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一切都还在,唯独少了月兰,还有我那刚刚出生的孩子。
床上铺垫的塑料膜已经被收了起来,但依旧卷成一团,放在角落,还没来得及处理。
我一个人呈大字型,仰面倒在床上。
真的是好久没有这么仰面躺过了,自从有了寄生胎之后直到今天。
我清楚的记得,也是在这间宾馆里,中了迟海的纸人,然后提前显露出寄生胎的,没想到竟然也在这间宾馆里生下寄生胎。
可我更没想到的是,在寄生胎生下来的第一天,我都还没记住他长的什么模样,就被月兰带走了。
我知道哭没有用,也知道月兰肯定会像爱我一样爱护吴勉的,但是我就是舍不得她们,就是不能让她们离开我,我是一个感性的人,也是一个内心特别脆弱的人。
从小受到的打击不小,也不少,从爷爷到师傅,到哥哥,一次次都冲击着我的心里承受底线,如今才会成长到如此强大的地步。
只是这一次真是让我措手不及,比生离死别更难受,但我有信心,我一定会找到她们的。
只是此刻的我,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寂寞和孤独。
以前也跟月兰分离过,但是从来没有一次是如此强烈的,这一次是月兰主动选择离开,而且留下了手机和扑克牌,就是不想让我找到。
虽然曾经有人跟我说,月兰是为了天巫鼎所以一直跟在我身边的,但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哪怕是现在,我也绝对不相信,这是吴小月耍阴谋逼迫我们分开的。
这个可恶的吴小月,可恶!
一个晚上,除了抽烟,就是在回顾以往的点点滴滴。
年纪不大,经历的却是不少,比很多人的一生经历的都要多。
第二天天没亮,我的房门就没人敲响了。
我闭眼一感应,门口站着的人是我哥。
我一咕噜爬了起来,快速冲到了门口,拉开了门,迫不及待的问道:“哥,是不是有消息了。”
“嗯。”我哥点了点头说道:“发来了短信,就只有三个字,终南山。”
“终南山?难道没有具体点的位置吗?就不能找人跟踪月兰吗?”我傻眼的问道。
“不是,终南山不属于城隍管的地界,哪里有很多厉害的存在,城隍管不到的,也不敢管,终南山上甚至不设山神和土地,所以我们对终南山一无所知。”我哥摇了摇头。
我从和电视里是知道终南山的,貌似有个全真教,也是道教的一大派系。
但终南山多大了,万一月兰不到全真教里去,而且随便找个山洞,哪里去找寻?月兰又不用吃喝。
“走,我们现在就过去。”我开口说道。
“好的,我马上通知其他人。”我哥便去一间间的敲门了。
然后一大群人,又是开着两辆车,往终南山的地界而去,其中有一辆是七座的,所以才能坐得下这么多人。
到了终南山脚下,有一片集市,店铺和摊位到处都是,应该是碰上赶集了。
而且上终南山的人和车辆很多,应该都是上山的香客。
望着川流不息的人和车,我特么傻眼了,这么多人,即便是拿着照片,也未必能够找得到人。
“这样,我们先把车停到边上,龙蟒一家子先进到终南山,他们记得月兰的气息,他们先去寻找。”我转头看向了龙蟒一家子。
龙蟒一家子点了点头,然后就下了车,朝着终南山而去。
“爷爷和大哥,你们两个是道士打扮,你们就上全真教去拜会,瞬间捐点香油钱,然后问问是不是有收留了月兰。”我转头跟我哥说。
“好的。”两人点了点头。
待他们离开之后,我则是拿着打印出来的月兰照片,一人发了一张,说道:“我们四处去找人问问,看看有没有见过月兰,如果没找到,就回到车子这边集合,别走丢了啊。”
“嗯。”其他人点了点头。
“我还留在这里,昨天休息够了,我就让终南山里的狗子和野狗帮忙找找,应该很快能找到月兰的。”老狗微微笑说,脸色有些苍白,可能是消耗过度。
“辛苦了,老狗,要不你休息休息吧,看你脸色不好。”
“没事,死不了。”老狗爽朗的笑笑。
然后我们几个就分头去问人了,杨老头父女一组,我和嫂子一组,见人就拿着照片问人家有没有见过月兰,然后描述一下月兰的身高体型。
但问了不下百人,都说没有,有很多就看一眼便摇摇头说没有。
太阳下山之后,香客也陆续下山了,摆摊的人也都慢慢的收摊了,人流量一下子就少了。
我们问得口干舌燥,也没有问到。
期间用电话联系了爷爷和哥哥,他们说没有,全真教里的人都说没见过月兰。
我想了想也是,月兰真要藏起来的话,应该不会来这种有人的地方。
终南山可大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