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时候,我感觉到自己原来存放在春柔的尸身里的神识,居然回来了。对于春柔的尸身在何处,竟然从自己的感觉中抹得干干净净。
我从病床上起来,自己根本就没病,那春柔的尸身在舞厅里面丢失了,现在要想去找,却是一点儿线索也没了。
天色尚早,我把杨平拉到身边,说道,“杨平,现在十万火急,也只有你能够帮我一把。”
杨平笑道,“生哥,别把事说得那么严重,你只管吩咐就行了,春柔的尸身是我弄丢的,把她找回来,是我的事,我责无旁贷。”
我想了想,这事叫他去办,却不能够让他看出些啥。旁边傅雪莹和采琳站在那儿,他便故意大声说道,“别说什么尸身,人家根本没有死,你们刚才也都看到了,只有呼吸停止了,这身体尚软,胸口还有余温,那便是能够活过来的征兆。春柔才做完了手术,生命体征相当的微弱,要是再出点啥问题,一鲜活的生命就没了,我这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看着我如此着急,全都紧张起来,担心他这一急,又是怒火攻心,再次昏厥过去。就连傅雪莹也是强忍着,不敢再说些什么。
“你到近郊的古庙去帮我找找。最好是帮我画一副草图回来。真有人夺了春柔,肯定不会藏匿在这城里的什么地方。”我煞有介事地说道。
大家全都面面相觑,我故意把话说得极其神秘,又再加上他一脸的焦急样子。傅雪莹便说道,“采琳,这到郊外去,风光不错,你们俩正好一起去。”
傅雪莹的想法实在是太单纯了,既然我已经给杨平找到了一个差事,最好就是把他俩都支走,刚才跟我差点生离死别,自然也有好些话要说。
杨平带着采琳,很知趣地叫了俩出租车便走了,邹婶也借买菜离开了。
那几个小护士,见我醒过来了,也没有她们什么事了,或许,她们也不过是傅雪莹临时叫过来照看我的。
“阿生,我真不该叫你去什么舞厅,险些害了你的命,现在我真是连肠子都悔青了。”傅雪莹靠在我的肩头上,两眼里红肿,看得出来,这些天,她一直都处在伤感之中。
“没事了,我不是活过来了吗?你们全都在这儿围着我,狗崽现在怎么了,可有好转。”我也顾不这许多,径直走到了那间密室里面。
“阿生,你真是天才。我真没看错你。就连周灵鹤和那些专家们都说了,恐怕在国外,这样的手术都没有四成的把握。你竟然做得太成功了。”傅雪莹一脸的惊喜,显然对于狗崽的情况,她确实相当的钦佩。
“舅,你瞧,我这手都能够活动了,只是,现在还没有力气,要是我能够站得起来就好了。”狗崽看到了我,便挥动着他那有些笨拙的手臂。
尽管那动作有些机械,可毕竟比起当初从深山时面出来的时候,那显然是强了许多。
我知道,这种情况,跟他脑子里部分的细胞处在沉睡,或者濒临于死亡的状态很有关系。
我平静地坐在狗崽和月娥的旁边,拿出绝笔来,在上面写了些中药方剂,另外,一些用于针灸的药物。
“文祥,你现在还不可以下地行走,等过些日子,你这脚上面自然地有了劲,然后,你就可以试着下地行走了。”我这话既是对狗崽说的,也是在给月娥吩咐。
月娥现在,毕恭毕敬地站在我的旁边,她站的位置离我有一定的距离,毕竟现在傅雪莹在场,她显得很拘谨。
把狗崽的治到了现在这样的程度。可以说是出乎意料,很多的人都会觉得不可思议。月娥自然是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她连话都不敢像以前那样随意地说了。
“文祥,桌子上有些书,你可以看看,等你彻底好了之后,我会送你到最好的学校去念书。”那桌子上,不过是些医学方面的书籍,像狗崽这样,只认得些字,其实压根也看不懂那书。
我之所以让他看书,其实,那是让他用那些文字去激活他的思维。也没有一定要让他去看懂。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那电话,竟然是周灵鹤打过来的,赶忙接通电话,“我,你在什么地方,赶紧给我回医院一趟。”
在这节骨眼上,周灵鹤找自己究竟是什么事,他正要问的时候,周灵鹤却已经将电话挂掉了。
“这不是放了我几天假么,怎么就又找我回医院去,听周教授的语气,就像是火烧眉毛了一般,真不知道医院里又出了啥事。”我开动了他的宝马车,像是自言自语,却又像是对身旁的傅雪莹说着。
“休假,你这都已经休了四天了,光昏迷不醒,就有三天三夜。”傅雪莹张大着一双有些发黑的眼睛,很明显,我这几天,她肯定是寸步不离地守候着。
由于是在我的假期当中,那周灵鹤自然对我昏迷不醒的事,根本就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汇报。
傅雪莹的个性,她倒是巴不得医院里的人都传扬她和我神秘失踪的事。
宝马车飞快地驶进了医院,我老远便看到周灵鹤与苏谦明并肩站在那手术楼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