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秋所住的屋子,竟然是保姆邹婶住的那间屋子。
达生问道,“谁,谁让你住这屋子的?”
静秋笑道,“这间屋子僻静些,阳气太盛的屋子不好。”
听到这样的一句话,达生猛然想起,以前在跟静秋约会的时候,要么就是阴雨连绵的日子,要么就是在黄昏之后。
阴雨连绵的日子,说是为了浪漫,而人约黄昏后,却是恋人们相约的最好的时间。
他一直都没有特别的在意。
“阿生,别跟人争斗好么?咱们就过一种平淡而宁静的日子,好吗?”达生看到静秋的眼里,闪烁着期待,在她的眼里,竟然流露出了两行清泪来。
达生想到以前,为了静秋,自己可以抛弃一切,不顾一切。
现在静秋就在自己的身边,在两人之间,却又似隔着极其遥远的距离。
“我也想就跟你平平淡淡地过日子,可是,人在江湖,现在是身不由己了啊。”达生无奈地说道,“我现在随时都感觉到,不管我在什么地方,都有人想置我于死地。”
“娃在外面,你就那么放心?”达生突然问道。
静秋瞅了一眼外面,笑道,“以后别真把他老人家当娃,别看他现在的个头还小,已经在开始管着冥界里的事了。”
达生想到,就在刚才,那小子在自己的耳边说,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在冥界里面干得很不错。他若是没有亲自去过问,怎么会知道冥界的情况。
“阿生,这一切都怨我,是我把你拉入到了这场是非恩怨之中来。阿生,我现在一想起这些,都觉得这一生之中亏欠你确实是太多了。”静秋已经躺在了达生的身边,经过了沧桑的岁月,达生感觉到这份情却如同醇酒历久弥香。
“静秋,别难受,也别为这事纠结,从老冥王来看,你那是在尽孝,从咱们的儿子来看,我们不过是在尽到为人父母的本分啊。”达生很苦恼,但他不想把这些表现出来,男人决不想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到一点儿的伤害,哪怕是一杯毒药,也宁肯自己独自吞下去。
静秋在他的心里,永远是他的最爱。任何人都无法取代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达生低头深情的吻着静秋,尽管他们都已经有了一个娃,可是两人却一直是离多合少。甚至可以说,除了那一段留在他记忆中的美妙的初恋般的恋情,更多的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相思。
“静秋,我一直都感觉到,我们是不是在做梦。”达生在静秋的耳边,梦呓般地说道。
静秋便伸出手来,在达生的手臂上轻轻地掐了一下,“疼吗?”
达生笑道,“疼,看来,我这不是在梦里了。”
事实上,达生却清晰的记得,自己从老家出来的时候,是从自己的梦境中而来的。然而,现在却又是如此的真实可感。
“大王,你一路的风尘仆仆,我们还是先洗净这尘世中的烦扰如何?”静秋很有诗意地说着。
达生便把静秋抱着,走向里屋的浴室。
这虽是保姆的屋子,却让静秋弄得特别的温馨,就连那一直没有用的浴室,也让达生感觉到特别的舒适。
浴室的灯光柔和,在墙壁上张贴着些充满了生机的名画。
静秋调好了水温,自己先躺了进去,这才对达生说道,“阿生,还愣着干啥,外面有咱爹在守着,没人会要你的命的。”
静秋这显然是在拿他开玩笑,他刚才不是说,自己现在可随时都怕人暗杀么。
屋子里面是一种淡淡的香味儿,让人沉醉。灯光在不断地变换着色彩,那浴池之中,水波荡漾,犹如静秋的眼里那令达生无比心动的眼神。
达生走进了那浴缸里,他甚至能够听得到静秋的怦怦跳动的心。
达生紧紧地抱着静秋,当初相恋的时候,别说是这样的拥抱,就是两人拉下手,一个无比**的亲吻,那都是一种奢望。
初恋是一个梦,生怕轻轻地那么一触碰,便会烟消云散。
就在这一刻,达生感觉到了长久的期待最终没有白费,也就在这一刻,他感觉到他和静秋的两颗心从未有过的接近。
“阿生,你就不觉得自己冤吗?凭啥我们就得作为老爸执掌冥界的牺牲品呢?”静秋在达生的耳边上说道。
“静秋,别纠结那些好不,说句实话,我现在对于冥王这个职位,并不觉得有多稀罕。”达生笑道,“我现在最稀罕的倒是你,只要能够让我们在一起,我才不在乎当不当那个冥王。”
“你不会是对每一个女人都这样的么?月娥,傅雪莹,你都对她们一样的好吗?”静秋说出这样的话来,有一股酸酸的味儿。
“月娥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是你--”达生把这话说出来,简直是后悔到了极点。
“阿生,我可以对天发誓,虽然那天月娥出事,我也在场。但我绝不会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达生知道,说出那样的话来,必然会捅了马蜂窝。
静秋一脸的痛苦,“阿生,原来这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