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对手是谁,只要能打仗他们就满足了,我国的不幸遭遇就是最明显的例子。我国与布金共和国的联军战歼灭朝昕国五万战兵,在这之后联军就退回本国,等待朝昕国派使者来谈停战条件。我方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但朝昕国却得寸进尺,非要把战争进行下去。我方为了保护平民不受明集人屠戮,不得不再次进军,以不断进攻的方式来拖延明集人的步伐。若是贵国被卷入战争,等待贵国的也会是同样的命运。”
“民间有戏言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明集人有多残暴,连三岁小孩都知道,若是给他们机会,让他们杀进本土,必定会造成无辜国民的死伤。可若是国王陛下在边境部署重兵防御,又给了明集人宣战的口实,可谓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明集人的存在就如同长在背上的坏疽,不挖要死,挖了也要死,只有想办法治疗,让它彻底消失,这样人才能有一线生机。”
格瑞来访的时候报上了自己的名号,在新世界,格瑞?拜伦斯这个名字不但可以成为敲门砖,还可以增加言语的重量。若非如此,格瑞也不会亲自跑到爱尔特王国来当说客了。
国王听了格瑞的话,认同的点了两下头。
“格瑞大人的意思是……”
“国王陛下,鄙人刚才说了,鄙人只是奉君主之命,前来提醒友邻,除此之外并无他意。”
“呃……抱歉,是我误会了。”国王尴尬的一笑,“这个……格瑞大人似乎对坏疽有所研究,我对坏疽没什么了解,请问这种病该怎么治才能痊愈?”
国王能听懂格瑞的话,说明他对坏疽有所了解。他说自己对坏疽没什么了解,只是想顺着格瑞的话说下去,想知道明集人问题该如何解决。
其实他知道格瑞从始至终都是在危言耸听,明集人也不是第一次和外族人爆战争了,到现在爱尔特王国也没遭过一次难。但是俗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朝昕国这次的宣战借口可谓是“标新立异”,因为不借道就宣战,这种事在新世界还是头一回。
这是一个“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的世界——不单是这个世界,很多世界都是如此。
什么是“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呢?
举个简单的例子。有一座从没生过盗窃案的村庄,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个小偷,偷走了一户人家的东西。在这之后,这座村庄就知道了“偷”这个概念。在知道这个概念之后,人们先的想法是提防小偷,免得再次受害。这座行为是无可厚非的,但它却会让“偷”这个概念一直延续下去。
原本这座村庄里是没有小偷的,但这不代表村里都是心地善良的好人。一家三口尚且各有不同,更何况是一座村庄呢?一旦有符合条件的人遇到了盗窃的机会,已经知道“偷”这个概念他就有可能成为小偷,这样一来,村子里就会生第二起盗窃案。同理,只要“偷”这个概念还在,村子里就可能出现第三起、第四起、第五起盗窃案。
而偷过一次的人,有很大的概率去偷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这样一来,“偷”这个概念在村民的脑海中就会越来越深,直到他们对盗窃事件习以为常,不认为这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那时“偷”就不再是一种概念,它会变成村民生活的一部分,他们会习惯小偷的存在,把各种本该不存在的各种防范措施当成理所应当的事。
本可以随意存放在家中的财产,必须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费时又费力,但人们却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本可以随意挂在腰间的钱袋,必须藏在怀中,还要时刻警惕扒手,浪费不少精力,但人们却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本可以在晚上大开的门窗,必须装上坚固的防盗措施,浪费资源和人力,但人们却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越来越多的人从事盗窃行业,起初是战战兢兢,然后是习以为常,最后变得厚颜无耻,偷不到就明抢,这样一来“抢”的概念就出现了,然后又是“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人类的自制能力普遍较弱,因此这种展如果没有外力干预,几乎是不可逆的。正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崩坏往往起始于一个不起眼的点,它慢慢累积,直到量变产生质变,崩坏就产生了。
所以聪明人喜欢从源头解决问题,争取在问题没生之前就把它解决,而非是在问题生后再想办法解决。既然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那么只要在有“一”的时候,想办法把这个“一”消除掉,二和三不就没有了吗?没有了二和三,更大的数字也就没有了。
对于爱尔特王国而言,朝昕国的这次宣战算不算是“一”呢?也许是,也许不是,不是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但哪怕“是”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一,国王也不敢赌。明集人的国际声誉摆在那里,他们的名声比喜欢抢掠的安威克人更臭,而且谁也摸不准他们的脉。
这次朝昕国能用邻国不借道这种令人哭笑不得的理由向拜伦斯王国宣战,谁敢保证其他明集人国家不会用同样的理由向爱尔特王国宣战?朝昕国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明集人为了打仗可以不择手段,这样一来谁敢相信他们呢?
所以最终,国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