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之心都没有,这种人,还有什么将来可言?”夏贝贝厉声质问道。
说完之后,还挑眉看向夏子清。
看什么看,她说的,就是他这种连生活自理能力都没有的弱鸡,还自以为有多么了不了,将来有大作为,天子的门生。
哼,狗屁都不是。
“在我的眼里,他夏子清,还不如我家里头的一碗米饭,一个馒头来得实在!”
夏子清听到夏贝贝的话,一张脸顿时煞白了起来。
枉他自以为自己年轻,有才学,受人敬重,是夏家村,甚至于整个南山镇,安芸县是最有学问的青年才俊。
没想到,在夏贝贝的眼里,自己竟然是个一文不值的穷酸秀才而已,还比不上一个馒头。
是啊,若是没有爹和娘,就凭他夏子清一个成天只知道以书为伍的秀才,只怕早就饿死了吧?
夏贝贝说的没错。
“夏九娘,你……东方大人,您看看她,竟然如此侮辱书生,这可是对您的大不敬啊。”夏古纯转深吸一口气,看向东方煜。
想来东方煜也肯定是科甲出身吧,夏贝贝骂了子清的同时,不也把东方煜也一并骂在其中了吗?
“夏九娘,你这可是说得不对了。”东方煜假装对夏贝贝的话,有些不满意了,“你口中所诉,有不妥之处啊,可不是每个书生,都是如夏子清一般,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部分的书生,也是知道自力更生,自给自足的,你也不能一杆子打死一船人不是吗?”
夏古纯:“……”
他憋红了一张老脸,整个心肝都气得在发抖了,东方大人这么说,不就是证实在夏贝贝所说的话,就只是指责子清一个人了吗?
他家的儿子,是他们手中的宝贝,他们一家子的希望,他的一双手,是用来拿书的,自己能让他去干那些粗活吗?
“东方大人说的是,是民女妄言了。”夏贝贝也应声。
“东方大人,您也是科甲出身吧,您……”夏古纯还想要说什么,却被东方煜给直接打断了。
“夏村长,你搞错了吧,本官从未说过,本官是科甲出身。”东方煜直接打断他的话,淡淡地说道。
“啊?那您是……”夏古纯先是一愣,既而问道。
不是科甲出身,那么又怎么可能在郡守的身边做事呢?莫非是使银子得来的官位?
看出了夏古纯心里的疑惑,东方煜眉宇之间,有着淡淡的不悦之色。
“夏村长,你的话太多了,连康郡守都不敢问的话,你在这里问什么?”伍十三立即说道。
“康……康郡守?”夏古纯真是被吓到了。
郡守是什么人啊,他能不知道吗?连郡守都不敢问东方大人是何出身,那他一个小小的村长,怎么能问呢。
“小人无知,请大人恕罪。”他赶紧跪了下来。
“不知者无罪,你且起来吧。”东方煜此刻是多么想让他直接跪在那里,跪个几个时辰再说。
可是,他还想着先把这两个人打发走,自己跟贝贝好好说说话呢。
“谢东方大人。”夏古纯又站了起来。
“别的勿用多说了,夏村长,你父子二人,须立即将夏家村中有关于夏九娘的流言澄清,莫要让一个小姑娘,为你这‘好’儿子的过错,承担罪责,被乡亲们的闲言闲语说得抬不起头来,你这村长,也不是这样当的。”东方煜对他罢了罢手,说道。
“是,是,小人一定尽力将此事澄清。”夏古纯抬手擦着额际的冷汗,小声地应道。
“夏村长,您这咬文嚼字的本事见长啊,是不是跟你这宝贝儿子学的?”夏贝贝听到他的话,冷笑一声,开口问道。
“夏九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都已经应下了,你还想怎样?”夏古纯气结。
这个夏贝贝,怎么老是要跟他作对呢?就不是安分地站在那边,不要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