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着在那本被焚烧了的小册子里面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男女的画像。

那些画像在那小册子里面，全都是活的，动的。

“阿生，你这是从哪儿学来这么些稀奇古怪的招儿，你，你还是读书人呢，怎么就会这么些荒唐的东西。”月娥说话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的。

达生笑道，“还有更新奇的呢，这所有的东西，都是在书里面现成的咧。”

月娥娇喘着，把达生搂得更紧了，在达生的耳边诡秘地说道，“阿生，你是越来越坏了，书上，书上，会写这么些东西，那还不把一个个人都变成了畜牲了么？”

达生心想，月娥是那种深山里面很守旧的女人，若是把这些放在傅雪莹的身上，她断然不会有任何的大惊小怪，只会觉得自己是如何深沉地爱着她了。

窗外的月光如水，整个屋子里却犹如被那牛乳一般的月色笼罩得更回的迷蒙了。

月娥先是有些略微的娇喘，后来便发出了声音，渐渐地，达生听到的竟然是一种似笑似哭的声音。

等到风平浪静的时候，两人亲吻着对方。在迷人的月光下，月娥的一张脸上显现出幸福的红晕，依偎在达生的胸前，轻声地说道，“阿生，我真的是一刻也离不开你了，我恨不能时时刻刻都在你的身边。好吗？”

达生突然感觉到那个地方竟然隐隐作痛，继而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

月娥有些着慌，她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和经验，只是恐惧地说道，“阿生，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我去给你找医生。”

达生笑道，“我自己就是医生，这没事的，过一会儿就好了。”

月娥看到达生按着那个地方，脸都有些抽搐起来，便觉得是自己惹出了祸事。

达生心里明白，这一定是傅雪莹在搞鬼。在去荒村的时候，她买了一根拐杖，就是那根拐杖，他记得特别清楚，当傅雪莹用力地把那根拐杖往地上拄的时候。

他的那个地方，便不是隐隐作痛，而是有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傅雪莹那是用一种极其阴损的办法，在竭力控制着达生。

拐杖，那根拐杖。达生在脑子里极其痛苦地想道。什么时候逮着了机会，一定得想办法把那根拐杖自己藏匿起来。省得她老人家一不高兴了，便拿那拐杖生事。

男人是女人的拐杖，女人手里的拐杖却正是男人的那个命根。

这些东西都实在是太过于诡异，达生心里面很不是滋味，这可是鲜明的对比，月娥连几样破饰物，也都想着跟傅雪莹一起分享，而且，她从来都不报怨什么，也不在意达生在外面跟什么样的女人睡过觉。

爱情是自私的，达生清楚，自己周旋于那么几个女人之间，怎么就这样呢？自己一直以来，最爱的女人不是只有静秋吗，现在这是怎么了，自己怎么就变成了这么一个沉迷在女人堆里的货呢，怂货，地道的怂货啊。

傅雪莹很生气，可好那边姬千雅肯定是回去了呀，自己都没有跟她计较，她却是在屋里面发疯。

达生心想，拄吧，你就那那拐棍拄断好了，拄断了之后，反正大家都不用了不是。

达生如此地一起，那傅雪莹像是能够在那边觉察到一般，达生突然间觉得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回头再去看月娥，月娥也正好盯着他看。两人四目相对，全都陷入了痴情所形成的洪流之中去了。

“阿生，你看，你看，那个人，那个人又坐在了我们的屋子里面了。”达生听到月娥发出了尖叫。

扭过头去一看，却看到钟闻道正好坐在那沙发里面，电视已经打开了，正在播放着一场转播的球赛。

达生无比的震惊，那钟闻道这是来干啥，自己明明已经答应过他的事情了。一个死了这么久的人，却为何还是对自己穷追不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