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呢。”
“啊?什么?”李弘被戴至德的胳膊肘一捅,从游离状态中回过神来,茫然问道。cad3();
李治今天已经被李弘气麻木了,实在是不愿意跟他多说话,于是对戴至德说道:“此事下朝后,你自行与户部相商,到时候你再找工部具体行事。”
戴至德看了看李治,想要说话,但看看李治那比自己还黑的脸,顿时放弃了在朝堂上继续争取的想法,至于跟李弘争辩,他现在也没打算。
只有等过几日后,李弘熟悉了户部之后,再看看这个太子殿下会不会网开一面。
李弘第一次上朝就这么有惊无险的度过了,而在群臣离去后,独独他被留了下来。
李弘嘿嘿笑着靠近李治,小心翼翼道:“父皇,如何,儿臣今日表现没有给您丢脸吧。”
“是没丢脸,不过你个小东西睡觉舒服吗?”李治笑着起身,抚摸着李弘的脑袋问道。
“哎呀,父皇,儿臣昨日为了给您赶一个计划,所以熬夜所致今日起晚了,不信您看看。”李弘边说边掏出了一沓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工整的字迹。
“不错,这几年字长进很快。这是什么计划?计划是什么?”李治接过李弘手里的东西,递给了扬武。
虽说小家伙平日里行事不怎么靠谱,但说到正事儿上,小家伙倒是给自己出了不少的好主意,所以,李弘还是郑重的接过收起来,等到晚上时再慢慢看。
与李弘两人肩并肩往甘露殿行去,李治问道:“先粗略说说,是何计划,能让你如此熬夜。”
“父皇,也不是什么大计划,是儿臣专门针对您定制的。”
“比如呢?”
“比如中书、门下、尚书之间的协作,增加一些减轻父皇政事的问责机制等等。”李弘被李治揽着肩头,两人边走边说道。
李治皱着眉头看了看他,说道:“你是说,朕的决策有误还是你皇爷爷的政策有误?”
“不不不,不是有误不有误,是儿臣觉得还需完善。现在儿臣已经听到一些,关于三省之间相互掣肘的怨言,如:‘每议政之际,是非峰起,上下不能决也。’而且现在朝堂已经初现:有相之职、无相之权,有相之权者却无相之责。”
李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小家伙到底是真为朝廷着想呢,还是要借此拔掉,许敬宗多年来在朝堂上举荐的官员?
许敬宗多年来为朝堂却是举荐了不少人,其中自然是有人官品不够,但却被自己加官衔“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如此就有了参政议政的权利,对于国策自然是有了一定的决策权。
“如此一来,岂不是要把三省长官累死?何况他们也未必能够都知晓天下事,政事决策岂能不需要品级以下的官员?”李治继续问道。
“所以儿臣给您想了一个招儿,三品以上,非三省六部九寺五监长官者,乃三年‘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者,三品以下五品以上,两年。五品一下,则一年。而且,这些人父皇您可任命,也可三省六部九寺五监选取,或者是地方官选举。如此既能保证您现在的政事决策,又能保持政事决策者一直保持新鲜的血液,而不是如上述一般,站在人位上不干人事儿。”李弘洋洋得意的说道。
“你个小皮猴子,这是你怎么想出来的?如此一来,朝堂之上,虽无拉帮结派,但也可以彻底让你达到目的,渐渐化解许敬宗等多你来培养的势力。”
“哼,这次许敬宗利用儿臣,儿臣自当应该让他尝些苦头,何况,因为此事,如果被御史得知深究,姨娘也一样会受牵连。”
李治听完气的拍了下李弘的小脑袋瓜,原本束在头上就不怎么稳当的太子冠,顿时被拍的东倒西歪。
小东西还有一句没说,那就是武顺受牵连,自然会影响到自己与武顺之间的私情,为了收拾许敬宗,小家伙这是连自己都用上了。
“那日之事,朕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是先打朕的主意了,好吧,一会儿到了甘露殿,朕绝对是不会帮你的。”李治望着门口含笑而立的武媚,轻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