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生爹娘依然在潘伯躺着的那间屋里低声的哭泣,“叔叔和阿姨已经是哭泣了好几天了,我每次过来,都得赔他们掉眼泪。其实,他们都不知道,潘伯跟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我可是一直担心着你啊。”
说着话,傅雪莹居然又真的哭了起来。“你,你怎么连个电话都不给打啊,当时有人传言,说你回不来了,特别是那个姓贾的,成天在医院里散布你回不来的消息。你再不回来,恐怕会是众口铄金了。”
达生用给傅雪莹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傅雪莹娇嗔道,“不行,你得尝尝,你得用嘴唇吻****脸上的泪痕。”
达生无奈地吻着傅雪莹脸上滚烫的泪水,傅雪莹突然破涕为笑,“对了,就这样,也不枉自我疼你一场。”
就在这时候,达生听到自己屋里的电视机里正在放着足球赛事。傅雪莹质问道,“阿生,你,你屋里是什么人在看球赛?啊,你不会是把那救活的女人带家里了吧!”
达生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他亲自把春柔送到了酒店的楼下,眼看着春柔走进酒店里面去的。
傅雪莹心中的醋意,确实不是空穴来风,经过这么些日子跟春柔相处,达生感觉到,春柔的那种温情,那种让他有些着迷的气质和风韵,真的是傅雪莹无法企及的。
达生只觉得心中一紧。若是回到屋里,真的在自己的卧室里面看到了春柔,那就是百口莫辩了。
在上楼梯口的时候,一个黑影坐在楼梯口,眼睛盯着达生瞧着。
“狗崽,你还不去睡,你坐这儿做啥。”达生看到狗崽,便关切地问道。
“舅,我要去念书。你帮我找找,我想去学校里面念书。”狗崽的手里捧着一本书,突然间仰起头来,恳求着达生。
“好吧,我去想想办法。你的户籍没在这儿,可能有些难办。不过,你只要有这个想法,我无论如何都得去试试。相信你的老舅。”达生本来心里面就担心着傅雪莹会发现什么她不该看到的,却又不得不替狗崽的事情担忧着急。
傅雪莹突然向达生的屋里跑去,女人的醋意被激发之后,那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出来,你这只骚狐狸,居然敢跑到人家家里来了,你也不去问问,我傅雪莹的男人,你也敢来抢。”那傅雪莹从楼下,顺着楼梯便往上奔去,在她的脑子里根本没有半点儿畏惧的意思。
门被傅雪莹推开了,达生远远地看到沙发上坐着钟闻道,正在那儿兴奋地看着球赛。那老头还真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里,一点也不客气。达生存在酒柜里面的一瓶红酒,又让他打开了,用高脚酒杯装了,放在茶几上。
达生这才觉得,一块压在心头的石头落了地。真有点儿惊心动魄,春柔若是回到这里,不光是会触发傅雪莹的醋意,更主要的是,就连达生也会被吓掉魂。
哪有活人能够随心所欲地想在什么地方出现,就在什么地方出现了。
钟闻道看得兴奋了,便直起身子,喝上一大口。又坐下去接着看。
达生站在门口,他没敢闯进去,因为这时候的傅雪莹已经冲进了屋子里,他的一颗心都又提到了嗓子眼。钟闻道毕竟是一个鬼魂,他怕那个鬼魂一时失手伤着了傅雪莹。
“给我老老实实地站出来,这酒还在桌上放着,人不可能走开。给我站出来,听到没,不管你藏匿在什么地方,就这么一间屋子,我就是掘地三尺,也得把你揪出来!”傅雪莹做出很厉害的样子,还真的开始在屋子里面四处搜索起来。
她要是知道,在这间屋子里面有鬼的话,就是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在那儿叫嚷,不敢动手去搜查。
达生眼见着傅雪莹把床铺上搜索了一遍,又打开达生的衣橱,仔细地搜索了一番。当然,屋子里根本没人,更没有别的女人,那个坐在沙发里面看球赛的,她压根就看不见。也只有达生这样的人,才能够看得到钟闻道的一举一动。
傅雪莹将那酒杯拿起来,仔细地查看着,而他所站的位置,显然是挡住了钟闻道看球赛。那钟闻道轻轻地推了一下傅雪莹。傅雪莹便往后面来了一个趔趄,差点儿就要栽倒在地上。
达生看到傅雪莹一脸的惊异。明明有人推了她一下,可四处却没有一个人影。
傅雪莹以为这是一般的幻觉,也没有去管它。这时候,球赛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达生人靠在门,却也被那球赛给吸引住了,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好球。好球。”
达生也听到钟闻道在那儿叫好,两人的叫喊之声几乎是同时发出来。达生能够听清钟闻道的声音,当然,达生心里明白,这钟闻道的声音,傅雪莹决不可能是听得到的。
钟闻道从傅雪莹的手里直接将那酒杯拿了过来。怪事出现了,那酒杯就像你凌空而走,傅雪莹只看到杯子不偏不倚地被取走了,那杯子里的红酒,没有见到滴在地上,却一点点地在傅雪莹的眼前消失。
傅雪莹吓得不行,若非亲眼所见,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相信,杯子会凌空飞走,那杯中的酒会一点点的减少。就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