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玲儿不过是十**岁的年纪,她的人生其实也就永远定格在这么一个如花的岁月。
她的肩膀在达生的怀里抽搐着,“阿生哥,我爹恐怕是疯了,我爹恐怕是真的疯了啊。”
顾玲儿一直都没有怎么在达生面前提起过她爹的情况,现在她突然说起,达生的脑子里飞快地闪过顾氏里面的经历。
“你不是要找冯婉清吗,她跟我爹一个样,简直就是疯子,纯粹的疯子。”顾玲儿痛苦地说道,说起她的爹娘,她便是泪水如注。
“玲儿,你肯定是太过于多虑了。你一定是看到了你的爹娘了吧,他们失去了你,肯定一时半会接受不了的,给他们点时间,他们一定会慢慢地好转过来的。”达生安慰着玲儿,她却像是一只小鸟,紧紧地依偎在达生的怀里面。
“阿生哥,你若是知道他们现在做的都是啥事,你就不会这样说了。我虽是入了鬼道,已经是冤魂厉鬼,我都做不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达生听到玲儿的声音有些发颤。
达生想到了与顾氏有关的那次s病毒,想到了顾氏跟滨海城签署的那份极其隐秘的合约,想到了在顾氏的内部,对于那些员工们的极其恐怖的管理。
他清楚地记得,有次窥视了顾氏的隐秘,险遭灭口的事情。
事实上,虽然自己现在还是顾氏的人,真正顾氏的机密,达生却还没接触到。很多东西,他不过是在猜测当中。
“玲儿,你娘,你娘冯婉清,是不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女人。”达生突然问起玲儿这样的一句话,然后玲儿的身子一下子哆嗦起来,颤抖着说道,“啊,阿生哥,你,你不会是跟我娘--”
玲儿并没有所话往下面说,但达生的这句话,却分明地提到了冯婉清,钟闻道有一笔巨额的财富,就是为了要给这个女人的。
玲儿的容颜,那是在达生看到了第一眼的时候,便隐隐地觉得,玲儿虽是在风尘之中,却总给人以超凡脱俗,天生在骨子里面便有一种高贵的气质。
尽管那帐中的光线渐渐地昏暗下来,达生却还是感觉到了,自己确实是犯下了一个大忌,在任何女人面前,最好是不要像这样直接去问另外一个女人的美貌。
“玲儿,我是觉得,你长得这样的美,你的娘肯定不会差到哪儿去。”达生适时地补充这么一句话。
玲儿的脸上一下子转怒为喜了,“阿生哥,我也估摸着,你不可能跟我娘有什么样的关系,我娘风光那阵子,你,你恐怕也只有几岁吧,毕竟你比我大了不多少。”
达生听出来了,就刚才,那女孩子竟然跟她的娘吃起了干醋,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或许正是因为她娘的风光,这才有了跟钟闻道的那么一回事。
“哎,要不是摊上那样的娘,我,我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样。”玲儿幽幽地叹道。
其实,玲儿以前也曾经说起过,爹娘忙于生意,没有搭理她,这才有了她成天在外瞎混,误入了嗜血一族的事情。
现在这样想来,玲儿娘的风光,在那顾氏家中,肯定会有轩然大波,家中自然也就是动荡不安,摊上那样的娘,玲儿不受到影响才怪。
玲儿搂着达生的肩膀,泪水渗透了衣服,达生顿时感觉到玲儿的可怜。
“阿生哥,带我离开这儿吧,你跟我遇到的那些男人不同,在你的身上,透着正气,有一种让我欲罢不能的感觉。”玲儿的眼里充满了渴望,“我要做你的女人,你不会嫌弃我吧,我真的是一个爹不想,娘不爱的弃儿,我多么渴望一份真挚的爱,一份能够让我的心有所寄托的情感啊。”
达生看着玲儿,想到了那个荒野之中的墓碑,想到了在那个乡村的别墅里面,那在那阴暗的屋子里,就是她背弃了那些嗜血的鬼魂,特别是那个强悍的老太婆,若不是这个玲儿,或许,达生便可能死在了那个荒郊的别墅里面。
女人的眼泪,永远都是男人的最好的武器,更何况是像玲儿这样,本身便有着几分可怜,失去爱,渴望爱的女孩,更是让达生的心都快痛得无法忍受了。
“玲儿,没事,还有你阿生哥咧。”达生的手轻轻地把玲儿的秀发拨动着,充满了爱意地说道。“只要有你阿生要在,谁都不敢再欺负你了。”
老天,就在达生把他的左手抬起来的时候,达生看到自己手中的那个冥王印信闪烁着炫目的光彩来。
真是奇怪了,冥王印信一般都是在要对什么东西进行镇压,或者是在攻击之中,这才闪烁着光亮。
眼下的这种夺目的光彩就连达生也都是第一回见到,只是那么一闪,便让达生无法睁开自己的双眼。
似乎就在这一瞬间,整个暗黑的鬼王宫殿,不光是那个高台,全都被照亮了。
也就在那一瞬间,达生觉得自己的左手似乎麻木了,心里面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玲儿,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怎么回事。”达生大声地问道。
尽管那罗帐还没有消失,达生已经敏感到自己的冥王印信不见了。
就在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