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放置在房间内,包袱里的一些新物种,再看看被花孟拿在手里的厚厚的银票,李弘叹气道:“还真是大手笔啊你,为了大唐的新物种,你还真舍得花钱。”
捏着大来皇女秀气的下巴,看着如玉的脸颊上写满了不甘跟沮丧,李弘心情是说不出的畅快。
“为了这点儿钱,你们竟然连做人的最起码道理都忘了,你知道你们这种是什么行为吗?这可是叛国啊,卖国贼你懂不懂?竟然敢不顾底线的卖东西给他们?你们知不知道,这些新物种,哪怕就是一根草,也是我唐人,冒着生命的危险,牺牲了多少人的生命,才从海外带回来的!你们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差这点儿钱吗!”看着被花孟拖进房间内的武三思跟武承嗣,李弘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大来皇女甩开下巴被李弘捏着的手,忿忿道:“为什么不能卖给我们?我们难道就容易了?千辛万苦跑到大唐,不就是希望你们能够帮助我们,为什么你却要一直打压我们!”
“就是看你们不顺眼,就是不想把我们千辛万苦得来的东西,送给你们,怎么着?”李弘盯着大来皇女有些泛红的眼眶,斩钉截铁的说道。
大来皇女从来没有觉得如此委屈过,眼看就要到手的东西,却不想又硬生生的被人拿回去,这种得而复失的感觉,让她感觉到很无力,心中对自己的努力瞬间化为乌有,充满了说不出的委屈跟难过。
她不明白为何李弘要如此打压他们倭国,甚至这两年不光封锁倭国的海岸线,征收渔民赋税。
而且还要干扰倭国的政事,在父亲不愿意苟同的情况下,他已经开始在暗中培植与父亲敌对的势力,为他以后扶植傀儡政权,取代父亲做着准备。
“你就是想要我们倭国陷入四分五裂之中,永远不能够真正的强大起来,永远无法让百姓吃饱穿暖!到底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大来皇女泛红的眼眶充满了不屈,说话的同时,瞬间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无私的帮助你们呢?帮助你们倭国富强起来,然后有一天让你们拿起手中的武器,坐上用我们的技术帮助你们建造的战舰,然后再让你们的兵士,对我们沿海的百姓烧杀抢掠吗?我不是圣人,大唐也不是慈善机构,我们不随便施舍,不随意帮助他人,更不帮助心怀鬼胎的异邦之人,有错吗?”李弘双眼扫过大来皇女身后那几个强忍怒气的倭国人。
面对大唐的太子,他们心中则是充满了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没有人比他们清楚,这个太子殿下的能力有多大,心有多狠,不,是对倭国人心有多狠。
远在海洋对面的倭国,如今他们的王上只能是听令大唐太子的旨意行事,但凡有一丝不顺心,便会立刻招来倭国其他人的反对,甚至被其他势力取而代之的危险。
“我代表我的父王,请求您帮助我们倭国变得富裕起来,我们愿意永世为大唐的臣子,愿意如同百济、新罗一样,被伟大的大唐皇帝陛下赐封为臣!”大来皇女缓缓跪下,柔弱无助的香肩不时的耸动着,这一刻,她的心里充满了绝望,不再像刚才那般,还敢憧憬着自己国家美好的未来。
宗正寺的人很快便冲了进来,进屋行礼后,面对李弘指认的铁证,他们也没有办法以其他理由拒绝,只能是遵照太子殿下的旨意,暂时先把武三思跟武承嗣押回宗正寺。
而至于大来皇女,那个被太子殿下搂着香肩正在安慰的女子,太子殿下暂时没有给他们旨意,所以,他们也不便过多停留,于是压着小声向太子求饶的两人,便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三省六部、九寺五监,如果说这几年李弘唯一没有被权利的手掌,伸向掌控的地方,那便是宗正寺。
宗正寺掌皇族、宗室、外戚谱牒,所以这个衙署向来是由皇帝亲自下旨掌管,包括皇室宗亲的论罪处置,其基本上也是遵循宗正寺与皇帝的旨意行事。
而之所以李弘一直把宗正寺放置于他的权利范围之外,并不是因为他没有能力做到,或者是宗正寺一直抗拒着他这个太子。
而是因为宗正寺做为处置皇家事物的存在,其依赖的、负责的乃是皇室一族的首领,而这个首领则除了皇帝之外,在宗族礼法上,任何人是不可掌管的。
大来皇女不情不愿的跟着李弘走在长安城的街道上,身边的那几个倭国手下,也被李弘送进了刑部的大牢,这让原本就很不高兴的大来皇女更加的不高兴,一路上一直撅着嘴来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
“你们这么有钱,为什么就不能帮助我们!”大来皇女死心眼儿的一路上一直都是这句话:“大唐皇帝陛下参加春耕大典,都要建造个行宫,你们这么有钱,为什么就不能帮助我们。”
“就这家吃饭。”李弘拉着叨叨了一路的大来皇女,二话不说的走进了一家酒楼内。
这一路上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但大来皇女却从不嫌累,哪怕是坐在了饭桌前,美味的食物也无法阻止那小嘴,在李弘的耳边继续叨叨着。
“薛绍见过皇兄。”大厅内,花孟、猎豹与李弘同座一起用饭,听到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