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白纯身后不远处,张翌跟沈君谅两人相互依靠着,警惕的看着毫无反手之力的大唐兵士,被那十一个白小姐的护卫,逼得节节败退,甚至有两个兵士,不等人家打到他,自己脚下一滑,竟然直接从高台上摔了下去。
“喂,你刚才到底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知道这是谋反的重罪,会杀头的,你干嘛还要支持这个白小姐?你不会对白小姐有意吧?你还看不出来吗?这白小姐只心属那个李公子,旁人他根本不放在眼里……。”沈君谅左右张望一番,而后低声急急问道。
“嘘……你少说两句,这可是大不敬的罪名,你担待的起吗?”张翌以左脚为轴心,拉住沈君谅的衣袖一拽,把沈君谅拽到了自己的左侧,避过了摔过来的兵士说道。
“什……什么什么大不敬?你被吓傻了?”沈君谅慌张的继续张望着,不时也看看白纯镇定自若的倩影。
“你知道白小姐是谁吗?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张翌紧靠沈君谅,在耳边低声凝重的说道。
“什么?不就是白小姐吗?”沈君谅再次看了一眼,长长的秀发如瀑,自然柔顺的垂在腰际,只是用一根白色丝带束在脑后,与大唐女子的发饰完全不同的白纯,奇怪的问道。
“你再好好想想偶有的民间流言。”张翌瞪了一眼,关键时刻竟然变得后知后觉、反应迟钝的沈君谅,继续提醒道。
心里却是在琢磨,如今白小姐不愿意表明身份,显然是别有用意,但自己要不要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这个至交契友啊。
“没没没明白。”沈君谅看着周围,那白小姐的十一个人竟然无一受损,而大唐兵士一眨眼的功夫,却不过只剩下了十几不到二十人还在苦撑了。
张翌无语的叹了口气,警告道:“我告诉你之后,你切记不可惊叫出声,不然的话,虽然不是杀头掉脑袋的罪名,但你我绝对不会有机会进入大唐仕途了。”
“哼,三日之前就没有机会了,你还做梦呢!”沈君谅无语的哼了一声,埋怨道。
“千里之外的京都长安,一直有一个关于我大唐太子殿下的传说,虽然不知真假,但是传的有模有样儿,与今日,还有三日之前的情形一对比,则是完全契合,你觉得这是巧合吗?”张翌看了看白纯的背影,眼神之中多了一丝敬畏的说道。
“太子殿下的传说?啊……!”沈君谅再次望向白纯的背影,差点儿尖叫出声,眼中更是写满了不可思议跟震惊!
张翌放下第一时间捂住沈君谅嘴的右手,瞪了他一眼继续低声说道:“长安一直有传说,太子殿下身边有一位白衣白裙、秀发如瀑,如仙女降临凡尘俗世的仙子陪侍在旁,而这位仙子跟随太子殿下多年,甚至有传说,这位仙子能够在太子殿下不在东宫时,全权做主东宫的所有事情!就是东宫的三师、三少以及其他东宫官员,见了这位仙子模样儿的女子,也要尊称一声……白!小!姐!”
随着张翌一字一顿的说道白小姐三字时,沈君谅心里即惊又喜,但双腿却是在目光再次望向白纯时,不由自主的有些发软、颤抖。
“不不不会吧?这怎么可能?这都是传说啊。”沈君谅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声音已经惊喜的带着哭腔了。
“可不可能我不知道,但世间如此巧合的事情,你认为会有多少?再想想……李……太……公子那日在你那茶楼的神态,面对杨季康发难时泰然自若的神情,想想白小姐为何因为杨季康的买卖一句话,就踢飞了杨季康?还有,今日为何太……李公……公子为何没来?只是派了白小姐过来?难道还不明白吗?李公子怕是因为顾及身份的原因,所以才没有来。”张翌神情沉着,冷静的分析道。
而此时,杨季康却是面如死灰,看着五十个大唐兵士躺在地上哀嚎不已,自己也被那白纯身边的一个抓住了手腕,整个人浑身无力,动弹不得。
“是不是你私藏武器、战马、盔甲,见了官或许就知道了,如今你还要留我吗?”白纯看着被芒种制住的杨季康,淡淡的问道。
“住手!所有人都给我住手!”两骑战马火急火燎的从对面冲了过来,而马背上的两人,满头大汗,神情惊慌,扯破了嗓子的喊道。
杨季康回头一看,远远就看清了马背上的两个人影,一个乃是折冲都尉郭侍封,另外一个则是杭州长吏魏思温,两人此时在马背上都是气喘吁吁,神情紧张又凝重。
待两骑战马接近高台时,两人立刻减缓马速,不等战马停稳,便飞快的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而后急急向高台这边飞奔而来。
“看见了吗?杭州长吏、唯一的上折冲府都尉过来了,你以为他们相信你的谗言佞语,会认同你的一面之词?”杨季康脸上的神情在见到两人远远奔过来时,又变成了笑意盈盈的样子。
“对了,白小姐,本公子忘了跟你说了,杨某借兵的时候,就是郭都尉亲自借于我的,现在你还怎么诬陷我?还不让你的人放手?”杨季康看着魏思温、郭侍封急急奔过来,幸灾乐祸道。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第一山殿前,传来了整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