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帝，又见面了——”

凌霄女帝带着笑意，一步步踏着虚无地带，与姜云见面。

凉亭还是那个凉亭，人还是那两个人。

只不过，这一次两人都没有带大军，也没有带侍卫。而是孤身相见，秘密碰面。

“女帝真是令人吃惊，竟然到了这一步——”

姜云露出异色。

距离上一次见面，又过了十几二十亿年，凌霄女帝如今已经达到纵天巅峰境界。这说明，这段时间，凌霄女帝还是处于上升阶段。

要知道，根据体质、悟性、心性、修炼资源、经文秘术等，基本就可以评定一个人的潜力。

除非有逆天的气运，有改命的机会，或者得到什么至宝，或者天地大变，修炼环境变了。否则，一个人的修炼上限基本上就定了。

有的人，终其一生也只是出于人道领域，最终寿元耗尽，坐化于天地间。

有的人止步于长生领域，终生不能再进一步。就算过去了无尽岁月，只要没有新的奇遇，境界不会变，比如在神帝境，就一直在神帝境，寸步难进。

更高层次的人，止步于主宰领域。

再强的就是止步于大帝、传奇、帝尊，到了纵天境，更是大部分人都止步于纵天初期。如今纵天境域经过那么多纪元的积累，已经有数万，甚至接近十万的纵天武者。

却有九成九都是纵天初期，而且若是没有别的机缘，基本定了。

或许，再过漫长岁月，或者若干纪元，能在进步一点，但太难了，耗时也太长了。只有少数人，才能一直进步或者突破到纵天中期。

到了这一步，想要再次提升，更难了。

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再进一步，达到纵天后期。

凌霄女帝能达到纵天巅峰，可见她的强大。仅仅这个修为，在纵天境域，都是顶级的。毕竟，初祖级别的生灵还是非常少的。

“姜帝说笑了，本帝这点进步，在你眼中算什么？恐怕也就最多跟上九州的望月大帝、岁月大帝、雨曦大帝，还有那只鸟和那条狗，还有你的长子。”凌霄女帝笑着摇了摇头。

九州那数百纵天武者中，除了姜万古、姜洪荒、虚无帝尊、孔雀魔尊、九州大帝、古凰初祖、古虎初祖、夔牛初祖和美猴初祖是初祖外，其他大部分人都是纵天初期，很难在进步。想要再上一层，就算潜力还可以，也需要漫长的岁月。

能在数十亿年内有所突破的人，只有少数。

比如姜云、岁月大帝、望月大帝、雨曦大帝、界灭凰鸟、小狗崽、姜凡，但也没有几人，他们都成了九州的中流砥柱。

姜云之所以每次都让百晓才女主持政务，一来因为她适合主持政务，比出征更适合。

二来，也是因为百晓才女的修为进步很慢了，与大部分纵天生灵一样，很难突破，如今也还在纵天初期，距离中期还有一段距离。

其他如玄女、秦风儿、清雪、古月如、云璇等，也潜力差不多就这样了。

甚至，若是没有古战场帝墓陵园的历练，他们能不能成就纵天都难说。就算能成，也要晚很多亿年。纵天之前，还有不少天才地宝，尤其境界越低，能提升修为、改变资质的宝物越多。

但到了纵天，就算姜云，也几乎无能为力。

他偏爱姜凡，姜纵天，姜逆天，姜月月，姜冰冰，姜青诗和姜沐橙几人，也是因为这几人还有不少潜力。尤其姜凡，如今已经达到纵天后期。

武者等级就是金字塔形态，越往上，人数越少。

有的人，注定只能到某些境界就止步了。

姜云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与女帝品茶论道。如今，他已经触摸到初祖的瓶颈，积累已经足够，只差一个契机，就可以冲击初祖境。

“对于轮回境域、轮回殿和封印的事情，女帝怎么看？”

姜云与女帝论道数月之后，终于提到正题。

“这个时候，只要明智的帝皇，恐怕都会做出明智的选择。姜帝，对我的回答可否满意？”女帝娇笑一声，轻轻的珉了一口茶。

姜云神色平静，抬手一点，虚空中浮现出一张地图，那是纵天境域的地图。

咻——

他的眼眸中飞出一道光束，钉在其中一个区域上。

“其他几个势力，应该有人会做出如此选择。不论如何，轮回殿的势力，是最令人忌惮的。”凌霄女帝盯着地图，肃然道。

不论如何，其他几个势力，还有终极之地，都只能算纵天境域的内部争霸。

遇到外敌的时候，应该一致对外。否则，就算不出手，漠不关心，也会被打上叛徒的标签。万一轮回境域打进来，其他势力也不会出手相帮，那就只能投靠轮回境域了。

而按照轮回境域的态度，恐怕投降之人未必好过。

古往今来，外敌入侵，投降的土著下场一般都不好。有这种教训，到了纵天层次的生灵，自然知道该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