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兄说的是,整个长安城自然是都知道,太乙城乃是濮王府里的主人做主,但不管如何说,既然出了人命,就该出来负责,而不是一直维持着神秘的面纱,逃避该有的责任。即便是濮王府里的神秘主人与皇宫有着千丝万缕的紧密联系,但当今陛下也曾说过,王子犯法当该与庶民同罪,显然陛下不会假公济私不追究,但就是因为像三位娘子这样的人,以及《坊间天下》这样的刊物太多,只知道阿谀奉承陛下的功绩,却不知道如此才是危害我大唐的根本。”另外一位约莫二十来岁的男子,右眼还带着淤青,说话眨眼之间,还会因为疼痛而流眼泪,但就是如此,说话间也是慷慨激昂的悲愤模样儿。
就在衙门前厅几人说道太乙城时,屏风后面的李弘跟白纯,不由自主的互相望了一眼,显然这件事情还没有过去,如今依然是长安百姓或者是士子们之间的谈资。
而温女侠以及上官婉儿,李令月三人,显然是因为此与几人起了冲突,所以就闹到了京兆府衙门这里吧。
李弘轻轻拉着白纯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听听温女侠几人怎么回答再说出去不出去帮忙。
于是四人便站在巨大的屏风后面,听见上官婉儿清脆的声音毫无波澜的响起:“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太乙城草菅人命数十乃至上百人,热气球死伤数十人,这些你们是亲眼目睹还是道听途说?是你们真真切切的看到太乙城死了那么多人吗?”
“草菅人命?太乙城爆炸、热气球失控燃烧确有其事,《坊间天下》这本刊物,从一开始便没有隐瞒此次事件,但你却口口声声说是草菅人命,你不觉得你如此下结论显得你很无知,你很愚蠢吗?太乙城的爆炸,那些死伤者,真的是你们这几个无知之徒认为的那样,是被太乙城逼迫、压榨致死吗?热气球燃烧,人从高空落下,你确定这是国子监跟弘文馆逼迫那些人所为,而不是他们主动在求知某些事情的真理,而做出的奉献与牺牲?”李令月难得一见的与他人讲道理,振振有词的说道。
“跟他们这些蠢猪废什么话,叫狄仁杰过来,把他们这些妖言惑众,迷惑长安百姓、散布谣言,被人利用而不自知的愚蠢之人抓起来就是了,免得让他们这些看起来人五人六的,像是为大唐社稷着想,但其实心怀鬼胎的笨蛋带坏了淳朴的百姓。”温女侠一项是大侠风范,何况,她自己当初就跟眼前这几个笨的像猪一样的人一样,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如今看到这些人就像自己当初被人利用而不自知,甚至还义正严辞,以为自己代表着正义与民心的样子,温女侠就觉得像是看到了从前的自己,心中在充斥着一些对自己以前的尴尬同时,也对眼前这几个茫然无知的人充满了愤怒。
洛阳丞杜审言的长子杜闲,听到温柔提及狄仁杰时,就像是提及他家的下人似的,不由得哧哧笑着确认道:“这位娘子,你刚才所说的狄仁杰,可是我大唐大理寺卿狄仁杰狄大人?”
“不错,就是他,怎么了?”温柔手中依然提着她那不离身的长剑,理所当然的说道。
而无论是杜审言的两个儿子,或者是大理寺少卿崔融的儿子,从一进来,就好像忘记了这可是京兆府的衙门啊,什么人可以带着利器站在衙门内还这么嚣张?
重要的是,衙门前厅的那几个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去这位娘子面前,提出把她手里的长剑没收了,就这么眼睁睁的任由她一直拿着长剑,连比划带威胁的跟他们几人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