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一样，她选择了什么都不说。她看到的一幕就是楚飞最后与九舍圣者对阵的情形，那是让她永远难以忘却的一幕，楚飞本可离去，但为了她，明知必死，却绝不后退，竟与九舍圣者相抗衡。虽然事后战灵儿一直告诉自己那是幻觉，但在她的心里，却总觉得那是真实的。

“你若敢，日后有机会，我必先杀你，然后自杀。”战灵儿仍然放着狠话，只是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毫无底气。

真得舍得杀他吗？

现在尚且做不到，何谈日后？

两个人现在已经离得很近了，楚飞粗重的呼吸声，清晰的徘徊在战灵儿耳中，她甚至可以感受到楚飞身体的热度。

战灵儿已经有些迷离了，刚才她在喝百年同心泉的时候，因为口渴，所以喝得比楚飞更快更急，因此水中药性作起来时，也比楚飞更加凶猛。

“你若敢，我日后一定会杀了你。”战灵儿如呓语般反复着这句话。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楚飞突然不断后退，再次退回到原来的墙角中。

战灵儿见他后退，微感意外，顿时清醒了些，内心深处升起劫后余生般喜悦的同时，却又有一些难以言喻的失望之感，似乎有些空落落，像是期待生的事情没有生，仿佛被抛弃了。

“呸呸呸，我在胡思乱想什么，一定是那可恶的泉水在做怪。”战灵儿安慰自己道。

“灵儿，快，从你储物戒指中拿出绳来，把我绑了。”楚飞思绪转动，想到了应对之策，他或许可以乘机占有战灵儿，但他不愿这样做，楚飞的骨子里，一直都有一颗骄傲的心，他现在也说不清楚对战灵儿是怎样一种感情，但他绝不愿意这样得到她。

楚飞的内心是非常倔强和固执的，越是难以控制，他越要挑战自己，控制自己的行为。

战灵儿怔怔地看着她，并没有按他说的去做，她向前走出了一步：“楚飞，木迎春所说的，是不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

“就是关于，你暗恋我的那段？”战灵儿把头深深地低下去，声音几乎细不可闻。

不过楚飞的耳力，百米外蚊子拍两下翅膀，他也能听出是公是母来，自然听得清清楚楚，他立刻道：“你别听他们胡说，他们是哄你的。”

“哦！”战灵儿的眼中，不知为何多出了一份怅然若失。

“傻丫头，快，把我绑住。”

“那你的心里，有没有喜欢过我呢？”战灵儿仿佛听不到其他的一切，她又向前走了一步，问起了这个问题。

“这……”楚飞不知如何回答，他并没有谈过恋爱，在白星时和欧阳雪之间的那一段情愫，顶多是个意外，最后挠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有一点喜欢吧！毕竟你长得实在有些太招人喜欢了，实力还那么强大。”

“那就好。”战灵儿又向前走了两步，她的嘴角露出一丝坦然的笑意。

“你要做什么？”楚飞惊讶，他不上前，战灵儿竟然主动招惹他。

“我若给你当媳妇，你要不要？”战灵儿嫣然一笑，似盛开的雪莲。

“你现在清醒吗？”

“不清醒。”战灵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