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当白衣大食的铁骑碾压过波斯的疾陵城,在葱岭与大唐交战数十次后,以胜多败少而收场。
夺取的利益绝对是巨大的,无论是任何哪一方面,都让白衣大食在实质利益以及影响力上,彻彻底底的压过了当时的大唐。
而在他们彻底灭亡后的波斯国土等异国番邦,在因为白衣大食手里的那本经书,从而使得大唐再想要往西扩充时,面对的都是一个强大到巅峰的无解信仰群体。
所以如今,在这些年来文学大儒、五姓七望,被自己流放安西、疾陵等地,进行文化的散播后,也该是由李贤牵头,收回一些这几年栽种的胜利果实了。
“可如此一来,沛王会做大……。”
“不会的,如今当务之急是,必须给哈桑来个下马威,挫一挫他长驱直入的嚣张气焰,给其他几个大食的家族,争取一些喘息的时间。如果不压制哈桑,一旦疾陵城失守,哈桑直指我安西时,即便是按兵不动不与我大唐交战,他也有时间重新说服或者是征服其他几个家族,如此一来,我们未来又要面对一个完整的大食了,所以绝对不能让这样的情形出现。”李弘这一日终于走出了紫宸殿,与白纯悠哉的漫步在后花园内说道。
“那么沛王身边,是不是还需要多一些人手……。”
“这五年内,有多少人在他身边?有没有他发觉却装作不知道的?”李弘停下脚步,远处的猎豹跟花孟,包括新任的京兆府府尹,正焦急的等待着自己。
看着前方那几个人焦急、又不敢过来打扰的样子,李弘真有股扭头跟白纯往回走,干脆走出皇宫,前往濮王府过几天逍遥日子的冲动。
“以奴婢来看,沛王在第一天前往疾陵城时怕就知晓自己身边肯定有精卫存在,但奴婢觉得,这些年并没有发生过什么重大的事情在疾陵城,所以精卫也没有暴露的可能性跟原因,应该不会有所察觉。”白纯自信的说道,而后拉了一下真打算扭头往回走的李弘的衣袖。
“过来吧,又有什么事儿?”李弘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远处的京兆府尹苏瑰说道。
听到李弘的召见,苏瑰便在花孟跟猎豹的带领下,快速的走到李弘与白纯跟前先后行礼,而后急急说道:“温皇妃在长安城跟他人起冲突了,如今正在京兆衙门,说什么也不离开,说是非要臣给论个公道,臣……臣虽然是京兆府尹,但陛下皇妃的事情,臣确实是不敢……。”
“我……。”李弘无奈的只剩下仰天长叹,温柔被纳入后宫,绝对是自己这辈子做的最愚蠢的一件事情,早知道温柔的性格如此,自己当初就该让她跟白纯一样,呆在濮王府算了,而不是现在呆在后宫,让自己三天两头因为她,然后让龙爹跟龙妈轮番训斥,连个女人斗管不了这样子的话,都鄙视的说给了自己听。
可后宫本该是裴婉莹的事情啊,跟我有毛线的关系啊。
但谁不知道,如今大唐的后宫,根本就不像龙妈当初母仪天下时那般有规矩。裴婉莹生性开朗、豁达,对任何人都是抱着一种宽容的心态,何况是与她一同侍奉皇帝的妹妹呢。
于是,这位江湖出身的皇妃,就成了后宫内唯一一个天天舞刀弄枪的皇妃,时不时还要让李烨等人喊她温女侠,更加过分的,那就是时不时跑出皇宫,到长安城内打抱不平。
好几个臣子家的院墙,大晚上的都被她翻过了,甚至大半夜的拿着冰凉的长剑抵着人家的脖子,告诫人家以后不许欺压百姓。
这特么的不是缺心眼儿这是什么?皇宫里怎么会有这样的皇妃,怎么会有这么喜欢当女侠,替他人打抱不平的一根筋!
“又怎么了?长安城内谁敢惹她?今日跟谁出去的又是?”李弘无语的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有些头疼的问道。
“回陛下,这一次是……上官皇妃,以及太平公主殿下也在京兆府衙门……。”
李弘听的直吸凉气、嘬牙花子,牙疼的问道:“她们怎么会跑到一起去?因为什么事情闹到你京兆府上了?跟什么人起冲突了?”
“陛下,臣……臣没敢问,只是听属下说了两位皇妃与公主殿下闹到京兆府后,就急急忙忙进宫了,至于细节,臣确实不知道。”苏瑰身为京兆府尹,这两年也是过的战战兢兢,谁能想到,这堂堂的皇室,竟然有个喜欢打抱不平的皇妃!
这已经不是温皇妃第一次闹到京兆府了,去年就有一次,温皇妃也不知道怎么就带着陛下的两个小皇子跑到了长安城,身边竟然是一个宫女、太监都没有。
一大两小三个人,就这么招摇过市的在长安城里转悠了起来,而后在西市上,与异域番邦的客商,因为价钱高低的问题,竟然吵了起来,最终闹到了京兆府衙门。
从来没有人会想到,堂堂的大唐皇帝的皇妃,竟然一个随从不带,还带着两个皇子就跑到了长安城晃悠,每个人都还以为是哪个富商家的小娘子,带着两个孩子出来散心呢。
京兆衙门的人自然是没人认识后宫的皇妃,对皇妃与那异域客商,也当成了平常人对待,直到宫里突然来了人,说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