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图克撮唇吹了一声清脆悦耳的鸣声,复又警惕看着轩辕亦贤,沉鸣道:
“剑神前辈,还请稍等片刻,我已经通知祖师了。”
话音未歇,蓝天白云上陡然一只苍鹰直冲云霄,朝白雪皑皑的天山疾掠而去,正是天山剑派的鹰隼传信。
天山剑派巍峨雄伟,数十丈阔方的剑宫。
剑宫是天山剑派的接待贵客的宫殿,矗立在半山腰上,周遭都是白雪,风景迤逦。
肃穆庄重的剑宫内,独孤剑威坐正首,门下两排龙精虎猛,身背长剑的弟子们列成两排夹道欢迎轩辕亦贤与李谡,还有昏迷不醒的李磐。
独孤不败已退居二线,与独孤剑魔分坐在独孤剑的两侧,虎视眈眈盯着轩辕亦贤。
“轩辕亦贤,你冒充剑神拓拨思南这是何故?”剑魔道。
轩辕亦贤镇定自若笑道:
“独孤前辈,想必令徒的事已经知道了吧,我就不再赘述。”
说罢,自顾转身寻了个座位入座,将李谡给孤零零落在剑宫当中。
剑魔冷冷瞥了一眼李谡,阴阳怪气的嗔怒道:
“妈的,老九,你有好事就没想到咱们天山剑派,现在出了事就跑来要咱们帮助,你当天山剑派是你家啊!”
剑魔甫一出口就是一通抱怨,数落,立叫李谡尴尬伫立原地,不知该如何应答。
幸而独孤剑为她摆下一个台阶,岔开了话题:
“师叔,九师妹也不是外人,如今千里迢迢而来,还是少说两句,咱们为她接风洗尘。”
微顿,道:
“九师妹,想必你也身疲不堪,先休息一下,稍后再谈正事吧!”
“彭!”一声,独孤剑魔怒拍身侧桌案,霎时间震得杯碗齐飞,簌簌作响,像是经不起剑魔雷霆一怒,瑟瑟发抖;剑魔冷喝道:
“放屁!谈什么,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当着弟子面说清楚!”
剑魔边说边腾盛而起,大步流星走到李谡跟前,吹须瞪眼,指着李谡劈头盖脸破口高声质问:
“妈的,你说天山剑派待你如何!”
李谡绛唇微阖,皓齿呈露,吐出如馨如兰的蔷薇芬芳:
“恩师待我如严父,诸位师兄如亲妹,天山剑派如家。”
“很好!”剑魔高喧一声,复又厉声斥责:
“那你为宗门做过何事?有没有贡献?”
李谡无颜以对,惭愧底下了头。
剑魔冷哼一声,骂骂咧咧,自语道:
“妈的,光想着占便宜,又不愿出力,如今有难的时候想到咱们了,寻日人都看不见,虽不吃里扒外,倒也养个喂不饱的白眼狼!”
字字珠玑,声声怨气,李谡头不自不觉中压得更低了,剑魔所言并非无的放矢,李谡在天山足足八年多光阴,得传天山剑派武功精髓,却未曾给天山剑派出过一分力,自然引得嫉恶如仇的剑魔不忿。
惟如今走投无路,李谡也不得不强忍愧色,抬头朝独孤不败求救,道:
“师傅,弟子知错,只是弟子有苦衷…”
“苦个头!”剑魔又精神突然失控,癫狂的指着李谡大骂道:
“天下就你一个人有苦衷啊?天山剑派身负血海深仇的弟子多了去,为什么大家都知道拥护门派,还为门派兴盛,做自己力所能及之事,你呢!不停的一度索取再索取,当天山剑派就是你一个人的?今儿个不妨告诉你,想要再入天山剑派,没门!”
独孤剑魔的话无疑道出很多弟子的心声,李谡确确实实从未给剑派做过贡献,不过大家还是非常同情李谡,犹独孤剑更是出声劝道:
“师叔,话不能这么说,毕竟九师妹还是咱们天山剑派的弟子,弟子有难,宗门自然要出手相救。”
剑魔但闻此言,呲牙咧嘴冷笑:
“救,当然救咯,你是掌门,你说了算,就可惜我大哥这么多年幸幸苦苦打下的基业,你就东送西赠吧,我倒要看看天山剑派这点老底什么时候给你败光。”
天山剑派从无到有,独孤世家无疑贡献最大,尤其是独孤不败更凭借一身惊世骇俗的修为还有坦荡的胸襟,闯荡西域各国,立下赫赫威名,引各国君主奉为座上宾,那些小国国主也赠送许多礼物,还有牛羊奴隶,遣送有意习武的子弟跟随其学习剑法,西域混乱,人人尚武,民风强悍,一来二去,天山剑派在独孤不败手中发扬光大,更积攒下深厚的底蕴。
如今剑魔耿耿于怀的其实并非是小气这些身外之物,而是李谡的态度,她自拜师到下山后,虽年年有运送银两物资还有上等兵器至宗门,却与天山剑派的传统,行走江湖,扬威各国悖离,所做之贡献甚微。
李谡当然也晓得自己所作所为,她全部精力都在自己家底的蜀山剑宗上,忽略了给予她许多的天山剑派,如今众目睽睽之下,被剑魔一通数落,羞愧不已,“噗通”一声,双膝跪倒在恩师独孤不败跟前,情深意重地道:
“师傅,弟子惭愧,这些年来未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