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浪横流,一起数十米,一起一伏,人之于一墙巨浪,渺小的似蝼蚁一般。苏倚、苏婉引着暖暖,于海中随意沉浮,漂流瓶一般随波逐流,说话的时候竟是远离海岸,渐行渐远。置身于如墙大浪,低伏时、高起时,一暗一明的风景因潮而不同,一种天地广阔之感油然而生,暖暖不禁轻喃一句:“人,竟然这么渺小。”
“小么?”小姨停了讲,悠然道:“其实也不小,天地有多大,始终有有崖有岸,是有穷尽的。然而天地混同,万物相齐,生灭变化,却皆在心中。心多大……”小姨一伸手,在身前张开手掌,手上是一双浅肉肤色的手套,手背上是一朵漂亮的花绣,说:“心之大,无涯无岸,无穷无尽,有限无界!”
“出太阳了……”
一道浪头载着人起来,东方的天空中突然多了一抹璀璨的红色。海上无遮无拦,那一线红色迅速的蔓延、渲染,由地平线上层层的渲染,将远处的天空、海水都染了一层红色。远远看去,发挥一下想象力,感觉就像是一个通红的大嘴唇子。
天地为之笑,日出东方,刹那间红光万道。整个海面上波光粼粼,每一鳞的海水都带着一鳞悦目的红光。漫天的红色云霞迅速的褪色,渐变成白色,又极快的从白色变成了天蓝,消失的无影无中。
三人就在水上站着看太阳升起。
一跃而起。
冰冷的红色变成了暖人的橘黄,太阳也从红色变成了令人难以直视的炽烈的浅黄只要再过一阵子,等太阳的高度升上10°左右,那一层浅黄就会褪去,彻底的变成一种白。
日出江花红胜火暖暖骤然的想到这一句并不如何应景的诗。但适才,那海面上鱼鳞一般的红色,却又让这一句诗萌动。
日出已经结束了……小姨便又开始讲起髓海,细雨轻柔,随风潜入耳中、心里,一直临近上岸的时候,才结束。
踏足岸上,细细的沙子冰凉,沙滩上不见人烟,只有三人。
苏倚摇摇头,说:“看来是多此一举了。”
暖暖愣,问:“什么多此一举?”
“你刚没有发现吗?”小姨给她解惑:“适才在海面上,是有布置心相投影的。投影里我们三人并不是站在海面上,而是在游泳。”这一个投影,是妈妈弄的,显示出了足够的小心和谨慎毕竟,站立在海面之上,在海面上行走,这样的能力已经有些超出了常人的认知了。
能行于水面之上的已经是“神”虽然她们本就是神。可却没有给地-1的人类显示神迹的意思。
暖暖道:“这样啊,可为什么我刚才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她连一丁点儿的征兆、不正常都没有感觉到。
这太不可思议了。
苏倚掩口笑道:“没学会走呢,就想跑了。咱们也回去吧,看看人家主办方有没有安排什么的。别找不到人……”穿过沙滩、公路,三人便回到下榻的旅店。在房间内换下了运动服后,暖暖就换了一身白白色的紧身短襟羽绒服,一条略带着咖啡色的白棉裙,白色的软帮高跟靴。却没有戴头套只是将头套准备好,装在自己的小包包中,只戴着一只棉布口罩。
换好了衣物,便出去吃饭。
用餐地点是二楼的自助餐厅,想要吃什么随意点,可以用房卡进行消费。暖暖一家三口点了三份牛奶,又点了面包。和自己家里做的面包不一样,这里的面包是咸的,而且吃着感觉有些硬,还有些发酸。配着牛奶,倒也不算是难吃。
刚才吃完,叶提娜、夭月等人也下来吃早餐。罗伯特、king、安迪也纷沓而来,自助餐厅一会儿功夫,就变得热闹起来。king端着一盘食物过来坐下,“你们起的真早。已经吃完了么?”暖暖说:“刚吃完。”
“待会儿出去逛逛怎么样?”king说:“我们昨天才来,今天肯定不会有活动。主办方应该会在所有的格斗家到齐之后的第三天,等格斗家们调养好状态,才准备开始比赛。而且,这三天时间,也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这个“意外”指的是一些格斗家无法到达现场,参加比赛三人的格斗小组,有一些就是临时凑出来的。king详细的给三人“科普”了一下流程。
作为一个老鸟,king门儿清。
一些生面孔陆续进来。
king选择了一些,大致的介绍了一下。而暖暖也能够从服饰上看出来一些。譬如地狱乐队的三个人,都穿着统一的紫色赛车服,身材高大的,染成白色的短发,长得有棱有角,右侧的耳朵上戴了一个直径一寸左右的细圆环的七枷社,左右是一男一女女子头发染成紫色,梳起一个简单的马尾,额前是整齐的刘海。
长而密的头发,遮住了眉毛和上眼皮,一双眼睛特别的迷人。king告诉暖暖,地狱乐队的夏尔米的眼睛特别迷人。
当初做游戏的时候,硬是因为无法做出这样一双眼睛,于是只能忍痛放弃,做出了一个用刘海遮住眼睛的造型。
那的确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很亮。
克里斯就是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