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冲出手术室,冲出去的时候,我只是感觉到傅雪莹冲过来,对我又是踢,又是咬。
一大群人在外面,已经把手术室的门口围得水泄不通。我听到副院长和周灵鹤都在劝解着傅雪莹,其实,我只在乎着静秋,毕竟她刚从这楼上跳下去。
我挣脱了傅雪莹的纠缠,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逃出来的。傅雪莹撞墙壁都没出什么大事,有副院长和周灵鹤在那儿,她断然不会生出什么事来的。
我便又冲进了电梯。那电梯里面一个人也没有。站在里面,黑漆漆的电梯里面,那灯忽明忽暗,很是诡异。
走到手术楼临街的那一群人围着的地方,果然出事了。现场已经有不少的警察在清理,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
我只觉得脑袋里嗡地一声响。刚才静秋从手术楼上坠落,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根本就没有生还的可能。我已经急得快发疯了,在这么挤的地方,调用神识,一下子便可以挤到队伍的最前面去,甚至可以凌空一下子便了解里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请让一让吧,求求你了,我是死者的亲属,我是死者的亲属。”我说得喉咙有些哽咽,别说是那些看热闹的,但凡有一点儿同情心的,都会为我特别的伤心,纷纷让我往里面挤。毕竟那些站在后排的人,也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凑热闹,这或许是很多人的习惯。只要一有什么事,热心肠的人全都围了过来。“前面的,让一让人家,医生,这位医生要到里面去。”
我好不容易挤到了人群的最里层。地上躺着一具尸体,就在尸体的旁边,好大的一滩血。我只觉得脑袋里又是嗡地一声响,差点没有昏厥过去。
我奔向那具尸体,两个警察将他紧紧抱住,大声训斥道,“干啥,干啥,你是死者什么人?”我在心里一想,不能够说是静秋的初恋情人吧,便随口一说说道,“我是死者的未婚夫,我是死者的未婚夫啊。”
警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也觉得很奇怪。那靠近尸体不的警察揭开了尸体不的头部,竟然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脸上被刀砍了好几处伤痕。
根本没有静秋的尸身!
我站在那儿,刚才听到我说自己是死者的未婚夫的,全都以极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有的人还在那儿小声的议论着,“现在都是什么世道了,长得这么清秀的一个人,居然找这么个人,而且还是同性恋。”
不是静秋,我没有冲过去的必要,警察见我没有挣扎着闯到尸体那边去,便松开了我。我转身对那里层的人问道,“大哥,你刚才看到有人从那手术楼上跳下来没有。”
好几个人都摇头,又连续问了好些人,全都没有看到。一个老头说道,“年青人,我看你得去看看医生了,你自己想想,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来,别说是人,恐怕就是一只猫,也不见得会有生还的可能。你说有人掉下来,我们在这儿都有半个多小时了,哪有什么人落下来。”
我望了望那手术室,从那玻璃窗掉下来,正好砸了在这些人的头顶上。当自己在窗口往下看的时候,这些人老早就已经在这儿看热闹了。
静秋人间蒸发了。一个大活人,就在自己的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想想当时若不是想到静秋说过要我保重身体,而且说过等我们的孩子出生之后,我们还有相会的日子。
静秋决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静秋一定是有什么最隐秘的事儿瞒着自己。就在手术室里面,我调用了神识,钻进静秋的身体里,居然连一点儿过去的印痕都没有。
任何一个人,不可能没有过去。静秋竟然是一个无法探知过去,根本就是一片空白的那以一个人。而且,她和一般的女孩子没有什么分别,有血有肉,甚至,她的情感也是那样的纯洁与热烈,让人无庸置疑。
难道静秋早已经不在人世间了?她有如老夏身边的那个女人一般,我突然间感觉自己的后背有些发凉,这样一想,很快又打消了这人念头。不可能,在这阳世里,鬼差是何等的威风,从来只有鬼差****收魂,哪有什么鬼怪敢去招惹鬼差的。
我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这事是因贾医生而起,他一定是知道内情的。我掏出手机给贾医生拨打电话。
我向来瞧不起贾医生,那电话他从来都不曾打过,倒是贾医生时常会给他拨打电话,征询做手术的一些相关的事。
老贾不耐烦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老黄,有啥事啊,我昨晚值了夜班,做了两台急诊手术,现在困得要命。”
没有等我问他,老贾却是极疲倦地在电话那边说道。我感觉到很不对劲,进手术室之前,那贾医生一直在外面守候着,根本看不出有多疲倦的样子。况且,有那么重要的事情相托付,自己刚才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外面没有家属,那老贾也没有人影。
我觉得这事有些古怪的了。
电话那边,“老黄,你没事吧,说话呀,你这人今天是怎么了。你是不是听说有人在嚼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