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歇斯底里的喊了出来,我哥还没反应过来,而那个东西嗖的一声就跳开了,消失不见……
我哥伸手摸向脖子,然后眼睛已经变成黑乎乎的一片,分不清眼仁和眼白了,他的身躯快速的抖动,摸向脖子的那只手一直在抖,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腐烂,化为黑色的血水,顺着胳膊一点点的流了下来。
“哥!”“大哥!”我和月兰失声呐喊。
我正要扑过去,月兰一把抱住了我,哭喊着说:“不要过去,你碰到那黑水,也会死的。”
“哥……哥!”整个厕所回荡着我的声音。
我哥整个人都在发抖,全身都在腐烂,化为血水,在倒下去的那一刻,他含糊的说:“照顾好爷爷和嫂子,跟你嫂子说,我爱她……”
扑通一声,我哥向后倒了下去,身躯冒出阵阵的黑烟,血水从衣服里流了出来。
“哥…….”“啊……”我整个人像疯了一样,眼睛变成紫红色,僵尸的状态显露出来,而且全身冒出了紫红色的赤练火,把整个厕所照得通亮。
“出来!”我四处寻找着咬我哥的另外一条蜧,这一条跟刚才被杀的那一条截然相反,被杀的那一条又细又长,细长如竹子,而刚才咬我哥的那一条,又粗又短,仿佛就是一个拳头。
“出来……你特么给我出来,老子在这里,出来咬我啊!”我发了疯似的,向刚才蜧逃跑的方向追去。
“小凡,小凡,你别追啦!”月兰在身后喊着我,而我根本就听不进去,出了厕所的门口,我像无头苍蝇一般,脑袋一片空白,四处寻找着那一条蜧。
我在操场上四周寻找,甚至是闭眼感应,都没有找到那条蜧。
而且任凭我怎么发疯,怎么呐喊,整个学校也没有人敢出来,甚至连看大门的保安也没有过来这边查看,肯定是最近闹鬼闹的。
寻找了快一个小时,没有找到那条蜧,而我整个人也清醒了一点,猛然想起,要是那只蜧还在厕所里,那月兰和那帮女生不是有危险?
我拼了命的赶回厕所里,却见那帮女生都睡着了,全部趴在地上,而月兰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土,盖在了我哥哥所化的那堆血水之上,用土将那些血水给吸干了,而后小心翼翼的将那些土放进一口袋子里。
那条细长蜧的尸体也不见了,月兰正忙碌着,见我回来,她抹了把眼泪说:“小凡…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我们先把大哥所化的这些血水收起来,然后把这些女生送回去,再去找那条公蜧报仇。”
我深呼吸一口气,还是月兰冷静,可我的眼泪不听话的涌了出来,我哥就这么死了,甚至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如果还有尸体在,我们还可以送回师父的祖坟地去,月兰或许还能用救爷爷的办法去救哥哥。
虽然会失去一只白头鸦,但是哥哥的命比较重要。
可…可竟然直接化为血水,连一丝机会,连让我们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哥……”我跪在那堆土之前,对着那堆土连连磕头,我额头都破了,月兰赶紧过来拉住我说:“小凡,别这样……”
我的眼睛彻底模糊了,心犹如在滴血,我哥虽然平时对我很严厉,但是他跟我嫂子对我无比的好,爷爷消失的四年里,都是他们一直在照顾我。
他不善于说话,也不善于表达情感,但是对我的感情,比亲弟弟还亲,这是我能感受得到的。
可现在说没就没了,毫无征兆,我怎么接受得了。
何况我嫂子……我怎么去跟我嫂子说!
以我嫂子的性格,和我哥的关系,她绝对会选择和我哥一起去的。
我感觉很对不起我嫂子,我竟然没有照顾好我哥,就这么让他死了,最关键的是,我哥也没留下一儿半女的。
啪的一声,我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啪啪啪,我接二连三的甩自己巴掌。
“小凡,你疯了吗?你这是干嘛?”月兰哭喊着说。
我哽咽着,踹寡妇门!报应来了,这下我哥死了,我嫂子成了寡妇,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吗?
我抬头对着上面吼道:“死老天,你特么瞎眼了吗?干缺德事的是我,为何要报应到我哥和我嫂子身上!”
“小凡……”月兰抓着我说:“这不怪你,这或许是命中注定好好的。”
月兰吼了我一句,我才回过神来,心里依旧阵阵自责,月兰说:“你忘了你爷爷说的吗?大哥和嫂子不合适的,如果硬要在一起,结果会是老三种,要嘛男死,要嘛女死,要嘛一起死!”
我看着月兰,月兰深呼吸一口气说:“刚才那条细长的,后面也快咬到大哥了,我用剑杀了它,救了大哥,让大哥躲过一劫,可没想到暗中竟然还隐藏着一只,这是防不胜防,似乎冥冥中就注定如此的,我们救也救不过来,甚至连救的时间和机会,一点点都没有给我们,不是我们不救,而是我们尽力了。”
虽然这么说,但是我还是很内疚,很难过,我本就是孤儿,没有亲人,因为爷爷的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