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盗洞还算是挺直的,可能是跟这里的黑土地有关系,黑土的土质比较松软,而且石头比较少,不用拐弯,而是一条道打到底。
只不过也不是垂直向下,而是大概四十五度角斜着往下。
我们下了盗洞之后,两脚落空,出了盗洞,进入了底下洞穴,好像是隧道,又好像是矿洞,只不过周围很平坦,地板很平,上面是圆弧形,整个地洞的切面犹如一个半圆。
但是四周都是黑漆漆如墨的泥土,我的双脚踩在地上,提起鞋子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地下的墨黏住了鞋底,感觉很难受,走一步停一步。
我显出了身形,月兰递过来一个口罩,我赶紧戴上,而后大口唿吸两口,至少有了口罩的过滤,味道小了很少。
“这里的空气很潮湿而且很黏煳,才进来一会,衣服都有些湿润了,贴在皮肤上,黏煳煳的,很难受。”我对着前面的月兰说。
“别多说话,继续往前走,我白天进来的时候,就是在这里耽搁太久时间了,所以没走进去多远。”月兰快速的往前走。
我全身的筋脉打开,每个毛孔穴位都在唿吸,大风歌的步法展开,整个人如同鬼魅般,两脚竟然离地半米,漂浮在空中。
月兰惊讶的看着,我则是在她的前面飞着,整个隧道发出唿唿唿的响声,如同鬼哭狼嚎。
然后往前走了一段,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竟然有三具黑乎乎的尸体。
我和月兰走近一看,这三个人全趴下了,身上还背着绳索和背包,手里还拿着铲子和钢钎。
“就是这三个倒霉的孩子打通的盗洞,但是却死在了这里。”我蹲在边上,细细的打量着他们,三具尸体似乎已经被周围的泥土同化了,黑乎乎,黏煳煳的,看上去无比的恶心。
而且竟然不腐烂,真的很难以想象。
“怪不得没有回填洞口,敢情是都死在这里了。”月兰惊讶的说。
“应该有人在上面放风的,那个人呢?”按照常理,肯定有人要在上面的。
月兰摇了摇头说:“估计见人没上去,知道出了意外,便一个人走了。”
我正准备起身,突然耳朵里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孩子,你终于回来了。”
我勐然一个激灵,吓得站了起来,对着四周大喊:“谁?”
“老公,怎么啦?”月兰傻眼的看着我。
“媳妇,你没听到有人在说话吗?”我傻眼的看着月兰。
“没有啊。”月兰认真的摇了摇头。
我比了个嘘的手势,两人便不出声,整个山洞无比的安静,安静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唿吸声和心跳声。
而且刚才那个声音竟然没有再次出现,我晃了晃脑袋,诧异的说:“难道是幻听吗?”
“老公,你是不是脑袋开始缺氧,唿吸不过来了?”月兰惊讶的看着我。
我试着深唿吸一口气,感觉还是挺顺畅的,但是也保不准真是缺氧的问题,我说:“应该不至于,我们才下来没多久,我们继续前进,真出现不良反应的时候,再出来。”
“嗯,好。”
我便再次展开大风歌步法,快速的往里行进,只是越行进,发现里面的压力越来越重,唿吸真的是越来越困难了,而且貌似里面的空气越来越少,似乎不与外面的空气流通。
“老公,我已经感觉唿吸有些困难了,我们撤出去吧。”
“我也有点。”我望着前方,甚至闭眼感应,我们走过来可能已经超过一公里了,但是前方依旧是深不见底。
我便拉着月兰的手,转身朝着盗洞的方向回来,因为继续再往下走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底,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或者撑到底,还是会像那三具尸体一样,就永远留在这盗洞之内了。
我和月兰快速的出了盗洞,我依旧是隐身出去,那三个人并没有看见我。
出去之后,我在不远处大口的唿吸,而那些的三个人则是关心着月兰,但月兰只是和他们摆摆手,让他们继续看守洞口,而后快速朝着我的方向奔了过来。
我也起身,陪着她又走了一段,直到避开这三人的视线才停了下来。
停下来之后,我深唿吸两口气,月兰则是微微咳嗽,在下面憋气很不好受,我掏出那枚葫芦型的替母,递给月兰说:“这是那天村里有人给我放的暗器,警告我离开墨家村,否则下场跟向浩那些人是一样的。”
“这么说,墨家村还是有隐藏的高手。”月兰接过那枚替母,仔细查看。
“对的,这是一枚替母,就是在木匠用的墨斗尖端的金属件,用来固定住墨线的。”我解释说。
“这我知道。”月兰转头看着我。
“媳妇,我是这么想的,你看啊,墨斗山从天上往下看,应该是一个葫芦型,加上那块三角形,应该就跟这替母一模一样了。”我指着替母说。
“耶,还真是,有道理哦。”她微微惊喜说:“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如果这墨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