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朕御书房中有些事务要处理,就耽搁了一些时间。”他只能幽幽地说道。
“原来如此,倒是哀家错怪你了,坐吧。”君无玉闻言,也没有再说什么,指了一下旁边的石凳,说道。
“是,母后。”皇帝应声。
“皇上,哀家刚于贝公主聊了一会儿,关于赈灾粮一事,贝公主这边,只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皇帝身子才刚坐下去,就在君无玉一句话之中,差点跳起来。
“什么,这……贝公主,雪都,坚城,柳城三地,与天元府也相邻,现在百姓遭难,还请贝公主能施以援手,朕必感激不尽啊。”
他看向夏贝贝,强撑着笑脸,对着夏贝贝客气地说道。
“皇上,本来呢,雪都一闹地动,本宫便吩咐手下之人准备了一些粮食,并传信给家嫂,请她多备下药材与被褥衣物等物品。”
“这……这就好,这就好。”皇帝听到她的话,轻吁了一口气。
既然有粮食、药材和衣物,那还说什么呢,就不用谈了,直接送到灾民手中不就可以了嘛。
他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只是前两日接到家父的飞鸽传书,说是靖王府之中出了一些状况,让本宫将粮食统统运回天元府去,这……本宫也是没有办法啊。”夏贝贝状似很无耐地说道。
另一边,君无玉暗暗对夏贝贝竖起一个大姆指。
这招高啊,将所有的事情,全都推到南宫烈的身上,让皇帝记恨南宫烈去。
那到时候,她下旨让南宫厉琪登上靖王之位,就不会有人跑出来说些反对的话,因为,皇帝从此刻开始,已经记恨上南宫烈了。
听到夏贝贝的话,皇帝的脸色,已经绿了一大半了。
他暗暗地咒骂了一句,这个南宫贝儿,之前就领教过她的厉害之处了,三言两语之间,就让曾经的夏子清身败名裂。
而这一次,言语之间,更是犀利。
虽然她没有直指他欲拿回四王兵权之事,但是言语之中,就已经说明了这一点了。
还有,这个女人,简直没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一口一个本宫,在他的面前,谁敢自称本宫?
“贝公主,不知道天元府出了何事,靖王要如此着急让贝公主运粮回去?”他强撑着微笑,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家父这是什么意思,或许……我想或许是因为大地动之事吧,这次天元府的损失,可是不小啊。”夏贝贝叹息着摇头,说道。
只要是地动过的地方,就没有不损失的,她一路行来,那副场景,皇帝只怕是不能体会的吧。
“这……母后,您看这……”皇帝无奈,只能看向君无玉。
明人不说暗话,即便是要谈判,也得把真实的目的给说出来吧。
这个南宫贝儿,藏着掩着的本事,还真是不小,要不是他心里早就有数,南宫贝儿此次前来就是为了三府一荒兵权之事,他真会以为,南宫贝儿不知道此事呢。
“皇上,莫急,待哀家与贝公主说道说道。”君无玉给了皇帝一个安心的眼神,转而看向夏贝贝。
“贝公主,此次灾情不小,莫说是雪都、柳城、坚城等地,就是天元府的损失,也必是不小的,贝公主从雪都过来,应该是看到了当地的情况的。”
刚才贝贝已经跟她简单的说过了,房屋倒塌不计其数。
最关键的是,地动之时正是百姓熟睡之际,死伤更是不计其数了。
她知道各地官府都有库银的,可是,那些也是杯水车薪啊。
“是啊,太后娘娘,贝儿一路过来,那情景,真是惨啊!”夏贝贝忍不住摇头。
“只是,家父有命,贝儿做为女儿,不得不从啊,幻梦国朝中也不只有贝儿一人经营粮食生意,其他的地方,也可以调拨的,不是吗?”
各地存粮,库银也不是没有,调拨也不成问题,只是这调拨的话,时间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料定皇帝之前从未想起过从其他地方调拨。
而现在再下达命令,恐怕有些晚了。
果然,皇帝听到她的话,脸色已经变得漆黑了。
是啊,调拨,从未受灾的地区将粮食,银子,药材等调拨过去,这完全是可行的。
而他,竟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都没有让户部去办,简直是太蠢了!
“贝公主,咱们明人不打暗语,哀家知晓,靖王爷是正在为皇上欲夺靖王府兵权一事而生气,所以才会与皇上置气。”君无玉笑着说道。
她横眼扫了一眼皇帝,见他脸色已经是僵硬无比了。
“母后,此事朕不是已经向您禀报过了嘛,是朕身边的小心胡乱揣测朕的心思,在外造谣生事,并非实情。”
“原来此事是空穴来风啊。”夏贝贝立即接下了皇帝的话,还煞有其事地对着他点了点头。
“皇上,有您这句话,贝儿就放心了,想必只要皇上下一道圣旨到天元靖王府,表明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