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监眉头一皱,道:“有何奇怪?”
赵颜压低声音,道:“打伤我儿,又想打你儿子的主意。难道大人没有觉察到,这一切都是南宫瑾的阴谋么?”
司马监脸色一变,沉声道:“此话怎讲?”他感觉赵颜说得有些道理,当日若不是侍卫通报,他及时赶到的话,恐怕司马镰在冷流世与那南宫秋的手下早已经吃了闷头亏了。
赵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声道:“我辈之能,已成定局。可若是十年之后,便是后生天下了。那南宫瑾与冷陌联手吞并的野心,慢慢开始暴露了。”
说着,端过茶水喝了一口,接着道:“先是冷流世与南宫秋联手将我儿打伤至残,之后便将主意打到你儿子的身上。当日若非司马镰聪敏有加,让人通知于你,恐怕下场与我儿一样了。”
司马监身子一震,怒道:“如此说来,所有发生之事并非几个混小子争强斗殴,而是冷陌与南宫瑾密谋的伎俩了?”
赵颜点头,道:“大人何不想想,那南宫秋打伤我儿之后,冷陌与南宫瑾共同上书皇上,让他远赴边界征战磨炼。实则是让南宫秋掌握兵权。”
他凑到司马监的耳边,垂声道:“原本我还不知南宫瑾的意图,那冷陌的贴身侍卫司徒浪子与南宫秋一同前去边界,在半路之上竟然被人杀了。”
赵颜的一番话语,只听得司马监一阵头皮发麻,颤声道:“未曾想到南宫瑾竟有如此野心,你若不说,我还蒙在鼓里。”咬牙沉思,道:“照王爷的意思,我等要如何做?要不,将此事上报皇上,让皇上作定夺罢。”
赵颜冷笑一声,道:“司马大人果然想得简单,想我儿是皇帝亲侄,被冷流世与南宫秋打了个半残,皇帝又能怎么样?在冷凌孇的鼓动之下,非旦不追究冷流世的责任,还放任自流,又开始打起你儿子的主意了。”
司马监一听,不由得倒吸冷气,厉声道:“如此说来,只要冷凌孇在位一日,我等便只能任那冷流世横行霸世了么?”
赵颜摇头,冷声道:“难道,大人忘记了自己身份了么?”
司马监目光一动,摇头道:“我司马世家自先祖开始,便衷于朝廷。我虽为谏官之首,可是数十年一直监管廉政和官氏盐流通,除了偶有廷辩之外,未能有弹劾之例。”目光漂浮,带着几分恐惧,摇头道:“弹劾皇后,史无前例。下官断不能行此逆天之举。”
司马监如何不知道那冷陌的手段,就连有战神之威手拥数十万兵权的夜府都能在一夜之间化成一堆废墟,若是要对付他司马府,断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不要说弹劾皇后之举,纵是自己敢公然对抗冷凌孇,恐怕冷陌也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
赵颜连忙摇头,道:“大人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让大人暗中收集南宫瑾野心之举的证据,若能拔掉南宫瑾的太保之职,不但能震慑到冷陌的狂妄,还能削弱他的势力。只要冷陌不危及我等生计,大家相安无事便好。”赵颜一世内敛低调,从不喜争强出头,若非冷府欺人太甚,以他的性格断不会与冷府结仇。
司马监一脸漠然,双目中尽露惊恐之色。赵颜所言,绝非空穴来风。那夜府被冷陌所灭,朝廷之中无不感到匪夷所思。战功显赫之人,威望何其深远。可是,皇帝竟然明目包庇,非旦未追究冷陌目无王法之罪,就连夜府冤灭一事也未能昭告天下。
如此说来,那冷陌和南宫瑾早已经密谋已久,先是铲除夜氏夺回战神兵权,之后转向宣德王府,更为可恶的是竟连自己都在算计之内。
细思极恐,司马监只感觉到一阵头皮发麻。若非赵颜点拨,恐怕等司马镰惨遭毒手之后都无法明白过来。联合几次事件,那赵颜的说法颇有道理。若是当朝官家之后都有伤残,十年之后必然是冷府一手遮天。
他怒眼圆睁,沉声道:“如此,老夫便打破先例,我等找个适当的机会,免去南宫瑾太保一职。若是他们联手反抗,我等将抗衡到底。”横肉丛生的脸上,发出阵阵颤抖。
赵颜和颜道:“如此,大人等我佳音,只要有了证据,便立刻行动。”
司马监点头道:“此时我等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是有事,谁都不会好过。”
赵颜点头道:“大人放心便是,若非为了后生安危,我断不会有此想法。若是我等再不行动,恐怕日后无力回天了。”说着,站起身子,道:“大人先好好养伤,等我通知便是。”
司马监点头道:“只因我身带伤,不便远送。”
赵颜哈哈一笑,道:“大人不必客气,我等也休要多礼。”说着,转身大步地朝着外面走去。
司马监呆呆地看着赵颜离去的背影,无力地站起,仰天发出一声轻叹。忽见门外闪过一个身影,厉喝道:“镰儿,你给我过来。”
身材肥胖的司马镰大步进来,笑着道:“父候,终日读书烦闷,孩儿只是想出去透透气。”
司马监沉声道:“事端严重,并非你能想象,切记日后未经我同意,断不可出府半步。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司马镰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