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那几张纸,这些纸我还真认识,爷爷在给人做白喜事的时候,都需要扎纸人和纸轿,还有纸旗等等,就是我手上的这种纸!
房东也傻楞在一边,为难的说:“这个…那个…到底丢啥东西了,要不我打电话报警吧,让警察来。”
“算了,不用了。”月兰摇摇头说:“你去睡吧,这事我们自己解决。”
“哦。”房东抓起人字梯,然后说:“这事不怪我啊,你们也看到了,是有人故意遮挡的。”
“不会怪你的,去睡吧。”月兰说。
房东就走了,月兰则是接过我手上的那几张纸,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然后说:“这纸上的味道和房间里的味道是一样的,这人故意遮挡掉探头,应该就是为了行窃,但如果其他住客没丢东西,独独我们丢了那袋土,显然这个人就是专门为了那袋土。”
“可为什么?那袋土能有什么用?”我诧异的看着月兰。
月兰摇了摇头说:“这味道我好像在哪里闻过……”
她细细的回想,突然两眼一睁,说道:“跟我走。”
然后拉着我就出门了,我知道月兰想起来这味道是在哪里了,当往大丰茶楼而去之时,我特么也想起来了,这味道不是别人的,就是我打赏钱给他的那两个乞丐。
我在把钱放入碗里之时,一股那种臭味,好似几十年没洗澡的臭味扑鼻而来,我当时赶紧退后几步,没敢多靠近,后面就走了。
到了大丰茶楼的门口,大丰茶楼已经关门了,门口空空如也,只有茶楼门口挂着的两盏大红灯笼将四周照得通亮,灯笼上‘大丰茶楼’四个字特别的显眼。
我气得直跳脚,我喊了一句:“特么的,我好心给他们赏钱,他们却跑我们房间里偷东西,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声音在漆黑寂静的夜空里回荡,甚至清澈响亮。
“小凡,你别急。”月兰拉住了我,她说:“那只不过是一袋土,而且是散发着血腥味的土,而且还有剧毒,他们拿这袋土去做什么?”
我猛然一怔,刚才被气糊涂了,经月兰一提醒,我便镇定了下来,又不是金银珠宝,而是一袋掺杂着血水,散发着恶臭的土,他们拿去干嘛?
“月兰,你循着气味,我们找过去,他们晚上还在这里,而且一聋一瞎,年纪又大了,行动不变,肯定不会走远的。”我说。
月兰点了点头,然后就开始捕捉他们的气味了,循着气味直追,追着追着竟然来到了断头山的脚下。
我和月兰吃了一惊,对视了一眼,我说:“又是断头山?这两个乞丐上了断头山?”
“有这个可能,但如果上了断头山,找起来就麻烦了,如果再是那白骨堆作祟,挡掉他们的气味,那我们就白忙活一场了。”月兰说。
“月兰,你说这对乞丐,会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人,隐藏在背后的人?”我定睛看着月兰。
月兰微微惊讶,她说:“有这个可能,公蜧咬了大哥,释放了很多的毒素,而这些毒素全部在那袋土里,难道这两个人偷这袋土,就是为了把这些毒素给要回去,让公蜧收回去?”
然后循着味道又追了好长一段路,竟然又追到了晚上老者他们打盗洞的那个位置,也就是那片松树林,我和月兰埋盗洞的痕迹还在。
然后我们正欲在往前走,月兰突然伸手拦住了我,并且做了个嘘的表情,我便打起精神,只听到好像有哗哗的声音,但又好像是风吹得松树的沙沙声。
我闭上眼睛,感应着四周,四周灰蒙蒙的一片,却见不远处有一点绿光朝着我们飞了过来,我吃了一惊,因为那绿光还伴随这哗哗的声音。
等绿光快接近我们之时,我猛然睁开眼睛,却发现那点绿光却是一只纸鹤,对,就是我们经常折的千纸鹤,只见月兰也不害怕,就伸出右手,轻轻的摊开手心,那只千纸鹤就落在了她的手心。
我闭眼感应,那千纸鹤已经不再有绿光,显然就已经是普通的纸鹤了。
我惊讶的看着月兰,说了句:“你小心一点。”
“没事的,这就是一只传信的纸鹤,你的那本禁术里就有缚魂术,这个在很多手艺当中都需要的,比如眼前的这纸鹤,就是其中一种,人有三魂七魄,天地人三魂当中,人魂丢失了是不影响投胎的,所以很多手艺人都会利用缚魂术将亡灵的人魂缚在纸制品当中,增加其灵性,还能驱使它们做事,就好比眼前的纸鹤。”月兰条条是道的说着,我早已经懵了,何有求留给我的那本禁术三十篇里是有缚魂术,但我当时的注意力都在扎小人身上,所以这个几乎是跳过的,没想到这丫头读过几次,竟然记住了。
她说:“这本禁术是好东西,你要好好学,每一样手艺都很厉害的,就好比眼前的这缚魂术。”
“我知道了。”我看着那纸鹤说:“摊开看看,看里面说啥。”
“嗯。”月兰点点头,将纸鹤摊开。
纸张上写着:不用追了,回去吧,这袋土借我们一用,用完自然会奉还,也再次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