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oo6年9月16日的清晨,“广寒3号”已脱离绕地轨道,沿着奔月的弧线,飞行了大约四分之一的路程,且完成了一次小小的“变身”。在这一段时间内,地球亦沿着自己公转的轨迹,运行了大约2o′左右的距离、六千万多公里——相当于一千二百条地球赤道的长度。而此刻,在宣府兴隆大厦的天台上,暖暖亦完成了早起的功课。
最后一遍天魔功练完,小姨道:“行了,今儿就到这儿吧……过来!”将暖暖召至跟前,苏婉便道:“今天,咱们学习三个字。这三个字,分别是‘术’‘势’‘法’……先,我们来说‘术’,什么是‘术’?”
什么是“术”?
暖暖想了一下,有些迟疑,道:“‘术’——应该就是手段、手腕吧?”
“然……所谓‘术’,便是竭之所能,或借自身之长,取他人之短,或借天时、地利之厚,夺他人之机,这都是‘术’。”苏婉含笑而述,暖暖的悟性,让她极是满意。她道:“而术之极致,便是‘势’!”
“势?”
“高之于下、左之与右、前之与后、优之与劣、威之与畏、有之与无……这些,都是势……”
这就是“势”,暖暖想到了一个词语——自然而然。
她亦想到……
高山的溪水汇聚成河,变成奔腾的长河入海——百川东到海。
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
“那,法呢?”暖暖问?
苏婉道:“术为权之变,势为术之聚,法为势之用。此三者,‘术’是一时的,不可长持,势则威,威则服,服,故而可法之。在战国之时候,有一法家,就分成了三个流派,一为申不害为代表的‘术’派,也便是后世流传,一直到现代,一些企业家、老总都要学习、研读的帝王心术。”
“哦……”
暖暖心道:“原来帝王心术是打法家术派来的啊……”
苏婉道:“所谓帝王心术,本质就是制衡、独断,一切看的,都是君王本人的才能。如果君王雄才大略,那么则是盛世,君王无才,那就衰败。后世独尊儒术,但法家术派之学,却一直都是帝王秘传的。”
暖暖点头。
“再说‘势’这一派。”
苏婉开始讲慎到。
“慎到”这个名字,暖暖听着有些陌生——她是知道法家的,也知道申不害在韩国变法,知道商鞅变法,知道李斯,知道韩非子……但是“慎到”给她的感觉,却是似乎、好像大概念书的时候学过,但却没印象那种。
民一于君,事断于法。
这是慎到的主张。
也就是——
势。
以君王的地位、权势,来维护法的权威。这和“枪杆子里出政权”这句话的意思,是一样一样的。
这是个牛人!
暖暖心中暗道:“这个人好厉害,学历史的时候,我竟然没有记住他的名字、事迹!”她感觉自己简直太“废”了——当然,这个也不能全怪她。谁让这个叫慎到的牛人,不是考试的重点呢?
重点是“申不害”“商鞅”“韩非子”好伐。
跟着,小姨就讲到了那个暖暖最熟悉的“商鞅”——这是“法”之一派的代表。其与申不害、慎到最大的不同,便是“明法”。申不害也好、慎到也罢,都讲究的是要保持法的神秘——神秘才能让人害怕,让人畏惧。
商鞅却要明的来。
这就是“不告而诛”和“告而诛之”的区别。
这,就是——
法。
术、势、法。
术为权之变。
势为术之聚。
法为势之用。
一番讲解、函授,更举了法家三派的例子,小姨讲的可谓是深入浅出,暖暖又认真听讲,将小姨的每一个字,都听进了耳朵里,自无“听不懂”的可能。她牢牢的,将这三个字的意义,记在心里。
讲完了“商鞅”,苏婉顿了一会儿,让暖暖自己琢磨了一下,这才是问:“暖暖,这三个字,都理解了么?”
暖暖点头:“理解了!”
苏婉道:“嗯,很好。今天就讲这些吧……”
暖暖问:“小姨,为什么要讲‘术’‘势’‘法’啊?”
苏婉嗔道:“多话!好生学就是!”嗔罢,却又“吃吃”一笑,掩口解释道:“这术、势、法是修行的三重境界,其下为术,权而变之,日月之易,阴阳之变,皆在其中。所谓‘提挈天地,把握阴阳,呼吸精气,独立守神,肌肉若一’是也……”
“上古呙贞之人的境界?”
暖暖小惊讶了一下——心道:“上古呙贞之人,那么厉害,想不到居然仅仅是才达到了‘术’的层次罢了。”
而“贞人”之下,却还是有“至人”“圣人”和“贤人”的。
有至人者,淳德全道,和于阴阳,调于四时,去世离俗,积精全神,游行天地之间,视听