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默默地从东方升起,又悄悄地到西方落下,好像怕惊扰了风露可的梦境。
风露可眉头时而松开,时而紧皱,她的梦里已经被田力填满,从田力第一次到香港,被她的车子撞飞,到田力比武获胜,她第一次和田力交合,然后协助茅一刚攻击新义安,到田力从大陆回来,找寻他们到马来西亚,然后两个人恣意狂欢,到后来田力假死,自己到大陆吊唁,和田力抵死缠绵,再到田力设计干掉向家祖宗,然后被打入地底,直到田力赶赴美国……
一点点,一幕幕,就像电影一样在风露可的脑海里不停闪现。一想到田力的那邪邪的笑容,风露可脸上露出了微笑。
但是突然出现了一个张牙舞爪的魔鬼,狞笑着抓起田力就走,风露可吓得一下子尖叫起来,她猛然坐了起来,嘴里大叫着,“力儿,力儿,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旁边的茅一刚赶紧拉住风露可的双手,“孩子,你可醒了,吓死我了。”
风露可迷惑的看着自己手腕上扎的输液器,慢慢的明白了过来。
她一下子扑到茅一刚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茅一刚松了口气,只要哭出来,可儿就不会有多大事了。
风露可痛哭了一阵,慢慢的抬起头看着茅一刚。
看着那充满期望的眼神,茅一刚摇了摇头。
风露可眼睛瞬间黯然。
“可儿,你一定要挺住。对了,田青竹醒过来了。”茅一刚看着风露可,缓缓地说了一句。
风露可眼睛一亮,伸手拔下了输液器针头,女仆赶紧拿着一个棉签按在了风露可的针孔上。
风露可淡淡的说了一句,“带我去看看田青竹。”
茅一刚点了点头,然后引着风露可来到了重症监护室外边。
风露可朝里面一看,只见田青竹的病床已经移到了田力的病床旁边,田青竹的一只手,正紧紧地贴在田力的手掌上。
田青竹偶尔皱起的眉头,显示着她的生命力。
风露可看着已经醒过来的田青竹,猛然想起来,田力去了,它还有很多的身后事,需要有人料理。
自己现在决不能倒下,要不然,那些后事谁来料理。
想到这里,风露可转身看着茅一刚,张开苍白干裂的娇唇,“义父,我想吃点东西。”
茅一刚兴奋的眼神看着风露可,“好孩子,这就对了,田力也不愿意看着你这么受罪。好,我带你去吃饭。”
第五天,田青竹已经可以坐起来,当医生想要把她转移出重症监护室的时候,田青竹坚决拒绝了,她要在这里陪着田力。苦劝无果的医生也只好任她去了。
田青竹除了吃东西和去洗手间,一直伸着一只手,紧紧地贴在田力的手掌上。
但是田力体内没有一点内力回应。
但是田青竹却一点放弃的心都没有。她还在坚持。
到了第七天,肖靓男醒了过来。
第九天,陈莉醒了过来。
第十天,霸仇睁开了眼睛。
半个月后,钱途也恢复了生机。
但是田力毫无反应。
二十天后,几个人都恢复了行动能力,但是田力仍然一动不动。
医生直接找到茅一刚,田力可以拉走了,现在已经确定,他醒过来的希望,几乎为零。
茅一刚无奈的办完了手续,把田力拉回了虎豹别墅,直接装进了水晶棺里面。
陈莉田青竹风露可抱头痛哭。
肖靓男霸仇在一边暗自垂泪。
钱途也是不住地摇头叹息。多好的孩子呀!
陈莉看着风露可,眼泪扑簌簌的不停滑落,“妹妹,通知国内的姐妹吧。”
风露可咬着牙点了点头。
陈莉拿出手机,编了一条短信,群发了出去。
“田力受伤了,速来香港。”
姚正琴到底是年轻,她拿着手机问安喜平,“姐姐,田力又逗我们玩了。”
安喜平暗自咬牙,这一次如果田力在玩什么花招,一定饶不了他。
但是事不关己,关心则乱,一想到这么久都没有回国,安喜平心里也是很放不下。
她拿起电话,一个人一个人的通知,让大家到田府商量一下。
人员很快都到齐了。
安喜平有些奇怪,就想蕙兰,平时都是忙的脚不沾地,怎么一个电话就飞快的跑了过来。
她又一想,不仅暗自咬牙,田力这个坏蛋,牵着人的心呀!
就连最不靠谱的岳静,也是准时赶到。
她甚至比乔笑熙来的还早。
安喜平看了大家一眼,“田力受伤了,陈莉让我们去香港看他。”
姚正琴先开了口,“去就去吧,我真的很喜欢香港。”
这妮子纯粹把到香港去当成了旅游。
“还是去看看吧,看了大家都放心。”一向少言寡语的乔笑熙竟然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