的孩童,脸上竟带着几分羞涩的红晕。
灭念师太的脸上带着平静的微笑,朝着福圆道:“大师,庵中不便进入请茶。回家之后那顽徒还得多加教管才是。”
属龙语朝着夜芳菲挥了挥手,道:“妹妹多保重,我走了。”说着,急步朝着过道上走去。
夜芳菲突然道:“你等一下。”说着,咬牙蹒跚着走到属龙语的身边,捧起他的双手轻轻地塞了一块玉佩到属龙语的手中,低声道:“不要露出端倪,此玉你一定要随身保管,万万不得让人看见。日后若有灾祸,此玉能保得我平安。”
属龙语点了点头,道:“你放心便是,日前因你失踪,我冲撞了师太,无颜在面对于她,你替我谢过师太罢。”说着,咬牙转身朝着山下走去。
福圆大师苦笑着朝着灭念师太道:“给师太添了麻烦,老衲也属无奈。就此别过罢。”说着,牵过黑马大步地朝着属龙语追了过去。
夜芳菲紧张地吐出一口气,带着几分愧疚之色,轻声道:“师太,那玄妙师师姐和玄慧他们人呢?”
灭念师太神情一黯,叹气道:“进去再说罢。”说着,带着双目中几分心疼的慈祥,搀扶着夜芳菲朝着庵中走去。
两人进得庵中,未到禅房便看见玄观远远地跑过来,脸上带着泪痕,哽咽道:“小师妹你到哪了去了,可把大家都急死了。”
夜芳菲羞愧地低头,道:“我摔断了腿骨被山中农夫所救,原本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