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几个人睁大了眼睛。
什么情况?
踢人的吴裁抱着脚坐在地上不停哀嚎,被踢的田力一脸悠哉,好像这里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两个人赶紧上前,想要搀起吴裁,可是吴裁的那只脚就是不敢着地。
因为他脚上的骨头,已经被碰碎了。
这时候从吴裁身后上来了一个人,吴德的外甥,他手里握着一根钢管,面色阴冷的看着田力,“好小子,皮蛮厚的,让我掂量掂量。”
说完两只手轮动钢管,朝着田力的脑袋砸去。
他下了死手。
也是,自己家里有财有势,弄死一个人,还不是问题,不过是在这里把人弄死,会有点麻烦,但是他相信,舅舅会摆平这一切的。
钢管带着呜呜的风声就下来了。
吴德残忍的看着田力,希望看到那脑浆崩裂的景象。
但是他失望了。
他外甥志在必得的一棍,并没有给田力造成伤害,相反,那根砸到田力脑袋上的钢管,竟然产生了弯曲。
外甥睁大了眼睛,邪了门了,是不是砸到墙上了?他不信邪的又砸了一下,然后又砸了一下。
田力没事,但是他手里的钢管有事。
外甥目瞪口呆的看着手里九曲十八弯的钢管,一时愣住了。
这还怎么打,踢人家自己的脚受伤,打人家钢管受伤。
外甥气急败坏,猛地从后腰抽出一把喷子,抵在了田力的嘴上,面目狞狰,“妈的,我看你到底有多硬。”
田力笑眯眯的看着他外甥,看起来很纯洁。
他外甥吓得手不停的哆嗦,就是不敢开枪。
吴裁嘶声大叫,“开枪,崩死这个杂碎,出了事我负责。”
他外甥一咬牙,就要搂动扳机。
这时候一群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年轻人手一扬,接着一道白光奔他外甥而去。
他外甥的手指头再也动不了了。
因为一把匕正好插进了扳机环中,无论他外甥如何用力,那扳机还是一动不动。
肖靓男。
肖靓男疾步跑了过来,伸手从田力嘴里拔出那把喷子,然后冷冷的看着他外甥,“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公安局里面行凶杀人。”
吴德嘶声大叫,“哪里来的小杂毛,老子想在哪里杀人就在哪里杀人,你管得着吗?看来你还不知道老子是谁吧?”
一个浑厚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那你到底是谁呀,说出来听听。”
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吴裁浑身一颤,赶紧转过头来,这一看,他的冷汗就下来了,“朱部长,你,你怎么来了?”
京都公安部部长朱潜。
朱潜戏谑的看着吴裁,两只手背在了身后,“连环保局局长都能够来重案室,难道我就来不得了?”
吴裁快哭了,他赶紧解释,“朱部长,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就是这个人杀了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死的冤枉呀。”
说完大哭起来。
这货避重就轻,打起感情牌来。
朱潜看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吴裁,“对你的遭遇我很同情,但是,我遗憾的告诉你,这个凶手是个精神病患者,所以他不具备承担刑事责任的资格。”
吴裁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惊讶的看着朱部长,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好像为了证实朱部长的话,从朱部长身后走出一个西服革履的中年男子,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摊在吴裁的面前,“吴局长,我是田力的律师,这是法院委托第一人民医院作出的精神病鉴定书,请你过目。”
吴裁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哦,轻轻松松的一句话,自己的儿子就白死了?
要不是朱潜在这里,他早就直接把那张手纸给撕成碎片。
这时候王局长走了过来,无奈的看了吴裁一眼,摇了摇头,然后来到田力面前,拿出了钥匙,把田力的手铐脚镣逐个打开。
吴裁猛地扑了过去,伸手拦住王局长,“老王,你干什么,他可是杀人犯呀?”
那个律师又走了过来,“对不起,鉴于我的当事人身体情况,我们需要保释田力。”
吴裁浑身颤抖,他只想把田力撕成碎片,但是看着朱潜站在旁边,一脸淡然,他又不敢冲动。
他死死的盯着肖靓男拉着田力走出了重案室,两只眼睛里面流出了血泪。
他外甥死死拉住吴裁,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吴裁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
一行人走到大厅,那个律师已经把田青竹等人也带了出来。
吴裁一看,这不是开玩笑吧,那个杂碎是精神病,不会这个把他女儿弄成残废的婊子,也是精神病吧?
他紧走几步,伸手拦住了律师一行人,“慢,这个女人残忍的伤害了我的女儿,她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她怎么能够走呢?”
律师眼里露出嘲笑的眼神,然后又被他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